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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涛一听,“哎,我操,不是,你他妈今天咋回事啊?你跟谁俩说话呢?吃枪药了?啊,来来来,我摸摸你发没发烧。”

说着,啪地往前一伸手,就要摸杜老三的额头。

“你妈的,你让谁说话注意点儿呢?”

杜老三一边骂着,一边啪地一甩胳膊。

“我跟你说的话呢!

以后你跟我说话注意,我不是你小弟。”说完,杜老三转身就要走。

这张涛一个箭步冲过去,啪的一下,把杜老三的胳膊给拽住了。

杜老三怒目圆睁,“撒开!”啪地又一甩。

小岩在一旁赶忙喊道:“哎哎,干啥呢?张涛你干啥呢?

逼崽子,你妈的,你是不是他妈混飘了?没大没小的。”

这一下可算是把杜老三给彻底激怒了,那感觉就像是卡到了他的肺管子上,是叔不可忍,婶也不能忍了。

杜老三直接就爆发了,拿手一指,“你妈的张涛,你装个鸡巴毛啊,你跟我俩装啊。操,不是说东哥跟张红岩走得近,你是个屁啊!就在长春,我分分钟能弄死你,信不信?”

张涛一听,眼睛一瞪,“你妈的杜老三,你他妈是作死呢呐?你是不是作死呢?咋的?”

杜老三也瞪着他,“咋的?你还要动我呀?你妈的,你在这动我一下试试,来,你他妈动我一下试试。”

张涛二话不说,往前一冲,“哎哟我操,小岩,你看他跟我说啥呢?你真是反了。”

啪,上去就是一个电炮。

张涛出手可从不惯着人,这一拳砰地一下就打在了杜老三脸上,把杜老三打得一个趔趄。

要知道,杜老三是梁旭东的兄弟,他也考虑到以前和张涛有那么点交情,平时相处得还算凑合,动动手脚没啥大问题,但要是上来就动家伙,那可就坏了规矩。

这时候,旁边屋里的大虎、王伟、刘铮、许利民他们一看,这是真打杜老三呢,他们和杜老三那可是一伙的,啪地一下,全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往腰里伸,那意思是要掏家伙。

这边张红岩眼疾手快,把家伙事儿拽出来了,大声喊道:“别动!来,干啥呢?你们别动,别动,别动。撂下来,把手撂下,撂下。”

张涛见状,对着杜老三嘲讽道:“杜老三,真他妈的跟我俩牛逼,你妈的,你他妈的咋的现在混大了?”

杜老三满脸通红,“我不还是那句话,在长春,我杜老三也是有头有脸的,今天你打我这事儿没完。

操,别老提你东哥,没你东哥罩着你,你啥都不是,我能整死你。”

张涛往前一凑,“你呀,就你这个逼样的,你再混十年也不好使啊,你他妈整死我?”

说时迟那时快,噗嗤一声,张涛不知啥时候把卡簧从腰里拽了出来,对着杜老三的肩膀就刺了过去,嘎巴一下,就扎在了杜老三的胳膊上。

正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门砰地一下被推开了,齐铁民和其他几个兄弟走了进来,一看到屋里这场景,顿时都懵了。

齐铁民和其他几个兄弟一进屋,顿时就懵了。

只见刀攥在张涛手里,正怼在杜老三的肩膀上呢。

不管怎么说,杜老三在梁旭东集团那也是二号人物啊。

一看这情形,齐铁民就喊:“老三让人给扎了,干啥呢?啊?”

啪啪几声,有人把枪拽了起来。

“你妈的张涛!”

这时张红岩向前一步,“别动!来,别动,别动,铁民呐,咋的,你要打我呀?

不是,小岩呐,你们这是干啥呢?跑到咱家场子里边把老三给打了。

这么着,你们也别喊,谁也别叫唤,这个事儿我给旭东交代,行不?这事不用你们管了,我跟旭东我俩办。”

说完,这帮兄弟也都知道张红岩和梁旭东关系好,也就没再吭声。

张红岩转身领着张涛就从屋里出来了,张涛临走的时候还挥舞着手,“你他妈注意着点,杜老三,不定哪天我喝多了,你再跟我唠嗑,我他妈整死你。”

杜老三回骂道:“你别他妈跟我俩吹牛逼,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再说杜老三,被送去医院了。

梁旭东听说自己兄弟杜老三让人给打了、扎了,能不知道吗?随后就赶到医院来了。

他一到,众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喊:“东哥,东哥,东哥!

咋回事儿啊?咋跟张涛他们整起来了呢?

东哥,说句不好听的,你别不乐意听,这张涛、张红岩现在有点太能装逼了,真的,这逼都让他们装圆了。说句难听的,东哥,咱们是你兄弟,不是他小弟呀,一天拿咱们当小弟使,而且今天他们来,真没把咱们放在眼里,东哥,你要不拦着,你就寻思寻思,咱家这帮兄弟谁能惯着他们?你张红岩牛逼咋的?咱们就那么好欺负啊?来了就把三哥给扎了。”

梁旭东听着这些话,脸都憋红了,气得半天没说话。

这时杜老三从屋里出来了,满脸羞愧,“不好意思啊,东哥我给你丢人了。”

这一句话就像根刺,扎在梁旭东的心窝。

他心里想,你这不是打我脸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梁旭东气得拿起电话就打,“喂,小岩呐,不是小岩,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啊?”

“你喊啥呀?!

啥我喊啥呀?你咋的?张涛把老三给扎了,不是你们咋想的?”

“你先别喊,本来呢,我和张涛过去是想说说前天的事儿,咱们哥们儿之间别他妈有隔阂,结果一进去,杜老三那脸拉得老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干啥呢?而且一点都不给张涛面子,也没给我面子。”

梁旭东打断他的话,“小岩,你他妈天天面子面子的,小岩呐,你咋活的这么不实际呢?啥面子?说句难听的,你他妈穷得叮当响,别人凭啥给你面子?”

梁旭东气得嘴都有点瓢了,“再一个,你让张涛扎老三,你给我梁旭东面子了吗?你成天管别人要面子,那咋的?你拿我梁旭东当死人了?杜老三是干啥的?那是我兄弟,你扎他,你给我面子啦?”

这边,小岩已经听不清他在说啥了,就因为一句话,伤小岩伤得太深了,哪句话呢?就是“你他妈穷得叮当响”。

小岩怒了,“梁旭东,你说啥?你说他妈谁穷得叮当响呢?”

梁旭东见状,忙说:“不是小岩,那我刚才不是那啥嘛……”他准备解释一下。

这时张红岩在一旁听着,冷笑一声,“行了,梁旭东,这句话我估计在你心里憋很久了吧?是,我张红岩现在混得狗屁不是,我他妈穷得尿血了,你梁旭东多牛逼啊,买卖大,做事硬,兄弟多。咱俩呢,哥们儿情谊到此为止,我张红岩算什么?在你眼里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我高攀不起你。”

梁旭东一听,急了,“不是小岩,这不是攀不攀的事。”

“咋的?梁旭东,攀不攀的?你要是想替老三报仇,你要打我是吧?”

“不是,什么打不打,小岩,你能不能别这么胡搅蛮缠?”

“我再问你一遍,梁旭东,你打还是不打?”此时小岩的声音都变了,梁旭东没注意到,但旁边的张涛看得清楚。张红岩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眼睛都红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梁旭东会这样说。

从1992年他们相识,在长春一起熬过苦日子,虽然后来梁旭东和他们走的路不同,但小岩一直把梁旭东当最好的哥们儿。

小岩把贤哥当大哥,对梁旭东那是纯粹的兄弟情。

小岩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把对方当亲兄弟,对方却不把自己当回事,还说自己穷得叮当响,这太扎心了。

梁旭东也火了,“行了,小岩,我跟你真是没法说了,你爱咋地咋地吧。”啪的一下把电话挂了。

这电话一挂,小岩心里更难受了。

人有时候就是想不明白,就说黄群这事儿,他觉得贤哥办得有问题,梁旭东办得也有问题,就自己没错。

现在和梁旭东闹掰了,和贤哥那边也弄得心里堵得慌。

张涛在一旁劝道:“行了行了,小岩,你还没看明白吗?你在这感慨啥呢?”

小岩回头骂道:“你妈的,你少放屁。

你眼睛通红干啥?跟得了红眼病似的,操,什么哥们儿?什么哥们儿义气?我跟你说,在钱面前全是扯淡。这年头啥都不看,就看谁有钱,谁手里有货。哪个不是嫌贫爱富?拉倒吧,咱哥俩也得长点心眼了,咱得琢磨琢磨怎么多挣点钱。小岩,你说你一天帮这个帮那个的,你得到啥好了?谁他妈把你当回事了?还是谁拿钱养你了?拉倒吧。”

这话说完,张红岩心里是越来越憋屈,难受得很。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打电话的是谁呢?是长春另一个混社会的,在新车场那片混,外号叫大脑瓜子,大名孙长胜。

他和小岩关系还不错。

电话一接通,“喂,小岩呐,我,长胜,有事找你。”

张红岩这会儿心情正低落呢,接起电话语气也不好,“咋的了?有事就说。”

孙长胜一听,“你这是咋了?我问你忙不忙,有事找你呢。”

“有啥事?别磨叽。”

“是这么个好事儿。我大哥你知道吧,就是范同实业的老板。他在鹤岗有点事,得咱们过去摆一下。”

张红岩没吭声,孙长胜接着说,“我接着说呢,你倒是给个回应啊,嗯一声也行啊。哎,你事儿咋这么多呢?算了算了,我看你今天肯定是心里不顺。是这么回事儿,我大哥在那边和人合伙开了个矿,叫元兴煤矿。300万投进去都两年了,一块煤都没见着,一分钱都没返回来。我大哥说了,拉倒吧,不合作了,让咱们过去一趟,把钱取回来。钱取回来后,我大哥只要150万,剩下150万,小岩咱俩平分,你看咋样?”

孙长胜为啥把这么好的事儿和张红岩一家一半呢?

鹤岗在黑龙江,那矿场周围乱得很。

黑龙江的社会人有多狠,他是有所耳闻的,就他自己那两下子,单干这事儿肯定办不成。

但张红岩有多猛、多能干,他可太清楚了。在长春,张红岩那绝对是狠角色中的顶尖人物,胆子大,敢干。

所以他就想着把张红岩拉进来。

张红岩在这边一听,刚还说着以后不能再干那些赔钱买卖了,得想法子挣钱呢。

自己现在是真没钱,老被人瞧不起,人家出门都穿登喜路西服,自己和兄弟还天天穿佐丹奴夹克呢。

想到这儿,他说:“行。那你那边有多少人?”

“我这边有大雨、刘贺他们,十五六个兄弟,你呢?”

“我这边六七个人吧。”

“行行行,你那边人的本事我清楚,够用了。就他们一个开矿的,还能把咱们咋的?到那儿收拾他们。”

“那行,啥时候走?”

“明天早上就走。”

“那行,明天早上你到庞安路来找我,从这儿走。”

“好嘞好嘞。”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你看他们一共多少人呢?张涛一个,张红岩一个,老脍一个,任军一个,还有桃园路的两个哥们儿,一个叫袁涛,一个叫李雪健,这两人也是混社会的,胆子大,也挺能折腾,平时他们六个人经常在一起玩。

一听说有好事儿,小岩就把那几个人都找了过来,说道:“咱们走一趟。”

双方一见面,总共二十来个人。

孙长胜这边带着十五六个兄弟,张红岩这边有六七个人。

孙长胜一看,咧嘴笑道:“哎呀,我操,这人手太他妈够用了啊!就一个开矿的,咱们去了还不把他轻松拿下?走走走,上车。”

众人轰然应和,纷纷上车,朝着鹤岗疾驰而去。

等到了鹤岗,按照地址找到那个叫元兴矿业的地方。

那矿场在半山腰往上一点的位置,车辆驶到后,众人下车,走进院子,顿时就懵了。

“我操,这是找错地方了吧?”

一个小弟在外面瞅了瞅,又跑回来说,“大哥,没找错,你看那牌子不还在外面挂着呢嘛,是元兴矿业啊。可这咋连个人影都没有呢?我操,这地方是不是废了啊?”

众人打量四周,发现这个地方确实荒废太久了,也没个人在干活。

再一瞅,左边靠里的位置有个像是小办公楼之类的建筑。

尹超眼睛尖,小声说道:“那屋里好像有动静,是不是有人在里面啊?”众人一听,立刻朝着那屋子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