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非常干净,没有提取到其他的东西。听你这么一说,我大致了解情况了,你是送出耳环的第二天中午,到公安局进行求助的,随即被赵寿看押。”郑建军沉思一下续说道。
“耳环是我们从赵寿身上发现的。当时还准备作为遗物交给他老婆的,但是我们侦探员惊讶的发现,赵寿的老婆没有耳洞。她根本不戴耳环。我们一度怀疑是赵寿在和其他女人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直到我们专家组的组长,发现耳环的惊人价值。才觉得很异常。”
“哦?”我好奇地问:“什么异常呢?”
“这副耳环竟然是战国时的赵国宫廷之物,价值连城!而且经过鉴定,它不是仿制品,而是真货!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师姐又是在哪里得到的?”
“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是我师姐家祖传之物。我师姐当时看到卖包子的阿姨,对我们如此的关心,又送我们鞋子穿,又给我们包子吃,让她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所以将耳环送给她,让她给自己女儿或儿媳的。”
“我们一开始也没有往你们那里去想。直到侦察员找到那位买早点的男人。他反映卖包子的女老板有两三天没有开门了。而且他也提到你们两个,说你们准备徒步进京。所以对你们印象很深。”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这两天的事就明了了。而且昨天一早给我们带路那位民警,正是前两天,他们局里值夜班的民警。据他回忆。当天晚上正是他接待了卖包子的夫妻俩,夫妻俩看着很着急。但什么事却没说,只说要见大领导,当时正是赵寿值班,只是见了赵寿后,没多久就走了,来的匆忙,走也匆忙。看来是人刚回去没多久就被灭口了。”
“这个畜生,简直胆大包天目无国法。”孙姨不禁怒道。
郑建军说道:“按小天的叙述,不管这耳环是脏物还是证物,赵寿都必须上交到证物室存放,这副耳环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赵寿的身上。”
我顿时感到一种无力感,是我们害了她们,双拳紧紧握住。说道:“郑叔叔,卖包子的阿姨家没有小孩吗?”
“有,一儿一女,现在都在上山下乡呢!已经通知他们了,正在赶回来的路上。”郑建军面色沉重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这对夫妻本应幸福美满,但因为我们的到来,让他们遭受了不幸。如今,他们的孩子正从远方赶来,却只能面对父母离去的事实。想到这里,我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
听到这里,我的心情愈发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这对夫妻的遭遇让我痛心不已,而他们的孩子又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悲剧呢?
我求助般看向母亲,母亲明白我的意思,知道我想帮他们,但是以我们的能力,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郑建军又说道:“小天,我们能不能见见你的师姐和那妙香小妹妹。”
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但我现在关在这里,想见也见不到啊!”
郑建军快步走出监室,没过多久,他便和曹所长一同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曹所长说道:“让他在上面签字就可以出去了。”母亲连忙从曹所长手中接过单子和孙姨一同看了一眼。看完后,她问道:“那现在外面的那起案子,跟我家小天是不是没有关系了?”郑建军点了点头,回答道:“小天被抓进来的理由是殴打和抢劫,但是据目击证人证明,刘金虎他们先是调戏和小天一起要饭的女娃,接着又殴打他们。而且,他们还骑着自行车一路追着小天他们。现在刘金虎已经死了,没有证人可以证明是你们殴打抢劫。所以,我们决定释放小天。”母亲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那外面死的那些人呢?”郑建军皱了皱眉,说:“他们都是刘金虎犯罪团伙的成员,涉嫌多宗恶性案件。目前,警方正在对他们生前涉嫌的案件展开调查。对于刘金虎这个犯罪团伙的覆灭,我们也感到非常欣慰。毕竟,这些人给社会带来了极大的危害。现在,上层的意思就是尽量控制住局面,察明原因,把影响降到最低。”母亲听了,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刘金虎他们已经定性为犯罪团伙了吗?”孙姨目露喜色道。
“是的。而且外面死的那些人。市里和省里的法医都来解剖检测,完全没有查出他们怎么死的。就像是集体得了心肌梗死一样。虽然极不正常,但是就是查不出原因。”郑建军正色道。
我瞪着他说道:“郑叔叔的意思,是希望从我身上找到原因是吗?”
郑建军也没有犹豫说道:“是的,我希望你出去后能帮我找到原因。你虽然小,但也应该知道,不管对方是个怎样的恶人,谁都没有权力不经国家司法审判就可以草菅人命的。惩恶扬善大快人心的事交给政府,而不是个人英雄主义或者是以杀止杀,以暴制暴?”
我点了点头。我不再和他辩论了,而是把单子接过来一瞧,上面写着“释放证明”。我迅速地拿起笔刷刷几下签完了字。随后,母亲、孙姨和郑建军一同与曹所长握了握手,表示诚挚的感谢。
接着,我们一行人走出了看守所。只见千机雪远远地坐在电线杆下的砖头上,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看守所门口,痴痴的张望着。当她看到我的那一刻,那张刻意涂黑的小脸上,即刻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
“师姐!”我大声呼喊着,并急忙向前快走了几步。千机雪飞奔了过来,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她仰起头望着我,眼泪在那小黑脸上流淌出一条一条的泪痕,哭诉道:“天哥哥,你怎么才出来呀!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唔唔。”我赶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姑奶奶啊!在看守所门口,你可别乱说话呀。我连忙使了个眼色,说道:“师姐,我母亲和孙姨来接我了。”千机雪这时候才注意到我身后还有其他人。
当她看到我身后的母亲和孙姨时,那小黑脸一下子变得紫红紫红的,害羞地低下了头。
“这就是你师姐啊,真是个漂亮的小丫头。”母亲笑着说道。千机雪红着脸,立刻跪拜了下来,向母亲施礼道:“千机雪,拜见婆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