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虎露出惊讶表情,显然没想到我会有这样的力量。他看着我,眼中闪烁着光芒,似乎在思考什么。这时,山羊胡胖子也坐起来,笑着调侃道:“看起来刘金虎真是恨透了你啊!哈哈……”
月色从窗户的铁栏杆照了进来,淡淡的银色光辉洒在了房间内。忽然,一道黑影从月色里闪过,速度极快,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
不一会一阵脚步声,慢慢地向这边走来。众人疑惑地看向大门处,不知道来者何人。
门外的人脚步声逐渐由远及近,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大家终于勉强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原来竟是白天见过的那个看守,他面无表情,径直走向铁门,而后打开铁门,直直地走到我面前,那目光呆滞得犹如木偶一般,毫无生气地说道:“跟我走。”我心中猛地一紧,其实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还是面色沉静地跟着他走出了牢房。萧玉虎见状,站起身来,满是疑惑地看向我们,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那看守就这么在前面带路,我则静静地跟在他身后,走出门后,我还顺手替他将铁门关好。在众人一脸茫然的目光下,走出他们的视线。
远远的,我听见那一脸横肉的老四趴在铁门上说道:“老大,什么意思?怎么前后差距这么大。这管教......”随即听到“啪”的一声。
老四一声惨呼。
“这回知道俺为什么保他了吧?”
“老大...我不太明白,但老大就是英明。”
我和他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办公室里开着灯却空无一人。看守却突然停下脚步,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佛失去了行动能力一般。我推门而入,而后随意地坐下,说道:“出来吧,芬妮!”随即,一道黑影迅速地出现在我面前,跪在我的脚下,说道:“主人,我们来晚了。”芬妮抬起她那绝美的小脸,脸上挂满了泪痕,声音哽咽地说着。
我伸出手把她拉了起来,关切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外面是什么情况。妙香有事吗?”
芬妮回答道:“妙香少夫人没事,她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悄悄跟着您,看到您被带到了这里,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时才回到山里,然后向雪夫人详细地讲述了您的遭遇。大家一商议就让我跟出来了。刚才我就从大门处进来的。”
“围墙上不是有个岗楼吗?上面的人没有看到你?”
“看到了,我让他转过身去了。一时半会不会转回来的。”
“外面怎么听说死了十几个人。而且,那些人皆是早上刘金虎带来寻仇的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些人莫不是被你们所杀?”对于外面的状况,我一无所知,此刻内心极其渴望能从芬妮的口中获晓具体的情形,同时也极为担忧千机雪她们会走极端。
芬妮紧接着说道:“当然不是!雪夫人、妙香少夫人与我们也察觉到了这件怪异的事。此刻,恐怕死亡的人数已不止十几人了。这个县的公,公……”芬妮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述。我接口道:“公安局!”
“哦!对,公安局!门前已然摆放了二三十具尸体了。那些头戴白色帽子身穿白衣服的衙差,戴上了捂住口鼻的布巾,对外宣称说是爆发了某种瘟疫,还往尸体上喷洒着气味浓烈的醪糟。雪夫人和妙香少夫人都不敢靠近。”
“什么醪糟啊?是酒精吧?”
“哦,什么是酒精?”
“就是一种能够消毒杀菌的东西。怎会一下子死了二三十人呢?”
“我听雪夫人说,死去的那些人,多数是昨日围着你们,妄图骚扰你们的那四个人其中三家的家属。”
“那三家?”
“那个想脱人家裤子的胖子,被他们自己人捆绑好送回了家,这群人刚走,那胖子就死了。他家里就一个父亲,哭喊两声就死在他的旁边。还有那个戴着绿色帽子瘦瘦的男人,在经过一家凉水铺抢过一杯水喝了后,就死在人家店门口,把那卖凉水的老奶奶吓得不轻。他的家人赶到后,扑在他身上痛哭,没多久,全死在凉水店门口了。还有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回到家没有多久,邻居就听到他家里,先是哭声,然后就听到扑通扑通的摔倒声。邻居推门去看,一家人也全死在屋里。”
“是那个胖子、瘦竹杆、长头发三个家伙的家人?是他们吗?”
“是的!”
“为什么没有刘金虎的家人?”
“那个刘金虎一直在公安局,应该也一直没有喝水吧?哦,我们远远地在公安局对面观望着。说来也着实奇怪,那个叫刘金虎的原本站在阶梯上,与一个和他同样猥琐的中年人在交谈着什么。突然,他猛地一口鲜血喷向那人,然后便从阶梯上滚落了下去,七窍流血而亡。这可把那个中年人吓得赶忙用那种被您称作酒精的东西,也就是那醪糟水冲洗脸上的血污。接着,一辆白色方方正正犹如房子一般,中间还有个红色十字,带轮子的物件,将他装载进去,冒着黑烟就疾驰而去了。”
“那是救护车!刘金虎也死了。死得好,可到底是谁下的手?”我满心疑惑与震惊。
“哦,救护车啊?啥是救护车?”
我瞪了她一眼,说道:“快点往下说。有空我再给你讲。”
芬妮眨巴眨巴眼睛,眼中闪过一丝迷惑,开口说道:“当时我与雪夫人、妙香少夫人一同躲藏了起来,然后我们抓住了一个白帽子的衙差,经过询问之后才得知,这些人的死亡极为怪异,他们皆是在回到家中之后喝了水就突然死去了。而那三家的家人却是在触摸了死者之后才死去的,但是其他人触摸却并无异样。他们还说什么化烟室化烟了,凉水铺的水里没有毒,水管里的水也没毒,让大家不要惊慌。主人,什么是化烟室啊?”她的眼神中满是好奇,似乎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极为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