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东家!”周掌柜一边拍门一边大喊。
在院子里喂野猪的徐巧连忙过来开门。
周掌柜一脸着急的看着她,问道:“苏茉呢,出大事了。”
苏茉脚步匆匆走了过来,“医馆出事了吗?”
周掌柜还喘着气,连忙道:“昨天夜里医馆后院竟然着了火!”
苏茉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起了昨天刘老板说的话。
恐怕就是赵家做的。
徐巧脸色大变,“什么!那些药草怎么办?”
大家辛辛苦苦挖了那么久,难道全部都白努力了吗?
婶子们一下就围了过来,听了这话脸色都白了。
“我们的草药,那么多草药啊!”
“都白挖了,全都白挖了!”
一时间婶子们都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们之前还幻想医馆开张了之后能分到不少钱呢,没想到辛苦了那么久的草药竟然被烧了。
“大家别激动。”
苏茉眼看着场面控制不住,连忙出来解释。
“药草没有被烧毁,大家放心!”
她连着吆喝了好几声,众人才安静了下来看向她。
张婶脸上还挂着泪,愣了一会儿才问到:“可是,草药不是全都运到医馆后院了吗?”
刘嫂急切的问:“还有人参呢,人参昨天也刚运过去!”
女人们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
草药就算被烧了,大不了再去挖。
但是人参可不是想挖就能挖到的,她们昨天努力的那么久,一个人也才挖到了一棵,顶多也就挖到两棵。
昨天大家都那么的激动,就是想着人参卖了钱,今年一年就能过好日子了。
没想到才高兴了不到一天,就收到了这个噩耗。
女人们顿时又哭天抢地了起来。
苏茉头都要大了,连忙站出来解释:“大家都别急,人参和那些草药全都没事,没有被烧。”
张婶一怔,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次希望一般。
“真的没事吗?茉儿,你可别骗我们呀!”
嫂子们也全都一脸期盼的看着苏茉。
苏茉十分严肃的点了点头,“没事,真的没事,全都好好的放在我之前租的那个铺子里。”
她本来就打算把租的铺子当做仓库用,昨天一下子又过去了那么多的人参,虽然是偷偷运进去的,但是她也留了一手。
昨天晚上的时候已经让掌柜带着伙计把人参和大部分的草药都运到了仓库,只留下了一小部分的草药放在后院。
“所以只有后院留下来的那些草药被烧毁了,其他的都完好无损。”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是都松了一口气。
她们今年都指望着那些草药和人参过日子呢,要是被烧了他们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婶长出了一口气,转头问一旁的周掌柜。
“好好的,后院怎么会着火呢?”
周掌柜和苏茉对视一眼,“估摸着就是有人暗中使坏,后院晚上并没有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着火。”
春兰气的跺了一下脚,“谁这么坏呀,肯定是眼红咱们。”
谢云也被气的不行,转头问苏茉:“二嫂,咱们怎么办呀?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了背后的人。”
苏茉的视线落在远处,思考了一阵点了点头。
“放心吧,这件事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的。我们还没在镇上站稳脚跟,若是就这么容易被欺负了,恐怕别人就会看轻我们,以后在镇上也待不下去。”
谢云跟着苏茉见识的多了,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她哼了一声,“背后之人实在歹毒。”
苏茉叫上了月七和周掌柜,“我们先去医馆看一看情况,然后再去衙门报官。”
谢云连忙说道:“嫂子,我跟你去。”
苏茉要是把谢云也带走的话,徐巧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你留下来帮忙吧,我带月七去就行。”
谢云有些不高兴,自从月七来了之后,她就失宠了。
每次二嫂出去都带月七不带她。
眼神幽怨的看了一眼月七,叹了口气,只好应了下来。
苏茉几人到了镇上的医馆,后院基本上已经被烧光了,房子烧的漆黑,只剩下了架子。
不过万幸的是没有波及到前面。
周掌柜叹了一口气,“多亏了隔壁铺子的伙计发现走水了,而且还帮着咱们救火,要不然我怕医馆前面也会被烧毁。”
重新盖房子,那可是个大工程呀。
苏茉看着这些被烧的漆黑的房子,冷笑一声。
看来赵公子还挺害怕她的嘛,甚至都不敢和她正面较量一下,偷偷摸摸地使用这种龌龊的手段。
苏茉给了掌柜一笔钱,“我和月七去县里报官,您拿着这笔,咱先去隔壁的铺子感谢一下帮忙的伙计们,然后再找人来重新盖房子。”
“好。”
月七驾着马车走在路上,突然开口问道:“县太爷私下受贿,和那些老板勾结你是知道的。”
苏茉自然知道,但她去报官并不是想让县太爷帮她做主。
她这么做,只是想要在明面上警告一下赵家,让县里的那些老板知道她不是软柿子不会反击,不是他们想捏就能捏的。
“月七,记得我昨天说的话吗?”
如果有人欺负他们,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月七点了下头,“放心,包在我身上。”
到了县里见到了县太爷。
他看到苏茉倒是十分的惊奇。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县令上次及时倒伐并且把自己的痕迹都抹干净了,因此没有受到惩罚,还继续做着他的县太爷。
苏茉并不打算和他寒暄,这样的人,她可不想有太多的牵扯。
“草民今日是来请县令做主的。”
县令垂眸,眼珠子转了一下。
明知故问道:“何事?”
“草民的铺子昨天晚上被人烧了,当时铺子里没有一个人,所以肯定是别人蓄意而为。”
县令十分敷衍,“好了,本官知道了会派人查的,你先回去等着吧。”
苏茉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转身就打算走了。
坐在她身后的县令脸色有几分难看,冲着一旁的师爷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