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韵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僵硬地躺在病床上,丝毫无法动弹半分。
脖子上装着的固定器,像是沉重的枷锁,使得她的头部显得格外僵硬,连转动一下都成了奢望。
她竭尽全力地扯了扯嘴角,那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艰难挤出来的:“闭嘴!”
谁能料到傅宴城那个疯子会突然发难,而且手段竟是如此的狠辣决绝,毫无半分收敛。
本以为近几年的傅宴城应有所收敛了,没想到这次他竟是变本加厉,让自己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能够让全京城的人都忌惮的存在,这些年已经变得十分锋利,也难怪傅家能够一直屹立京城四大世家之首!
“如果让x知道了你如今这副残破不堪的样子,你说他会不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你?”陆芝妍那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她上下打量着商韵,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句话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脱口而出。
“滚!”商韵双眼瞬间通红,用尽全身的力气扯着嗓子对着站在门口的陆芝妍怒吼。
这一次,的确是自己过于大意,低估了傅宴城的疯狂与决绝。
傅宴城就像是一头蛰伏在暗处的狼,近几年非但没有收敛起身上的戾气,反而更加可怕!
“我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吗,至于这么怒不可遏吗?”陆芝妍呵呵一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病房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抬起脚,一步一步缓缓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商韵,随后竟十分“好心”地拿起一个橘子,慢条斯理地剥了起来。
“张振宇那个蠢货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说这话时,她的手指已经沾染上了橘子汁,那晶莹的汁液在她的指尖闪烁,却显得格外刺眼。
“他不仅仅没有把陆玖给我踢出去,还把学生会搞得乌烟瘴气,现在简直是不成样子。”
商韵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你太心急。华国有句古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你偏偏不听。”
陆芝妍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商韵嘴巴里,带着几分挑衅地说道:“你不也是华国人?”
商韵再次冷笑一声,却不再言语,只是那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透露出她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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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宽阔而充满紧张气氛的训练场地,资格选拔赛已经在两天前圆满举行完毕。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的资格选拔赛中,华国表现出色,共有三名选手成功入围。
他们分别是魏成风,蒋显之,还有秦舒。
魏成风和蒋显之倒是意料之中,但是秦舒的入围倒是让不少人吃了一惊。
而最终的长岛拉力赛,定在三天后如期举行。
举行地点就在华国长岛,那是一个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地方。
这是破风一战封神的荣耀之地,也是她宣布退役的遗憾之所,是荣誉与遗憾的双重象征。
“都准备得怎么样了?”江时砚手里拿着车钥匙,步伐轻快地走过来,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神情。
陈岩几人正全神贯注、依次认真地检查着选手的车子,听到江时砚的问话,头也没抬,闷声答道:“差不多了。”
“砚哥,刚刚主办方传资料过来啦,说这次拉力赛改规矩了。”蒋显之戴着耳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迈着悠闲的步子往俱乐部里面走去。
江时砚一听,眉头瞬间紧皱起来,“改规矩?”
“这次的拉力赛每个队伍所带的机械师不能超过五个。”蒋显之摘下耳机,认真地回答道。
“主办方是疯了不成?”江时砚气得脸色微红,反倒是冷笑出声,心中满是愤怒。
这是什么荒唐的主办方,临近比赛了,反倒玩这么一出。
一旁正在仔细检查的陈岩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上前来。
他摘下手套,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这还不简单?九哥一个人就顶一个队伍。”
江时砚闻言,和蒋显之默契地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一茬,陆玖一出谁与争锋?!!
两个小时后,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戴着护目镜,本来在研究院专心致志做实验做得好好的陆玖,莫名其妙被江时砚一通电话叫到了训练场。
电话那头,就连纪拙诚的无能狂怒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事情就是这样。”
俱乐部内,陆玖姿态随意地坐在一辆车上,翘着二郎腿,面前是江时砚那张被无限放大、散发着无敌闷骚魅力的脸。
“把你那狗脸拿远一点。”大门口,傅宴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满脸嫌弃地伸手推开了江时砚的脸,然后悠然地坐在了陆玖副驾驶的位置。
江时砚努了努嘴,收起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恢复了正经的神情,“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刚刚去京大扑了个空,就顺道来你这溜达溜达。”傅宴城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随后学着陆玖的样子翘起了二郎腿。
“所以你是打算让陆玖跟你们去长岛比赛随行?”傅宴城微微挑眉,目光在江时砚和陆玖之间流转,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bingo!”江时砚兴奋地竖起一个大拇指,脸上满是期待。
陆玖轻轻嘶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也不是不行,就是我的出场费……”
“这个你随便提。”江时砚大手一挥,显得十分爽快,仿佛钱财于他而言不过是身外之物。
“oK,去的时候打电话,我先回学校了。”陆玖笑了笑,轻盈地跳下车子,准备离开。
心里想着,不知道现在纪拙诚正在研究院怎么发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