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我?”
云揽月不明白,她实力也不强,资历也不够,让她领导剩余的玄门门派,谁服?
“哦,剩下的都是小门小派,打不过你。”
云泽弦倒好一杯茶,慢慢品着。
“别觉得那些门派有多厉害,心不正,道不坚,贪生怕死的鼠辈,别说你了,随便一个名门的亲传弟子都能收拾他们,没带去战场,不过是担心他们投敌,徒增麻烦。”
“只是这样?”云揽月不信。
“也不全是,还看上你背后那老头了。”云泽弦笑笑,“你是家主,又从小养在老头跟前,他不会让你被杀的,丢不起那人,只要你不死,就不会让人间灭亡。”
原来如此。
不过……“怎么没人跟我说过呢?”
“都瞒着你呢呗,依你的性子,一旦知道真相,能不跟着去吗?”
“我肯定跟……那后来呢?”
“后来啊,计划赶不上变化,异域先一步攻打过来,诡异降临了呗。”云泽弦摊手,面上都是无奈。
“就这么寸,我刚来明溪村没多久,诡异就打过来了,我就死翘翘了。”
云揽月欲言又止,“那……”
知道她想问什么,云泽弦抢答道:“玄门应该按原计划,反攻去异域了,你估计是正好撞上他们转移,一起过去了。
但因为你不是异域之人,在那里你的时间是禁止的,所以还是十年前的模样。”
云揽月:?_??
“是?这样吗?你不是说两界通道被封印了?我过去了就回不来了吧……我容貌没变,就没可能是别的原因吗?”
“有啊。”云泽弦笑笑,在云揽月期待的目光中薄唇轻启,“跟我一样,也行。”
云揽月: →_→
呸呸呸!谁要跟他一样,她还活蹦乱跳的好嘛=_=
比起死了变成诡异,她觉得去异域溜达一圈的理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诶不对呀?她哥之前听说她不在时,抽疯说了什么来着(||?_?)
“哥!你爸妈他们呢?他们不是玄门中人,应该没去异域吧?”
“没,不是告诉你都死了吗?”云泽弦敲了敲她的脑门。
“你见过不少跟我一样的东西了吧?有没有发现有的诡异秒天秒地,有的脆的跟纸糊的一样,一道雷就能劈散?”
云揽月重重点头,“有!”
秒天秒地的大boSS,正在她哥背后的屋子里呼呼大睡呢,至于脆的跟纸糊一样的,当初在回形公寓吓死的那个,应该算。
云泽弦笑笑,继续说:“除了自身执念的强弱能给予诡异力量,血脉也能。
就算当下不强,随着时间流逝,血脉自带的力量会让它们的实力以极其恐怖的速度增长,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因着天神血脉,你修炼的速度比你师兄师姐们快多了。
不光是我们云家人,当世未经修行的天神后裔,只能死,否则一旦变成诡异,带给人类的将是灭顶的灾难。
我瞧着普通人还好好的,那只可能是他们谨遵家族教诲,自裁了。”
“都?!”
云揽月瞪大眼,有些话她脑海重现。
【“哪怕拼尽千万年修为,万灵山,还是被它们毁了,没有一个生灵活着逃出去。”
“参王耗尽千万年修为,把藏在风雪中的强敌困在万灵山,几千年不曾波及人间半分。”
“那天下午苍华山好像地震了一下,我还听到类似野兽尖声哭泣的声音……地上只有一圈淡淡的法阵一样的东西,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你们一个个跑的飞快,这方世界就剩他一个天神后裔了。”】
一瞬间,她似乎都明白了。
毁灭万灵山的是异域来的诡异,它们以万灵山为突破口想攻打人间,被三王和山神联手镇压,代价是万灵山覆灭。
之后,玄门通过万灵山遗址发现了异域,发现了潜藏的入侵者。
苍华山地震是诡异成功冲破了封印,哭声来自闯入人间的诡异。
地上的阵法是前往异域的大门,师门击杀了入侵者后通过法阵反攻去了异域。
而因为诡异先一步降临,为了不被同化成为残害同类的诡异,所有天神后裔自裁,只有无人问津的弟弟妹妹活了下来。
不,也许……活下来的只有弟弟。
她一直不愿意承认,妹妹拟凰有些地方很不对劲。
弟弟一直说小妹跟他在一起,从未分开过,很多玩家也见过小妹,按理说小妹应该是个普通小孩……
云揽月沉默的低下头。
她需要好好想想妹妹的事。
“想什么呢?”一个暴栗重重敲在她头上。
她痛叫一声,抱住头瞪着始作俑者,“别敲我的头!会变傻的!”
云泽弦不管,抬手又想敲。
她赶忙后仰身子躲开,“云泽弦你皮痒了是吧?”
“没大没小,我是你哥。”
云泽弦丢暗器砸她,她顺手接过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说:“为老不尊,明明是混账哥哥。”
“哦~原来我是混账啊~”
云泽弦斜睨她一眼,把整盘点心端走了,一颗都没给她剩。
“哥!亲哥~我错了~”
想到还没骗到手的桂花糕配方,云揽月怂了,讨好的绕到云泽弦背后给他捏肩。
“哥哥最好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跟我个碎嘴子一般见识了呗~”
“哼!”云泽弦别开头,不理她。
“哥~哥~亲哥~错了,真错了,原谅你可爱又迷人的妹妹吧,好么哥哥~~”
“哼哼~”云泽弦放下餐盘,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算了,哥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他捏起最后一块桂花糕递给云揽月,“最后一个,吃完就没了。”
云揽月张嘴一口咬住。
“谢谢哥(嚼嚼嚼)哥哥坠好(嚼嚼嚼)了。”
“吃货。”云泽弦白她一眼。
她嘿嘿笑,坐回云泽弦对面,盯着他腰眼放精光。
云泽弦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腰。
“看什么看?我都死了,不能卖了!”
“额……”云揽月挠挠头,指着他腰间挂着的漆黑令牌,“我只是想问问你那牌子哪儿来的,你想哪儿去了?”
她眼神微眯,满腹狐疑,“你平时……都干了些什么?怎么会想到卖……”她又看了看云泽弦劲瘦的腰身,眉头轻轻皱起,“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