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安乐这么说,赵老爷想到了。
“我当初救他的时候,她身上穿的光鲜亮丽的,你别说,看着也像是有钱人家的老爷,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萧安乐:“有没有可能是他借的那一家的运势到头了,所以才会又重新再找一家借运呢?”
赵老爷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如此说来确实可恶。
看样子这人是在这一道上尝到了甜头,所以才一发不可收拾,只是这人到底住在京城哪里呢?”
“那就要问这五个人了,我的罗盘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二人转头看向那五人,那五人一脸懵圈。
“这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
赵老爷显然不相信他们的话。
“你们不知道,你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你们为他办事,难道连他的住址都不知道吗?”
几人面面相觑。
我们虽然为他办事,可我们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亲自接触,都是有下人来找我们的。”
赵老爷听他们这么说就一脸无语了。
“你们一个个的真是气死了老夫了!
老夫都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你们的卖身契都在老夫这里,却在这吃里爬外。
最后连人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你们纯纯就是废物,那几人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其中有一人忽然道:
“我知道那人好像住在清台胡同第五家。”
萧安乐在一旁掐指算点头。
“那里我看不透,带几个人过去看一看。”
赵老爷听他这么说,立刻点齐人手就出发,很快就到了清台胡同第五家。
萧安乐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这一家。
“不对,不是,这一家。
门楣不对。
那家的门楣应该比这个高,所谓高门大户,他们家不可能找这种小户。
看样子这里只是他们街头的一个据点,不过也不算是没有收获。
找到了这接头的据点也好办,再慢慢往下找就是了。”
萧安乐也是服气的,这玩意儿搞得好像是破案一样,还得一层一层往下扒?
这么一想,她干脆把手上的天星罗盘灌入功德之力。
罗盘指针嗖嗖的滴溜溜一阵转动,然后指向一个方向。
“跟我走!”
消耗功德,她心疼啊!
可是她又不耐烦这样慢慢的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人,干脆消耗点功德,快点把人给找到。
咱就说这点功德是真有用,很快就找到了一户高门府邸。
“就是这家了,正好那男子从府中出来,见到他们心头就是一咯噔。
显然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找过来。
“你们是谁,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明知道我们是谁,你还问,偷走的终究不是你的,该还回来了。”
“不,不行,我不能还回去,这些都是我的凭什么还回去,是我本凭本事得来的,谁让他们烂好心的。
谁让他们救我的,这是他们所应该承受的因果。”
“他们救了你还要承受因果,你简直不要太离谱。”
萧安乐说着上前,伸手在他身上一抓,似乎有一团什么东西被她抓走,然后按在了赵老爷身上。
“不要不要,那些气运都是我的还给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给你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双倍十倍都可以把那些气运还给我!”
萧安乐冷哼一声,绝不惯着这些人,
“那气运是你的吗,就还给你?
你有没有问过那些被你夺走气运的人,他们愿不愿意?”
萧安乐说着看向他府内。
“我倒要看看谁敢在这里帮着你,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听萧安乐这么说,那人得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找不到的道长已经走了,等道长回来他还会帮我把那些气运夺回来的。
臭丫头,谁让你多管闲事?
那些气运本就应该是我的,在他们身上就是浪费,他们懂什么。”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他们不懂你懂。
像你这种盗取别人气运的,我是见一个收拾一个。”
这人有些状若疯癫的看着萧安乐质问。
“凭什么?
这些都是我凭本事夺来的,你凭什么收拾我凭什么要回去。”
“凭本事啊!
你都能凭本事夺来,那我为什么不能凭本事要回去呢?”
“你,”
萧安乐这话成功怼的这人哑口无言。
因为说的是大实话,用他的话来反击他,既然要凭本事,那大家就都凭本事好了。
说的好像谁没点本事似的。
那人现在也知道萧安乐的本事,比他请的那位道长厉害,听了萧安乐的话,脸色发白。
“你不能这么做,我要去报官,我告诉你,我和官府的人关系好着呢!
你要是执意一意孤行,那就别怪我对你下手狠辣无情,我现在就去官府报官。
到时候让他们把你抓进去你就完了。”
萧安乐失笑,正好看看哪个官府和他关系好。
点点头让他去报官。
一旁的赵老爷既然认识朝华郡主,自然也知道萧安乐的身份。
如今想来,多亏了他喜欢去茶楼那种地方,和朝华郡主结识,虽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但好歹知道这位萧大小姐是县主,身份不一般。
根本不怕面前这人的威胁,要是换了别人拿出官府来,还真得畏惧上几分。
哈,对面这人用官府来威胁,这不正好踢到铁板上了。
萧大小姐可就是官家的人,一点都不带怕的。
萧安乐对那中年人抬抬下巴。
“你倒是去啊,不是说要去官府告我吗?
那你现在就去,我看看你打算怎么告我。”
看萧安乐这混不吝的样子,对方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你先给我解开。”
刚才这人被萧安乐用定身咒给定住,这会儿给他解开。
“去告我吧!”
看萧安乐这有恃无恐的样子,那人决定给萧安乐一点颜色瞧瞧。
“你等着,我这就去告官。”
他说这还真去了,去的是京兆府。
京兆府的师爷和他关系匪浅,指着萧安乐对那师爷一顿输出,那师爷看看萧安乐的方向,忍不住打个激灵,后背冷汗都出来了。
眼睛一转他也是个厉害的,直接让人把这人为给绑了。
“岂有此理县主也是你能冒犯的?
本来人,这人诬告县主,捏造事实,把他给绑了交给大人处理。”
那人一听愣住,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位师爷,仿佛想不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王师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师爷捏住他上下两嘴皮子。
“你闭嘴吧,她是安乐县主,你还要教训她,你和她比起来,你给她提鞋都不配。
他不仅是县主还是烨亲王未来的王妃,皇上亲自下了旨赐婚的,我看你小子是吃的雄心豹子胆,诚心想要找死。
关键是你找死,你也别带上我呀?”
他一听,震惊的看着萧安乐。
“什么,你竟然是县主?”
萧安乐看着他笑,就见他腿一软,跪在萧安乐身前磕头。
“我错了,县主大人我错了,求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萧安乐看向王师爷。
“把它抓起来就按照偷盗罪算吧!
虽然他偷的东西没有实物为证,但却着实会害人,唉,不对,还真有实物。
赵老爷家的那些金银还有铺子里的银子,都是他让人给转移走的,我能找到在哪儿。
这样一来,他偷盗的银两可就多了,不仅赵老爷家的。
在赵老爷之前还有两户人家,也被他用同样的法子借走了气运。
那两户人家如今应该都虎落平阳,好好的富户人家成了市井小民,都是拜他所赐。
那王师爷听萧安乐这么说,惊讶的张大嘴,看向那跪在地上求饶的人。
王师爷震惊的看着这人,刚才差点被他连累。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可恶至极,简直可恶至极!”
看着那人被抓起来,赵老爷松口气,总算是把那个祸害给送到牢里。
“此番多谢安乐县主相助,只是,他还会不会再出来借谁的运?
毕竟他尝过甜头,若是再出来借别人的运,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才能让他借不了别人的运?”
被他这么一说,萧安乐还真想到一个办法。
“你这么一说提醒我了,我还真有办法让他再也借不了的运势。
不仅让他借不了别人的运势,还会在他借运之时反噬。
不管他想借谁的运,他的运气都会反噬给别人。”
听萧安乐这么一说,赵老爷眼睛一下亮了。
“这个主意好,就这么来,这样以后他就别想再借别人的运势。”
萧安乐也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实在太棒了。
看着那被带走的人,喊住两个官差,他走过去在那人身上拍了一道符,符进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大人惊呼一声。
“你对我做了什么?”
萧安乐对他笑笑。
“我只是为了防止你以后再借别人的运,借运也算是偷东西,不问自取都是贼。”
听到萧安乐这话他面色一下就变了。
萧安乐不管他,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赵老爷解决了这件事,立刻让人去给京郊送米粮,他现在手上是真的没有现钱。
不过自从气运被追回来之后,那些银子也会被陆续找到,没过两天,他就带着银子来到往生铺给萧安乐送钱。
“萧姑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啊!
唉,这以后啊,再也不敢乱好心了。”
就他这个样子,萧安乐只能安慰他。
“好心,本来是没有错的,只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而已。
所以错的从来不是那些好心之人,而是那些利用别人善心的人。”
这话,赵老爷赞成。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多谢谢安乐县主,
对了,不知县主今日可有空?,我一好友家中孩子生病,说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我想着县主您能耐大,不如您去帮忙看一下?”
萧安乐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跟着去走一趟。
两人来到一处六品官员的府邸。
赵老爷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是个商人,结实的当官的人里,最高的也就是这位六品的钱主薄。
今天正好遇到他,说起他家里的孩子总是哭闹,我想着是不是冲撞了什么东西?”
萧安乐面色凝重的摇头。
“具体的还要进去看了才知道,但是现在看来情况并不妙啊!”
听她说情况不妙,赵老爷面色一下凝重起来,上前和钱府的门房说明情况后,没一会儿他们就被请进去。
今日刚好那位钱大人沐修,没有上衙门当差,见到赵大人,好奇得看一眼他身旁的萧安乐。
“这是你女儿?”
赵大人赶紧摆手。
“唉,可不敢可不敢,这位是安乐县主,往生铺就是她开的。”
听了赵老爷介绍,钱大人立刻对着萧安乐拱手行礼。
“没想到是安乐县主,县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惭愧惭愧,还望县主莫怪。”
萧安乐摇头看向他眉心黑气萦绕。
“我来的冒昧,听闻府上最近有些不太平,我便过来看看,若是钱大人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出手帮忙。”
“有的有的,近日小儿哭啼不止,不知究竟是何原因,还请县主帮忙看一看。
这个报酬好说……”
萧安乐点头。
“那就带我去看一眼那孩子的住处吧,另外你最近印堂发黑,怕是有官司缠身。
尽量不要和姓周的人走得太近,原本我不应该提醒你的,毕竟我不参与朝堂之事。
但既然来都来了,便顺嘴说一句。”
听萧安乐这么说,那位钱大人立刻感激的点头,眼巴巴的看着萧安乐。
“多谢县主提醒。
这边就是我那小儿的院子,最近他一直由夫人亲自照顾。
从前天开始他便哭闹不止,究竟为何我们也找不出原因。
眼看着那小脸就瘦下来,我是实在不知怎么办好。”
萧安乐一脚踏进门,就见有一团普通人看不到的黑气在那小儿床上恐艾,时不时地变幻着各种形态吓唬他。
一张符纸朝着那团黑气打去,黑气被她这一下,惊的幻化出一男子的样子,瞪向萧安乐。
“你是谁?”
“你问我是谁,我倒想知道你又是谁?”
说话的时候,她一枚铜钱打过去,轻松将那鬼给收进了铜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