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这才抬头,看见他恍惚了一下,他好像瘦了,不知道怎么回事,眉眼间居然带着倦淡淡的倦意。
细回想起来,两个人已经近半年没有见面了。
虽然一直有通电话,但再次见到他,竟然觉得有几分陌生。
宁清看了他好几眼,见他不说话才道:“你怎么不说话?”
何来看着她,过了好一会才道,“我刚才才发现我好像有一项超能力。”
“什么能力?”
“我估摸着是会隐身,不然你怎么看不见我?”
宁清被他冷着脸说笑话的状态逗笑,“哈哈”何来竟然会说冷笑话。
宁清老实承认错误,“我的错,不过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孩子吃醋?”
似乎觉得自己也很无聊,何来没有抓着不放,关心了一句:“你怎么比我还慢?”
宁清道:“下了车,又买了一点吃的,毕竟这么久没见孩子了,我也不能光着手来呀。”
这小夫妻两个在说,大伯母也没有做电灯泡,把空间让给他们俩,带着孩子出去了。
何来见大伯母走了,倒是松了一口气,忍不住上前轻轻抱了一下宁清,把脸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最近怎么那么忙?很久没和我打过电话了,每次说不了两句就会匆匆挂掉,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会很担心的。”
宁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最近是很忙,大伯对我的期望很高,我也不忍心让他失望,所以和家里打电话的时间少了。”
“不说这些了,你还说想我,想让我来看你,我看你是最想孩子吧。”何来低声问,不过倒是放开了宁清,毕竟这是在大伯家,太放肆也不好。
宁清在想要怎么狡辩,但似乎没有什么好的理由。
“我当然是最想你的,孩子…都是附带。”
大伯母倒是带着孩子出去了,可惜两个孩子和她不熟,看不见爸爸妈妈瞬间哭了,无奈,只好又把孩子送回来。
见大伯母和孩子回来,何来刚才低下的头,瞬间抬起来,挺直了腰,甚至还若无其事的往后面坐了一点,一副我刚才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大伯母假装没发现:“还说把孩子带出去玩呢,我哭着找你,只能给送回来了,你们一家四口先说说话吧,我去做饭。”
宁清刚起身,想过去帮忙就被大伯母按住:“好了,不差这一会了,哄哄孩子吧。”
何来想和宁清说会悄悄话的,希望破灭,宁宁团团一个比一个闹。
手脚并用的往妈妈身上爬,小孩子嘛,刚见的时候是欢喜,亲热一会就觉得是灾难,两个这么大的家伙,一定要让妈妈抱着。
宁清被孩子挤的往后退了退,空出的空间更大了,团团孩子又紧紧的挤了上去,距离何来更远了。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视若宝贝的女儿,又瞅瞅,正在和女儿较劲的儿子。
这次就不该带着孩子来!
他自然的伸手,硬把其中一个孩子薅过来,然后又把宁清扔到地上的袋子捡起来。
里面放了很多给孩子买的吃的玩的,全都倒在桌子上,捡出来一部分:“团团,快看看这是什么?妈妈给买的好吃的,王子小饼干,喜欢吗?”
团团被吸走了注意力,慢慢的松开,抓着妈妈的手开始去拿饼干,宁宁见状也赶紧松手过去。
刚才身边还挤满了孩子,现在一个都没了,宁清笑骂了一句:“有奶就是娘的家伙。”
是没想到团团拿到饼干,竟然第一个先拿到妈妈面前:“妈妈吃。”
宁清有点感动,低头咬了一口:“好吃,团团吃。”
宁宁也不甘示弱的举着饼干,同样要喂给妈妈。
何来在后边有点不是滋味,自己天天照顾这俩孩子,跟照顾祖宗一样,结果有了妈妈就忘了爹!饼干第一时间先给妈妈吃。
宁清吃完了,
和孩子也亲热够了,把饼捏起一块放到何来嘴边:“快尝尝,好吃吗?”
何来低头,宁清的手指修长捏着饼干,指甲修剪的极短,不像往常那样留着薄薄的指甲。
他没有动作,轻轻的张嘴等着对方投喂给他。
宁清看着他的样子,眨了眨眼,嘴角含笑,手腕一转,放到了自己嘴里,然后还得呲个大牙,一脸得意的笑。
何来有一瞬间想追着饼干……但可惜面前还有两个无比闪耀的“电灯泡”。
他带着一些惋惜的说:“不是会给我吗?”
宁清偷笑,没发现,刚刚团团喂她时时,蹭了一脸的饼干渣。
:“你当你是团团呀,吃饼干还要别人喂自己拿。”
何来就那么看着她两个人,近半年没有见面,他的目光好像透着一些危险,有点起鸡皮疙瘩。
宁清不太喜欢这种感觉,微微瞪眼,提醒他这是别人家,开口问:“看什么?”
本想笑对方馋猫像。
没想到何来轻笑一下开口:“笑你个馋猫,一脸饼干渣。”
也算心有灵犀,同时称呼对方为馋猫吧……
啊???
宁清赶紧伸手把脸上的饼干渣扫掉,一抬头就发现,何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竟然拿了一个系哦发夹,而且还是粉红色的。
何来道:“给你买了一个小玩意,喜欢吗?”
宁清低头,发卡粉色的做的很受小女生喜欢的可爱款,要是她以前瞅见了,非得买回家不可。
人真的会随着时间变化,虽然不到一年的时间,学业、功课、实习这些紧紧的压在她身上,根本就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打扮上,已经很久没买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每天早上洗把脸,把头发匆匆扎好,就抱着书赶去教室。
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不过对方满怀着欣喜来见自己,说不定来前在商场里细心的挑选着礼物,挑来挑去挑中了这一只发夹,代表他所有的心意,自己何必破坏这个氛围。
“我很喜欢,给我卡头上吧。”
何来把发卡,卡在对方头上之后又忍不住在她头上揉了一把。
宁清梳的水光溜滑的大辫子瞬间变得乱糟糟的。
“干什么?”
宁清没好气的把他的手打下去。
这一巴掌的份量可不轻,何来甩了甩手。
吃饭的时候大伯母问:“你们下午打算去哪边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