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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不欺醒来后,看着桌面上一包袱的法器差点没哭出声,心里感动的不行。

大年初一,陈不欺回来以后第一次下山,村庄里的人们都是喜气洋洋的,逢人便是新年好啊!

“不欺,新年好啊!下山啦!”村里的朱大叔笑呵呵的和陈不欺打起招呼。

“是的啊!朱大叔新年好啊!”陈不欺连忙还礼。

“就你一个人啊!你师父和师叔呢?”朱大叔笑呵呵的问道。

“哦!他们出门云游去了!”陈不欺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大年初一就出门了啊!够勤快的啊!”朱大叔就是一愣。

“呵呵,是的啊!”陈不欺尴尬的点点头。

“不欺啊!你师父和你师叔不容易啊,为了你在外面拼命的赚钱,赚到钱就回来翻新道观…..”朱大叔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陈不欺就是一个劲的点头,觉得朱大叔说的对,这时候越来越多出门的村民笑哈哈的走上前打起招呼。

听到朱大叔说起老道师兄两人翻新道观的事情,也是念叨上几句,都说一刀二刀不容易,这么大的年纪还在外面奔波劳碌为了陈不欺,听的陈不欺差点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直到听到李大娘说了一句话,陈不欺懵逼的抬起头。

“不欺啊,你师父和你师叔这把年纪赚钱不容易啊,你要孝顺一点啊,为了给你翻新这个道观整整花了5万块钱呢!”李大娘伸出一个手掌比划着。

“是、是、是、嗯?等等,你说什么?花了多少钱?”陈不欺震惊的抬起头,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五万啊!村里的人都知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估计你师父和师叔在外面……”李大娘接着口若悬河的补充道。

陈不欺就是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人都不自觉的往后踉跄的退了两步。

“知道你师父他们不容易了吧!你要好好孝顺他们啊,大年初一就出门给你赚钱去了,唉!不容易啊!”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感慨着。

“五万?不是60万嘛!你们确定没骗我!”陈不欺哆嗦的看着眼前的村民们。

“你这孩子,一大早说什么胡话呢!60万,你们那道观还不得贴金砖啊!”村民们一句我一句的评判着。

“干嘛呢!大伙一大早都聚在这里。呦,不欺啊,中午到我家吃饭去。”俞轩老爹笑呵呵的走上前。

“俞叔,我师父他们修这个道观花了多少钱?”陈不欺泪眼婆娑的拉着俞轩老爹的手问道。

陈不欺的这一表现,让村民们都很满意,知恩图报就是好孩子,知道师父为他花了这么多钱,不流眼泪那才叫不正常。

“五万啊!怎么了?你师父没和你说啊!”俞爸眨着眼睛看着陈不欺。

陈不欺的脑海里一道闪电划过,整个人不停的往后退去,接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整个人着魔了一样,边哭边跌跌撞撞的往山上跑去。

“老俞啊!还是你儿子争气啊!这个不欺听个五万就吓成这样了!”村民们都是怜悯的看着冒冒失失跑回山上的陈不欺。

地府突然戒严!前所未有的高度那种,各个路口全部关闭,一只蚊子都别想进来,搞的整个地府人心惶惶的,都不知道发生么了什么大事,比酆都大帝和地藏王昨晚回归的动静还大。

“快!都给我把路口焊死了!不能让那小子进到地府!”酆都大帝和地藏王怒吼道。

此时陈不欺在道观的小院子里,不停的对着面前的空气甩着手掌,说好的地府通道呢?说好的能自由进出地府呢?屁都没有一个。

“炎一刀、葬二刀,你们还我钱来!”陈不欺气的仰头大喊着。

地府里,东岳大帝无语的看着一脸装死的酆都大帝和地藏王。

“你们啊!真是不怕把陈不欺给坑死啊!”东岳摇着头骂道。

“妈的!这些村民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大年初一没天聊了是吧,聊什么五万块啊!”酆都大帝翻着白眼大骂道。

“我先回十八层地狱了,看的闹心!”地藏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道观里,陈不欺失魂落魄的待了七天,不言不语。俞轩看着陈不欺的样子,吓的每天都跑来送饭,顺便看看陈不欺是否还活着,无论俞胖子怎么搭话,陈不欺都和没听见一样。

一直到大年初八,俞胖子带着早饭跑到道观来,发现道观的大门上锁了,门前留着一封信和一个手串。

(胖子,我走了,你自己回羊城吧!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等我到地方安定下来再联系你,这手串帮我给林子裴就好。妈的!胖子我心好痛啊!呜呜呜呜…..。)

俞轩看着陈不欺留给他的信也是流下同情的眼泪,他是知道陈不欺给了炎一刀,葬二刀多少钱的,当他听到这道观花了五万块钱的时候,大概猜到了陈不欺遇见什么事情了,这他妈的就是诈骗!

酆都大帝和地藏王,再也不用担心陈不欺游历在外会打着自己的名号了,不骂他们两人都谢天谢地了。

市里的火车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挤,陈不欺就是一直等,等到人少的时候走到售票窗口。

当陈不欺被问道去哪里的时候,陈不欺回道哪里有票就去哪里。

就这样陈不欺踏上了去往山城的绿皮火车,此时山城和川省的百姓都是挤着火车往粤省、浙省赶。所以去往山城的火车就显得很空荡了,至少你买的坐票是有位置的,去厕所也不用和打仗一样。

看着火车窗外的崇山峻岭,陈不欺再次委屈的流下眼泪,真他妈的不是人干的事情!

“小哥,你哭什么啊?”一声甜美的女子声音传来,陈不欺就看到一只白皙光滑的小手递着一块手帕过来。

该女子也就二十出头、皮肤白净、黑直发、大眼睛、高鼻梁、长得和仙子一般。

整个火车上,不管男女都会时不时的偷偷看一眼该女子,有些胆大的都是明目张胆的看着,唯独就是坐在自己正对面的陈不欺不带瞅自己一眼的。

从陈不欺上车那一刻起,行尸走肉的陈不欺从头到尾都看着窗外,眼神是那么的忧郁和沧桑,仿佛经历了什么大起大落一样,此时的陈不欺就像一本故事,让人忍不住想去了解。

“没什么!谢谢啊!”陈不欺接过手帕拭了拭鼻涕水。

女子懵逼的看着陈不欺,等陈不欺准备还她手帕的时候,打死她也不要了。

“我叫南锦绣,山城大学的老师!”南锦绣礼貌地介绍道。

“陈不欺!”陈不欺利索的回道。

“你是去山城上学吗?”南锦绣好奇的看着年纪轻轻的陈不欺。

“不是,打工!”陈不欺心疼不已,全身上下就剩下两千多的自己,不打工还能干嘛。

“哦哦哦哦。”南锦绣讪笑的点点头。

火车一直到山城,这期间陈不欺和南锦绣都没再说过一句话,陈不欺是没心情,南锦绣是觉得没意思。

刚下火车的陈不欺就接到齐鲁的电话,陈不欺大惊,操!怎么把彭李亮那小子给忘记了。

“齐叔啊!新年好啊,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陈不欺连忙憨笑的接听电话。

“新年好啊!选好去哪个城市了吗?”齐鲁不冷不热的问道。

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