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找了个借口敷衍爸妈后就在家里住了下来,刚开始阎埠贵老两口还是欢迎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
可没几天,得知儿子是因为和儿媳妇闹了矛盾才回家住的,而且这小子还成天在家睡懒觉,不去干活挣钱,老两口的态度立马就变了。
这天,阎埠贵看着阎解成又赖在床上不起,终于忍不住数落起来:“解成啊,你都多大个人了,还整天这么混日子?
你和于莉闹别扭,怎么就不知道让让她呢?现在倒好,班不上家也不顾,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阎解成这几天也不好过,被这么一训,也来了脾气:
“爸,你怎么也数落我啊?我这日前累得够呛,于莉还不体谅我跟我吵吵,我回来自个儿家还不行啊?”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越吵越凶。
俗话说得没错,远香近臭。
阎解成一开始回家住的时候三大妈还是很稀罕的,可短短几天下来她已然和老伴站在了同一战线。
大儿子扯着嗓子在和老伴吵架的模样,让她很快就加入了战斗。
老两口配合默契,你一言我一语数落起大儿子的种种不是,气得阎解成脸色变了又变。
就在他眼瞅着败下阵来时,于莉下班赶到四合院,阎家传来的争吵声让她脸色迅速阴沉下来。
她只觉得心里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径直走进阎家,不管不顾地大声宣布:“我要和阎解成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一句话,如同平地一声雷,震得一家人都傻眼了。
阎埠贵老两口更是惊得合不拢嘴,半晌才回过神来。
三大妈急得直抹眼泪:“这是怎么说的呀?好好的两口子,为什么要离婚呢?”
阎解成也没想到于莉会来这么一出,他趿拉着鞋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于莉:“媳妇,你说什么呢?咱可不能冲动啊!”
于莉冷冷地看着他:“我冲动?阎解成,你看看你自己,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当初求着去饭馆干活,没几天就打退堂鼓,现在还在家里混日子。我跟着你,图什么呐?”
院里的邻居们听到动静,都纷纷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
于莉咬着嘴唇,不吭声,冷冷地看着阎解成。
阎解成急得团团转,他心里其实并不想离婚,只是一时的意气用事。
眼见着于莉态度决绝,阎解成心下慌了神,“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眼眶泛红,带着哭腔求饶道:
“媳妇,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就看在咱俩多年的情分上,别跟我离婚啊!
我发誓,往后一定改,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于莉却仿若未闻,眼神中透着冰冷与失望,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甩开阎解成试图拉扯她衣角的手,转身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阎解成哪肯罢休,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趿拉着鞋就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嘴里不停地解释:
“媳妇,你听我说,之前在饭馆是我没出息,吃不了苦,可我现在知道错了,我已经在想法子找别的活儿干了,你再给我个机会吧!”
于莉脚步不停,柳眉倒竖,寒声怼了回去:“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当初求着去饭馆的时候,信誓旦旦的劲头哪儿去了?这才几天,就原形毕露,我可不敢再信你的鬼话。”
阎解成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喘着粗气继续哀求:“媳妇,我知道这次伤了你的心,可咱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不能就因为这点事儿散了呀!
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于莉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中的怒火似要将阎解成灼烧:“风风雨雨?这些年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忙里忙外,你呢?
一遇到点困难就退缩,我是真的受够了,别跟着我了,确定好时间我再通知你一块去办手续。” 说罢,再次决然转身。
阎解成望着于莉远去的背影,身形一滞,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中满是绝望。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仿若被抽走了精气神,双腿一软,缓缓蹲了下来,双手抱头,满心懊悔。
此刻的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未来一片黑暗,不知该何去何从。
于莉强忍着泪水,快步走着,满心都是委屈与愤怒。
可走着走着,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脚步踉跄了一下,忙伸手扶住街边的电线杆。
日子一天天过着,于莉每天在饭馆迎来送往的,很是尽责。
这天刚送走一桌熟客,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缓了缓神,她才意识到自己这几日身体有些不对劲,例假也推迟了好些天。
想到这儿,她心里 “咯噔” 一下,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冒了出来: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于莉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医院,在漫长的等待检查结果的过程中,她的心一直悬着。
当医生笑着告诉她 “恭喜,你怀孕了” 时,于莉一下子愣住了,手不自觉地抚上平坦的小腹,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有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又有着对未来的深深担忧,毕竟和阎解成如今闹成这般田地,孩子的到来不是时候。
从医院出来,于莉的脚步变得迟缓而沉重,她的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她又走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子,就看见阎解成坐在家门口,两眼呆滞,像个木雕泥塑一般。
于莉看到阎解成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
她轻咳一声,阎解成听到声响,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可在看清是于莉后,那光亮又迅速黯淡下去,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地低下头。
于莉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跟我进屋吧。”
阎解成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愕与不敢置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跟在于莉身后进了屋。
两人相对无言,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许久,于莉才打破沉默:“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