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搏面容冷峻而深邃,眼神锐利如鹰,他看着面前夏耀刚等人,寒声问道:“你是夏耀刚,那你们俩是谁?也是夏家的?”
不知道为什么,吴刚在范一搏面前嚣张不起来,他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们不是夏家的,我们是过来催债的。”
范一搏的眼神愈发犀利:“哦?我怎么不知道我欠你们钱了,还让你们逼到公司来要债?”
吴刚感觉面前这个年轻身上的气势比他们公司老总要强无数倍。尤其是范一搏身后的几个保镖,他甚至感觉到杀气。
和这些不苟言笑的保镖相比,他们这种打手简直太弱了,人家一个眼神就能撕裂他们。
吴军也是信了夏耀刚的鬼话,他以为夏浅浅是个女人会好说话,心软就把钱帮忙还了。没想到这家公司里藏着这么多杀神!
吴军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在打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不是您欠的!是夏耀刚欠我们钱,我是被他带上来的。”
夏耀刚不明白吴军怕什么,是他没有说清楚吗?这家公司是她侄女开的呀,他侄女是总经理,这些人都是她的员工。
反正夏耀刚是不害怕,他很不耐烦的说道:
“对,是我带他们上来的,你是谁啊?
怎么那么多废话呢,让你把你们老板夏浅浅叫过来。她要躲到什么时候,我这二叔都来几天了,她一直闭着不见想干嘛。
等我回去,我就要告诉族长,像她这样的不孝女,就不应该留在族谱上!”
刘宏怎么会容忍夏耀刚放肆,他瞪着眼,嘴角下拉,面目狰狞:“你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了吧,敢这样对我们老板说话,夏总也是你能直呼其名的吗?
还想把夏总逐出夏家,真以为你们夏家有多了不起?
我看应该被除名的应该是你和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吧,自己赌博输了高利贷,居然敢来找夏总帮你们还,真是没脸没皮!”
夏耀刚被说的面红耳赤,他和刘宏怒目相视,如果不是知道打不过刘宏,估计夏耀刚还想上前教训他一下。
“我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赶紧把夏浅浅给我叫过来,当年她爸妈死了是我安葬的,后来也是我抚养的她,这么大的人情她今天必须还!”
夏耀刚一副豁出去的态度,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在会议室里大喊大叫。
“夏浅浅,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为什么没面出来见我,我大哥大嫂死的早,是我把你抚养长大,你攀上高门贵族就不要穷亲戚了吗?”
这些话极为刺耳,好在会议室够隔音,外面听不太清楚。
不过就这也把范一搏气得半死,他寒声呵斥道:“刘宏,给你漱漱嘴,太臭了,洗干净了再说话!”
“好咧!老板!”
刘宏拿起桌上的一瓶玻璃瓶矿泉水就朝夏耀刚走去,他面目狰狞,一脸邪气。
这夏耀刚还真的以为这里是什么慈善机构,当他们没点手段?
这个时候,夏耀刚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帮人居然敢动手。
他疯狂往后退,胆怯的说道:“你们要干嘛?我警告你,这里是我侄女的公司,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让她开除你。”
刘宏听着就好笑,这夏耀刚脑子里还真是没装脑子:“傻缺,连大小王都分不清楚,就敢在这里撒野!”
“摁住他,他不是口渴了吗?那我们就请他多喝点!”
刘宏让其他几个保镖出手,抓住夏耀刚,掰开他的嘴,拿起瓶装矿泉水就往夏耀刚嘴里灌。
夏耀刚满脸恐惧,这玩意不是电视里的水刑吗?这家公司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报警了啊!你们都会被抓的。”
刘宏:“呵!不是你自己要上来的吗?谁逼你进来了,还想报警抓我们!”
刘宏说完就要动手,不过这个时候,夏浅浅突然推门进来。
“住手!”
夏浅浅拦住刘宏,而刘宏在范一搏的示意下退到一边。
范一搏起身来到夏浅浅身边,轻声问道:“姐,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这件事情让我处理吗?”
夏浅浅面色不善,不过在看向范一搏时总会带着一丝柔软。
“我是害怕你被气到,冲动下做出一些决定会伤害到你自己。”
范一搏知道她是不想让自己手上沾上血腥。
不管什么时候,夏浅浅都是想着要维护范一搏。
夏耀刚认出了夏浅浅,这就是他的侄女,当年那个差点被他打死、饿死的小女孩!
果然是天生丽质,从小就漂亮,长大后的夏浅浅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和电视里一比,现实里的夏浅浅要更为出众,尤其是她身上那个股上位者的气势,为她平添几分魅力。
夏浅浅身上虽然没有多少黄金珠宝配饰,但夏耀刚一眼就看出来她肯定很有钱,真正的有钱人不是靠穿金戴银来衬托,她们自带一股贵气。
夏耀刚挣开几个保镖的束缚,小跑到夏浅浅面前,他一脸谄媚的说道:“好闺女,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二叔啊,你爸的亲弟弟。
我当年来过杭城,还照顾你好几个月呢!你那时候还笑,可能记不住这些。
但这养育之恩你可不能不还啊,现在你弟弟被催债的人给抓了,等着你给钱救命呢!”
记不住?范一搏笑了,夏浅浅可记得一清二楚。
就算真的记不住,这些事情对范家而言一点也不难查,他花点时间,可以把这些事情查的清清楚楚。
夏浅浅也笑了,照顾?养育之恩?弟弟?
夏浅浅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夏耀刚。
“夏耀刚,你是不是觉得当时我还小,记不清楚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大冬天用冷水给我洗澡,让我差点高烧死掉!
生病不给我看医生!饿了不给我吃饭!书不让我去读!看不顺眼就是一顿打!
我只有三岁啊,你让我伺候你们一家!
你的养育之恩就是虐待我,盼着我早点死,好霸占我父母的家产吧!”
“至于弟弟?我可父母可没有给我生什么弟弟!
你从哪里来,给我滚回哪里!”
夏浅浅的声音带着厌恶和冰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极寒之地传来,不带丝毫温度,直击夏耀刚肮脏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