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不是答应了田光伯把他送到宇文成都那里去吗,要是将他杀了,我们岂不是失信于人?”
耿直的罗士信拍马追上去之后,还是忍不住问道。
杨善人捏灭卷烟之后,才淡淡地说道:
“想杀他,又不是非得我们自己动手,像他这种人,杀他,只会脏了我的手。”
“再说,他先杀了我们的人,我帮他们报个仇,也不过分吧。”
罗士信后面的那一句话半句都没有听进去,他脑海里全都是杨善人第一句话,尤其是看到杨善人那标志性的翘嘴笑容时,他更是替田光伯流了一身汗。
“将军难道是想借宇文成都之手将田光伯杀了?”
“聪明!”
“可是那田光伯真的那么容易上当吗?”
杨善人哈哈一笑。
“这田光伯和宇文怀一样,都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了,他们现在只能任由我摆布,由不得他们喽!”
“要是田光伯察觉到端倪,躲起来了呢?”
“躲?要是今日之前他躲起来了,我要找到他还的确需要花点精力,但是今日之后,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去,我也能找到他!”
“嘶!这宇文化及的暗部真有这么厉害吗?”
“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给田光伯安排一个称心的职位,好兑现我们的承诺,嘿嘿!”
这一声嘿嘿瞬间让罗士信头皮发麻,他不禁感叹道:
“田光伯啊田光伯,你没事惹他干嘛!”
两人一路向东,大概走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跟田光伯汇合了。
此时的田光伯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杨善人算计了,他还兴高采烈地一股劲地拍杨善人的马屁。
满眼都是能够加入宇文成都阵营的兴奋。
“田兄想要个什么样的职位?”
“只要能追随宇文将军,什么职位都不重要,嘿嘿!”
“这宇文将军到底有什么着迷的地方,能让你如此的狂热?”一旁的罗士信第一次询问田光伯,他是实在是忍不住了。
“呵呵,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宇文将军可是出了名的爱兵如子,有什么好处,从来都不会亏待他手下的将士,尤其是女子……”
“你千里迢迢前往长白山追随宇文成都就是为了女子?”
“要不然?”
“跟着宇文将军,只要有女子,你根本就不用担忧没你的份,只要好好排队就行了,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最后一个才轮得到呢!”
“人人都想喝第一口汤,啧啧啧,他们却不知道最后的汤底才是最有滋味的!”
“嘿嘿,说着说着,老子都想赶紧找个良家妇女来泄泄愤了。”
看着田光伯那逐渐淫贱的表情,罗士信嘴角抽搐,他不想再跟这个人多说半句了。
他终于明白,这种人是真的死有余辜!
三人经过太原的时候,杨善人让罗士信盯着田光伯,自己则是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一会。
罗士信虽然不放心,但是他也知道杨善人这么安排肯定是有原因的。
到了第二天,杨善人才回来。
罗士信看到了他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他欲言又止,杨善人却是给他递了一个眼神。
罗士信瞬间就懂了。
他看着客栈旁边那青楼的方向,冷哼了一声说道:
“田光伯,好好享受你这最后一次快活吧!”
“下辈子可别做男子了!”
杨善人和罗士信饱餐一顿之后,田光伯这才叉着腰在青楼女子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田兄真的是战斗力高强啊!”
“我跟你说,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
“一看你们就是没有试过被人夹道相迎,那感觉,啧啧啧,就一个字!”
“快活!”
“其中的奥妙……”
田光伯还在回味着昨夜的战果时,杨善人和罗士信两人已经飞身上马朝着长白山的方向而去了。
田光伯摇了摇头,感叹这两人不经历一番风花雪月,简直就是白活了这一遭!
看着远去的两人,他还是上马追了上去。
一路上,田光伯和杨善人两个轮流着消失一段时间。
田光伯自然就是前往那烟花之地了,而杨善人的行踪则是神秘得很。
田光伯想要询问的时候,杨善人便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让田光伯自己去脑补。
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不多日,便来到了长白山一带。
“这附近有流寇出没,还是小心为妙。”
田光伯难得正色起来,给杨善人两个提了个醒。
“这里就是宇文成都兵马的驻扎地,哪里有什么流寇?”
“怎么可能会没有,就在……”
田光伯话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把嘴巴闭上了,不再说话。
“田兄刚刚想说什么来着,有宇文成都在这里,都竟然还会有流寇出没,谁的胆子如此的大?”
“没有,我刚刚什么都没有说。”
“明白,明白!田兄是想跟宇文成都汇报,好立个头功对吧!”
“呵呵,这可是连宇文将军都不能说的,你也不要问了,也别想用什么办法让我说出来了,我可是一个字都不会说出来的。”
杨善人若无其事地笑了几声。
“这个是自然,谁还没有点秘密呢!”
杨善人没有继续逼问他,也没有套路他,只是内心的好奇泛起来了。
这里竟然还有流寇,并且是连宇文化及的暗部都没有掌握到这个情报。
这又是何方神圣?
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很快,几人就来到了宇文成都军营外不远处。
杨善人和罗士信勒马停住了。
“田兄,前面就是宇文成都的大寨了,我们由于身份原因,不能进营,就不送了。”
“这……”
田光伯也没有动身的意思。
杨善人见状便微微一笑。
“田兄放心,我这里有一封锦囊,你只需拿着锦囊交给宇文成都,他自然会给你安排一个好去处。”
“这个是宇文家的令牌,你拿着,守卫不会为难你的。”
田光伯认得那令牌,的确是宇文家特有的令牌,于是他兴奋地接过令牌和锦囊,就朝着宇文成都的营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