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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衍迅速挡在林清禾面前,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郎。

“我刚在牛肉店里目睹了神医与金大夫的争执,我信您。”少年郎偏着头,从景衍侧边伸出来,焦急道。

林清禾视线落在少年郎身上,发现他身上竟有功德光。

“你姐姐是什么症状?”林清禾问。

少年郎听出林清禾弦外之音,她愿意帮忙,他有些激动,快语道:“我姐姐半个月前突然浑身发冷,每日都疼的在榻上打滚,喊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病症,只说是怪症。”

林清禾听得眼底涌现趣味,疑难杂症,她倒是有点兴趣。

“走吧。”她道。

.

若安堂,在戈壁城的西巷处,一个破旧却很干净的四合院。

走进去,院中种了许多花草,还有十来个孩童,多半是女童。

“溯风哥哥。”见到少年郎回来,她们都起身迎上去,看到他身后的陌生人,瞳孔微缩,展露几分怯意。

溯风满腔心事在前方带路,见到孩童们,下意识笑了笑,又对林清禾解释道:“神医,这些都是我姐姐收养的弃女、孤女。”

听到他喊林清禾神医,孩童们皆是欣喜,小心翼翼观察林清禾,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

林清禾友好冲他们浅笑,随着溯风上了楼。

到玄关处,一阵激烈的咳嗽声传出来,溯风慌张跑上去。

“姐姐。”溯风红了眼眶,噔噔噔的进了屋子。

溯青黛虚弱的勾了勾唇,轻声道:“风儿,莫要如此急躁,若安堂以后要交在你手中,要稳重。”

溯风跪在地上,哽咽哭出声:“姐姐,神医来了,你是有福气的。一定会长命百岁。”

溯青黛以为他在安慰自己,也不打击他,轻轻颔首。

她浑身都好疼。密密麻麻的痛感让她额前沁出一身汗,令她呼吸有些不顺畅。

溯青黛强忍住疼意,睁着眼睛看溯风。

她得多看看,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一股清凉的味道涌入她鼻端,浑身骤然轻松,

她眼底闪过丝讶然。

一张清冷若仙的美人面映入眼帘,溯青黛愣住,眨巴眼道:“莫不是仙女下凡了。”

林清禾坐下,闻言笑了笑,把手搭在她手腕上。

景衍与季泽在门口候着。

“景将军,周姑娘真的能独当一面领军打仗吗?”季泽想到凌晨朝吐鲁地的景家军,心底还是有些担忧。

景衍道:“我相信清禾。”

观到他眼底的柔情,季泽耸肩,恋爱脑没得救了。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

景衍心肉一跳,立即朝里边喊:“清禾!”

“姐姐。”溯风也急的大喊。

林清禾的声音传出屋外;“景衍,在门口候着,用你的正气挡住。”

景衍有些懵,忍不住问:“挡什么?”

“鬼!”

季泽吓得连连往后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鬼?溯风骇的面色惨白,手抖了抖,腿有些发软,喉咙紧巴巴的望着紧闭着的门。

屋内,床榻上的溯青黛眉毛浮上了一层冰霜,嘴唇乌青发紫,浑身都在发颤。

“好冷。”她嘴唇吐出两个字。

林清禾看向橱柜,柜门瞬间打开,里边的被褥自动飞出来,浮在上空中,盖在溯青黛身上。

桌子旁出现两只鬼魂,一男一女,他们面色狰狞看着林清禾,张牙舞爪朝她扑去。

“臭道士,你就一人,能打的过我们两人吗?”男鬼盯着林清禾,轻蔑道。

上边的獠牙呲出来,又黄又黑。

林清禾嫌弃不已,捂住鼻子:“离我远点,太臭了,你平常都不洁牙的吗?真是没有鬼德。”

本就铁青面色的男鬼,气的发抖,尖叫啊了声,手指一直延长到林清禾面前,想要掐住她的脖子。

林清禾面无表情攥住他的手腕。直接一折,咔嚓,男鬼的手断了。

男鬼疼的呲牙咧嘴,手指迅速收回,泪光闪闪看着女鬼:“娘子,她将我的手折断了。”

女鬼大喝声,浑身散发红煞气,屋中起了一股阴风。

溯青黛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呼吸越来越虚弱,眼看她就要断气,林清禾迅速朝她体内送去一丝金光。

又从兜里抽出几张平安符,护身符,趋晦符,布阵在她周围。

溯青黛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林清禾这才聚精会神对付女鬼。

女鬼嘴里哼着曲调,屋外的三个人听的很难受,忍不住去捂耳朵。

好难听!季泽听的直想去撞墙。

女鬼身上的阴煞气十分浓郁,一团团直接朝林清禾袭去。

一只鬼身上能有如此强烈的鬼力,说明她吸了很多人的精气。

溯青黛八字纯阴,不仅能感受到脏东西,也容易被魑魅魍魉盯上,在鬼魂眼里,她就是个容器。

阴煞气还没近林清禾的身,瞬间化为乌有。

女鬼脸色微变,瞳孔猛地一缩,冷笑声:“你这臭道士倒是有点本领。”

林清禾眼神一厉,如刀子般朝她射入。

女鬼瞬间遍体生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

林清掐诀,抬起手朝她比划一番,一个八卦阵在空中浮现,直朝两只鬼袭去。

男鬼女鬼下意识逃跑,转身冲了几步,想穿过门出去。

一股金光灼的他们浑身发烫,眼睛看不清楚。

身后迎来八卦阵,让他们无处可逃。

屋外的人只听到一声声凄厉的尖锐叫声,季泽跟溯风瑟瑟发抖,两人抱团,手紧紧握在一起。

“兄弟,你抖的好厉害。”季泽颤着音问。

溯风低头看了眼他抖成筛糠的双腿,死死握住自己的手,沉默片刻道:“兄弟,是你在抖。”

“是………是吗?”季泽音色都变了,“虽然我连阴路都走过了,但他们都不敢上前,我还是第一次听到鬼叫啊,啊啊啊!”

溯风愣了下,来了兴趣:“阴路是什么?”

季泽的紧张少了几分,为自己独有的经历感到几分自豪,说的神采飞扬:“阴路就是阴人走的路,阳人不能走。”

溯风讶然:“那你是阳人,你是怎么进去的?”

季泽的紧张瞬间消退了,挺起胸膛,又神神秘秘的凑到溯风耳畔道:“你知道你求的神医是何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