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闹铃的声响将二人从被窝里揪了出来。
所谓早起傻一天。
吃早饭的时候他们迷糊糊的。
时不时地就望着桌子发呆。
整的李叔以为这两孩子老年痴呆提前了。
出了门门外秋风有些微凉。
白羽裹了裹风衣的领子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送货路上他们再次途经了高大爷的小区。
自从暴露身份后高大爷便每天都让二人给他送酒。
按高大爷的话说。
自从知道这些事后心里很怕怕。
都不敢出去买酒了。
让二人对他那受伤的心灵负责。
整的白羽和李绝明心里既不爽又恶心。
心说你天天晚上和一群大妈跳舞的时候怎么就不怕怕了。
给高大爷送完了酒。
二人一身疲惫地走出了维修铺。
刚准备上车郑昊就来了电话。
自从上次郑昊揽下了调查十七号的事情后便很久没了联系。
今天突然来了电话。
估计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呦,大哥,有什么事吗?”
“我查到了,下午你俩来事务所我们详谈”
说完郑昊便挂断了电话。
见他语气有些焦急二人也不敢耽搁。
加速了送酒的进程。
下午他们刚进事务所就见郑昊正整理着资料。
他见二人来了依然很热情。
立刻给倒了两杯水放在了桌上。
“文件在这,你们自己看看,有什么问题我可以补充”
白羽拿起文件第一眼就见到了熟悉的地方。
那是当年他与文静一起参加的培训机构。
看着那些照片。
无数的回忆慢慢浮现了出来。
他的眼眶也不知不觉的有些湿润。
“你们给我的十七号手环我调查了好几天,我顺着手环里的照片找了很多,最终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的身上”
郑昊说着便从一边的档案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二人面前。
白羽一眼便认出了这人是谁。
“培训机构站站长!”
三人出了事务所。
郑昊一个油门就冲了出去。
这次他开的很快。
不一会便到了那培训机构。
见来了车。
保安主动上前询问情况。
郑昊拿出证件后。
那保安便开了门。
在门刚开的瞬间。
郑昊一脚油门踩到底冲了进去。
差点害白羽把舌头咬下来。
车子停到了停车场。
郑昊立刻便给站长打电话。
结果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那女人说是站长秘书。
站长此时正在给新来的一批人做培训。
郑昊听完满脸疑惑。
语气也不太好。
“站长还亲自培训?这分明就是拖我们”
白羽此时抢过了电话回了那秘书一声。
“好,等站长培训结束了我们再联系”
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你干什么?”
郑昊见他如此草率地挂断了电话有些生气。
然而白羽却拍了拍他的肩膀。
嘴角也不禁微微扬起。
“啧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所培训机构的培训不分身份,谁能力强谁就上”
见他如此了解。
郑昊问他是不是来过。
“何止来过,我还在这培训过一个月呢,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当年我在这也算是风云人物,这里的排名记录还是我破的”
眼看着他越说越起劲。
要不是在车里估计都飞起来了。
一旁的李绝明看不下去打断了他。
“这还是你和你的老相好培养感情的地方吧,作弊大王”
原本还慷慨激昂的白羽听到此话顿时没了声音。
郑昊见他在这有点事情。
脸上竟露出了一丝猥琐的笑容。
这不禁让人想起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
整的他心里更难受了。
他们计算了一下时间。
距离站长回来估计还要很久。
反正都是闲着。
于是决定去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进了食堂郑昊与李绝明的表情和白羽当初如出一辙。
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敢相信。
郑昊首先冲了进去。
看着面前眼花缭乱的小吃不停地咽着口水。
“你小子当初在这人间天堂好生快活啊”
看着一旁满是嘲讽语气的李绝明。
白羽只是傻笑着。
大吃一顿后站长秘书来了消息。
就在他们离开时经过了一家旋转小火锅。
白羽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那三张空座感慨万千。
“走啊,看什么呢?”
郑昊的一声催促将他拉了回来。
他又看了一眼那三张空座。
随后便迈出了步子。
三人被秘书一路带到了站长办公室。
刚进门便看见站长一脸笑容地坐在座位上。
并且桌上还放着三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白羽,我们又见面了”
站长突如其来的问候让他有些紧张。
连忙吞吞吐吐地回了句。
“你好”。
坐下后他们便和站长谈了起来。
起先众人并没有直奔主题说起手环的事。
大多是聊了一些往事。
在站长得知他选择放弃分配时不禁连连摇头叹息。
嘴里也不时地说着。
“可惜,可惜”
寒暄片刻郑昊将话题拉了回来。
他从兜里掏出了那发红的十七号手环放在桌上。
“站长,这个东西你熟不熟悉”
站长见到这物件原本和蔼可亲的面容顿时变得惊慌不已。
只见他连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前对秘书说了些什么。
随后便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将其反锁了起来。
锁好门后他重新走回座位坐了下来。
喝了口咖啡心神不安地说了声。
“我认得这东西”
见有线索。
郑昊立即追问道。
“您能不能仔细说说这个手环的事,还有手环里边的事儿”
站长又喝了一口咖啡。
沉思片刻后他解开了领带脱掉了上衣。
三人看他这举动一时不知他要做什么。
直到他脱掉衬衫。
露出胸口前的巨大胎记后方才了解他是想表达什么。
“唉,一切都要从我这胎记开始说起”
站长其实有个弟弟。
他叫赵成文,弟弟叫赵成武。
两孩子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随着时间慢慢长大。
两兄弟的面容却‘不分彼此’。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唯一可以区分的方法便是哥哥胸口有个巨大的胎记。
他们感情很好。
哥哥很照顾弟弟。
弟弟也很听哥哥的话。
不过虽然两兄弟长得一模一样。
但性格却截然相反。
哥哥很是阳光而弟弟则十分内向。
甚至就连拍照的时候都是站在哥哥身后。
不管父母如何劝他。
他都还是要站在哥哥的身后。
犹如哥哥的影子一般。
时光如梭。
两兄弟在二十八岁那一年发生了变故。
那天两兄弟一起下班回家。
晚饭的时候本来还开心的聊着天。
突然两兄弟一起吐血晕了过去。
吓得父母连忙将两兄弟送到医院。
经过了上下一系列的检查之后得到了一个恐怖的消息。
哥哥与弟弟同时长了肿瘤。
弟弟是骨髓,哥哥则是心脏。
虽然危险但还是能救活。
只需要给哥哥做心脏移植。
给弟弟做骨髓移植便可。
两兄弟自从那天便住进了医院。
同时也在等着与之相匹配的人工心脏与人体骨髓。
就这样过了很长时间。
阳光的哥哥每天心存希望的躺在床上等待着消息。
而弟弟却与之相反。
他变得越发烦躁。
时不时地就会乱摔东西。
哥哥见不得弟弟如此痛苦便和弟弟说实在不行就不等了。
将他的骨髓移植给弟弟。
听完这话原本烦躁的弟弟一把抱住了哥哥痛哭了起来。
三天后弟弟兴奋地从病房外跑了回来。
他激动地和哥哥说他们有救了。
整的哥哥以为是来了消息。
弟弟拉着哥哥一路小跑到了一间地下室。
他们刚到那便见有个人在那里等他们。
那人说可以解决他们的烦恼。
起先哥哥有些疑虑。
但当他见到弟弟那迫切的表情时便也打消了怀疑。
那人说机会不大问二人有没有勇气赌一把。
两兄弟明显有些害怕。
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上了手术台。
之后不知多久哥哥先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地下室的病床上。
而弟弟则躺在他身边的病床上一动不动。
哥哥起身问那人弟弟的情况。
那人说他们两人手术非常成功。
哥哥听后很高兴。
不停地感谢着那人。
又过了两小时。
弟弟缓缓睁开了眼睛。
哥哥本想去抱弟弟告诉他这个喜讯。
可没成想弟弟却变得十分狂暴。
仿佛没有了半点人性。
慢慢他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
竟犹如蜘蛛一般从身体里长出了尖锐的刺脚。
这情景吓坏了哥哥。
慌忙问那人怎么回事儿。
那人这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哥哥。
原来弟弟将自己的心脏给了哥哥。
自己则接受了一个秘密的手术。
哥哥很激动地问那人是什么手术。
可那人却并没有说。
就在这时弟弟突然向着哥哥扑了过来。
哥哥没办法。
最终只能将镇定剂刺进了弟弟的身体。
之后的一段时间。
哥哥与那人一直都在观察着弟弟的情况。
可是某一天那个给二人做手术的人却突然不见了。
这让哥哥很焦急。
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理。
最后哥哥边瞒着父母边没了命的赚钱。
在经历了一段打拼后在这里盖了这个培训机构。
而弟弟则被哥哥一直养在地下室。
站长说完将咖啡一饮而尽。
“之后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也都知道了,白羽,其实我很感谢你,我看着他如此难受可却下不去手,是你让我弟弟解脱了,那天晚上你重伤也是我将你扶回宿舍处理的伤口,这也算是我的一点补偿吧”
听到这白羽仿佛一切都弄明白了。
但心里却还是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总感觉好像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之后三人又和站长聊了一些关于能力者的事情。
站长也发誓保证不会透露半分。
出来的路上郑昊还感慨着两兄弟的遭遇。
而白羽则是在不停地想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我去,这树真是够大的啊,这得几百年了吧”
原本还在思考的白羽顿时被郑昊的话吸引了过去。
他望着那棵参天古树。
呆呆地站在那里。
片刻后两眼通红差点流下泪来。
“你在发什么呆”
李绝明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颤抖地深吸了口气。
“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太阳与月亮的故事”
说着便钻进了车内听的李绝明一头雾水。
办公室里。
站长看着离开的汽车喝着咖啡。
待他喝完最后一口时身后竟伸出了一只长长的刺脚。
那刺脚将桌子上的手巾递到了他的手里。
随后他解开衣领露出了那巨大的胎记。
慢慢地随着手巾的擦拭。
巨大的胎记渐渐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