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一分为二,自己还能称王!?
太师的话让临王为之一震,他擦了擦额间的汗,结结巴巴道:“这…可…这…”
……
太师饮了一口茶,给他们一点时间缓冲。
“王爷,你另立新国后,可自行制定法律,虽与大渊不是一体,但我们可以互相扶持,若有外敌敢入侵,我们便统一战线。”
临王哆嗦着嘴唇,震惊道:“你说另立新的…国家!?”
太师语气肯定:“对,你可以自立门户,称帝!”
对于太师的提议,沈轩早已心动不已,他催促道:“父王,此举甚妙!”
太师心里门清…他此次开出的条件根本无法让人拒绝,谁会对大渊一半的土地说不呢!!
临王抬手,按住噗噗乱跳的心脏,他一把年纪了,从未听过如此大胆的提议。
……
他顿了顿,问道:“那…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临王这样问,无疑是默认合作了,太师不再绷直脊梁,随意的靠在椅背上。
缓缓说道:“一旦秦夜玦归来,我们必定麻烦不断,趁他还在回京的路上,你我二人一定要齐心,方能将他灭口!!”
……
临王听罢,皱起眉头,秦夜玦可不是等闲之辈,成功了还好,一旦失败了下场就会很凄惨!!
该不该为了大渊那一半的国土去赌呢!?
万一事成了,太师又故技重施,倒打一耙,自己又将如何应对?!
…………
临王在听到要对付秦夜玦后,明显迟疑了,太师语重心长道:“王爷,你之前帮了我这么多,我都记在心底。”
太师故作姿态,临王也明白他这是在惺惺作态,又说道:“你不用扯这些有的没的,刺杀秦夜玦并非易事,一旦做了就没有退路,本王…怕你会不信守承诺。”
“毕竟,你做过背信弃义的事!”
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惹得一身骚!!
……
太师言辞诚恳:“王爷,您总要给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啊!人哪有不犯错的,我是知错就改人!”
临王:“……”
见他沉默,太师就想在沈轩身上下功夫,“世子殿下,我们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有齐心方能有活路。”
太师懊悔道:“以前是我不对,如今我痛改全非,但求你们再我一次机会,一起称王是双赢的局面!!”
沈轩深思熟虑后,看向临王,“父王,他说得不错,秦夜玦要是还活着,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何不送他一程!?”
临王犹豫不决,他想要大渊一半的国土,又不敢承担相应的风险。
……
太师继续撺掇道:“王爷,分地的圣旨就在您手中,只要新皇一登基,您与世子殿下就拥有大渊一半的土地了!”
“我知道…您依旧有所顾虑,怕我再次反悔,可圣旨已经按过玉玺,只要我的外孙一登基,圣旨就会生效,这已经是我能给到的最大的诚意了!”
“你们若是不愿意,我也无话可说了,等到秦夜玦秋后算账时,你们也不可能会安然无恙。”
……
临王陷入了沉思,太师的话也在理,此时他们若是不联手,待秦夜玦回京后,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
若与太师再次合作,冒死拼一拼,可能还有好一点的结局。
临王与沈轩相视一眼,他微微点头,终于下定决心拼死一搏了!!
他严肃道:“好!本王同意合作,太师都拿着圣旨出现在临王府了,想必自有万全之策了吧。”
近来,太师为了贵妃肚子里的龙胎操碎了心,他比谁都希望秦夜玦与沈景漓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太师起身,快步上前,俯在临王耳边,向他阐述郢无忧提前拟定的计划。
……
听完后,临王瞳孔微扩,略显迟疑,“太…太冒险了吧。”
太师拍了拍临王的肩膀,正色道:“王爷,命运攥在自己手里,只有快速斩草除根才是王道。”
临王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就大胆搏一搏吧!”
————
傍晚。
姽狮岭。
天空灰蒙蒙,雨势很大,赤狐马在一破庙外,津津有味的吃着嫩草。
……
而沈景漓与秦夜玦则在庙内躲雨,沈景漓坐在唯一的桌子上,摇晃着双腿。
她静静的听着雨声,说道:“秦夜玦,这雨恐怕要下好一阵子呢。”
秦夜玦摸了摸沈景漓的小脑袋瓜,俯身与她说话:“这里距离客栈还有十里路,委屈漓儿在破庙内稍作歇息。”
他又捏了捏沈景漓的脸颊,笑道:“饿不饿?”
沈景漓摇了摇头,在赶路时…秦夜玦问的最多的就是饿不饿?
她半个时辰前刚大吃了一顿,现在怎么可能会饿嘛…!!
……
其实,按照秦夜玦原有的计划,他们此时应该到了指定的客栈。
晌午时,秦夜玦见到自己睡着了,便停了下来,还非要等自己睡醒了才赶路。
这不,行程有误,二人不得已在破庙内躲雨了…
她说道:“其实,我在马背上也能睡得着,你也可以继续赶路的,没必要一看到我睡下,就特意找地方歇脚。”
“我嗜睡的很…耽误事了。”
秦夜玦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小事,沈景漓虽然在马背上能睡着,可她时不时就会被惊醒。
反反复复,他看着心疼。
……
他吻了吻沈景漓的唇角,温柔道:“小事而已,明日应该就能到了,想想要与你分开,还真舍不得。”
听到分开二字,沈景漓心一颤,微微蹙眉:“好快呀,时间过得真快。”
秦夜玦又抬手捏了捏沈景漓红扑扑的脸蛋,将人揽入怀中。
他望着沈景漓如瀑的青丝,眸色一沉,方才为了躲雨,头发上不小心沾了雨水。
“漓儿,你冷不冷?”
沈景漓再次摇头,说道:“我不冷…身体好着呢!”
“你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都要与我说。”
沈景漓嗯了一声,突然,她想到一件事,猛的往后一缩。
她又拉起秦夜玦的手,把一个荷包放置秦夜玦的掌心。
秦夜玦问:“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