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别急,也别生气,老头子我已经打过电话了。
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
这件事儿,老头子我给你做主!”
手忙脚乱提着一大堆东西的徐谨言,刚迈进王家的大门。
就看到王老爷子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而手边,就是电话。
“小徐啊,刚才遇到什么事儿了?老头子刚一回来就气哼哼的打电话。
说什么房山报,说什么诋毁?”
王老奶奶一脸担心的坐在一旁。
手边是一个大脸盆和一个菜篮子。
很明显,刚才王老奶奶是在摘菜。
而王洛溪也正坐在小板凳上,跟王老奶奶一起摘菜。
反倒是小帅哥王洛澜和王妈妈,不见了踪影。
“刚才地上捡了一份报纸,说我沽名钓誉、哗众取宠。
我自己还奇怪呢,王老爷子就看到了。
看完了,就丢下东西回家了。
这不,我这才拎着东西回来。”
徐谨言放下手里的一大堆东西,看着王老奶奶和王洛溪,回了一句。
“报纸呢,我瞅瞅?”
王老奶奶一听,这才理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菜也顾不上摘了,走过来拉着徐谨言坐在沙发上问道。
“撕了!”
听到王老奶奶问起报纸,徐谨言下意识的看向了王老爷子。
王老爷子却是脸直接别到了一边。
“撕了就撕了呗,不值当生这么大气。
我看啊,哗众取宠的,其实反而是写这篇文章的作者罢了。
您没瞅吗?那作者连名字都不敢署,只写了个佚名。
说明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见不得人。”
徐谨言看王老爷子气的胸脯是一股一股的,赶紧手放在王老爷子的背上,开始顺着往下推。
“也就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小人,才会说这种话。
太过分了!你也别生气啊。”
刚才还傻着眼的王洛溪,也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也顾不上小手还脏兮兮的。
连忙跑过来坐在了徐谨言的身边。
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我没事儿,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不过是个想蹭。。。是个心胸狭窄,见不得别人好的人罢了。”
徐谨言刚想说这人怕不是来蹭热度蹭流量的。
可想到如今也没流量,更没有蹭热度这个词儿。
赶紧换了个说法。
“喂?!是我!
嗯,怎么说了?
周末不上班?不知道?
你女婿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你跟我说你不知道?!
行行行,我不乐意听你废话。
这个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就在几人相互安慰的时候,电话响了。
王老爷子直接伸手拿起听筒。
没想到,一向性格和善的王老爷子,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而且,看起来还挺凶。
不过想到老爷子以前是当兵的,徐谨言倒也没觉得害怕什么的。
反倒是王洛溪,听到王老爷子说徐谨言是自家的女婿,顿时就羞红了脸。
赶紧起身进了厨房,随着水声响起,估计是洗手去了。
“小子,今儿是周末,人家房山报不上班。
找不到负责人和编辑,也不知道文章是谁写的。
不过你别急,等明儿,上班了,这件事肯定给你查的明明白白的!
这件事儿,老头子我给你做主做到底,你放一百个心!”
挂掉了电话,王老爷子扭过头, 口气也缓和了许多。
“不是,老爷子,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我这不是担心您气出个好歹来。”
这一番暖心的话,听得徐谨言也是心中颇为感动。
早已经历过后世不知多少类似新闻的徐谨言,其实并没有把这件事儿当回事。
房山报,说不定也就是一个地方小报罢了。
搞不好都没多少人看。
就算是诋毁他,也不过是眼红罢了。
反倒是亮剑后面的情节被剧透,这件事更值得他关注。
只是现在面对王老爷子的关心,徐谨言反而更加上心王老爷子别被气出个毛病来。
至于刚才王老爷子说他是女婿?那不是早就默认了吗?
“嗯,不说这个事儿了。
回头的吧,你等我消息好了。
老婆子,这都半晌了,是不是该做饭了啊。
今儿说好的做红烧肉呢?”
王老爷子点点头,看着徐谨言心里也更加欣慰了。
遇事能沉下心、静下气,这小子是越来越出乎他的意料了。
而且,刚才自己无意间说徐谨言是自家儿子的女婿这件事儿,这小子看起来也没反驳的想法和意思。
刚才那点气,顿时烟消云散。
转头便问起了王老奶奶,今天的红烧肉是不是该做了。
“就是,这才多大点儿事,左右不过等两天就行了。
当年咱们在陕省的时候,什么事儿没经历过?
万里路都拽着马尾巴走过来了。
小徐啊,你先坐着,陪老头子下会棋。
我给你烧红烧肉去!”
王老奶奶看俩人此时的表情,刚才提起来的心,也放了回去。
笑眯眯地站起身,就往厨房走。
“走,下棋去!”
王老爷子拍了一下大腿,站起身就走到柜子前,翻出了象棋盒子。
很快,俩人就摆起了楚河汉界。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还在想刚才的事儿呢?”
不过还没下一会,王老爷子就发现了徐谨言的心不在焉。
“那到没有。
不过那份报纸倒是提醒了我。
这不是在想下一本书,得写个有深度的了。”
徐谨言抬起头,把玩着刚才被王老爷子吃掉的马,笑着说到。
“哦?想好了?
按我说啊,就再写一本跟亮剑一样的书得了。
你不知道,这个院子里,有不少跟我一样退休的老头子们,可喜欢看了!”
王老爷子狐疑的看了看徐谨言脸上的表情。
确认他没说谎后,才下意识的摸出一支烟准备给自己点上。
不过马上想起,这还是在屋子里,便又放了回去。
“刚才不也说了,总看一种类型的书,容易腻。
可作为作者,总写一种类型的书,也容易腻。
所以,这次我打算换换。”
徐谨言低下头,发现王老爷子刚才不知道是不是只顾着说话,将车走到了一个没有危胁的地方。
马上拿起了自己的炮,架在了象的旁边。
“诶!
你小子是不是耍赖皮啊?动我的车了?!
我怎么记得刚才我不是放在这儿的啊?”
王老爷子一看,炮居然架在了这个位置,旁边还有一个车和卒也过了河。
眼瞅着再有两步棋,就要将军了。
哪里乐意,当即伸手就要悔棋。
“落子无悔啊老爷子,您可不能喊着我赖皮,然后您自个儿悔棋吧?”
看到王老爷子的手拿着那个车,就要换个地方。
徐谨言赶紧伸手准备拦一下。
就当俩人大呼小叫着,一个喊赖皮,一个喊悔棋的时候。
厨房里伸出个小脑袋。
看着一老一少如此和谐,想起刚才说徐谨言是自家的女婿。
王洛溪脸上又微微红了起来。
“今儿的红烧肉啊,我特意烧的肥了点。
你一会可得多吃点。
上次你爷爷说,人家小徐嫌弃你太瘦了。
以后怕不是生孩子都麻烦。。。”
王老奶奶刚切好了肉,看到脸上红扑扑的王洛溪。
哪里猜不到她的小心思,笑着打趣了一句。
“奶奶!~
谁要嫁给他了?
我可没答应要给他生孩子!”
随着王老奶奶的话音落下,王洛溪的脸上,更红了。
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心里却对奶奶说的话,惦记上了。
“哼!一会我得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