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使劲打!”
窗户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徐谨言突然被惊醒。
凑着窗外朦胧的夜光,宿舍里其他人也被吵醒了。
“有人打架!?”
“卧槽!塔玛的不想活了?!”
“快!快!快!抄家伙!”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听到有人打架。
哪里忍得住,一个个翻身就下了床。
有些人着急的连衣服都没披,鞋子也没穿,光着脚丫子就急匆匆的出了门了。
徐谨言简单收拾了一下,也跟着出门。
“你们是什么人!?”
男女知青的宿舍,自然是分开的。
不过离的也并不远,只是隔了个小广场而已。
众人刚出门,就看到对面有几个陌生的男子,跑到女知青的宿舍里。
扯住女知青们的头发,拖到了广场上,拳打脚踢。
看着这些男知青们,是目眦欲裂。
一个个来不及找趁手的工具,就围了上去。
“别动!谁敢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骤然间,一把56冲出现在众人眼前。
刚才还握着拳头恨不得马上冲进战团的男知青们,当即停下了脚步。
“哗啦!”
伴随着一声上膛的声音。
“今天我是来找李婉瑜的,与其他人无关!
谁要是不识好歹!可别怪我子弹不长眼睛!”
果然,还是那个男子,嘴里大声的威胁道。
还把枪高举过头顶,让所有人都看到。
在56冲的威慑下,所有人都不敢动弹半分。
只能眼睁睁看着其他几人,揪住那几个女知青,施以暴行。
“住手!”
随着一声暴喝,郭鹏大步冲了过去。
“别过来!”
那男子马上端平了56冲,对准郭鹏。
“有胆子你就开枪,我倒要看看,是你们枪多,还是我们枪多!”
郭鹏丝毫不惧,对着枪口继续顶了上去。
身后是几名保卫队的成员。
一个个都拎着56冲,对准了那男子。
“哗啦。。。哗啦。。。”
伴随着一阵拉枪栓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呆住了。
就连打人的那几个,也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后退了几步。
“我爸是刘刚!你敢开枪,我爸就。。。。。。”
“砰!”
那男子话还没说完,郭鹏就从腰里拔出一把54手枪,对着天上,开了一枪。
“你爸是谁都不好使。”
郭鹏慢条斯理的吹了吹枪口,然后看着那男子。
“把枪放下!”
郭鹏看那男子已经没了胆气,口中淡定的说道。
“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我只找李婉瑜!”
那男子明显已经被吓到了,可鸭子死了,嘴还是硬的。
“你口口声声说找李婉瑜,那其他几个女知青是怎么回事?!”
支书的声音,从大家身后响起。
转过头一看,支书半披着一件外套,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
匆匆赶来。
支书住的房子,离小广场最远,加上年龄大了。
估计一开始没听到打架的声音。
但刚才的枪声,肯定是惊醒了大队的所有人了。
随着支书的出现,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她们那天骂我!”
那男子色厉内荏的叫嚣着,似乎,连骂他一句,都是不可饶恕的大错。
“骂了你就要挨打?你怎么这么牛啊?”
“就是,你算老几啊!?”
“你这么牛,你咋不上天呢?!”
“你就是个畜生!”
围观的知青们,再也忍不住了,七嘴八舌的开始骂了起来。
那男子脸色越来越黑。
要不是此时有几把枪对着他,他恨不得端着枪,对准这些人扫射。
“我不管你爸是谁!
但你今天拿着枪,来我们大队打人,这事儿咱们没完!
走,带上他们几个,去公社!”
支书冷着脸,对着郭鹏挥了一下手。
“我爸是刘刚!我看你们谁敢动。。。”
那男子又是话没说完,郭鹏就是一个巴掌上去了。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过后,那男子捂住脸,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你敢打我!?我爸妈从小都没打过我!”
说完,顿时恼羞成怒,抬手举起枪就想扣动扳机。
却没想到,郭鹏早已料到,眼明手快,直接抓住了枪口,往上一抬。
“砰!”
一声响亮的枪声响起。
在场的众人马上弯腰趴下。
那男子一愣,手指准备再度扣动扳机的时候。
郭鹏哪里还会给他机会,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往下一压。
侧身用力,小腿甩出。
那男子瞬间就摔倒在地上,56冲已经落到了郭鹏手里。
“你们几个,跟我们走一趟吧!”
郭鹏一脚踩在那男子的背上,端平56冲,冷声对着那几个刚才动手打人的青年人说道。
“把他们捆起来!”
支书看郭鹏已经控制住了现场,大手一挥。
其他知青们突然醒悟过来,一拥而上。
“啊。。。啊。。。别打了,别打了!”
“我刚才没动手,不是我。”
“妈妈。。。妈妈。。。”
刚才还凶悍的一批,打女知青的那几名青年,瞬间被打翻在地。
鬼哭狼嚎一般。
“支书,这小子?”
等到众人出了这口恶气后,郭鹏才转过身,看着支书,问了一句。
“带走!”
支书脸上浮现起复杂的表情。
“没事了没事了,都回去睡觉吧!”
支书长吸一口气,大声喊了一句。
过足了瘾的众人,才停下来,将那几个出气多,进气少的小子们。
像块破抹布一样,丢在了地上。
徐谨言站在房檐下的阴影内,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哪里会不明白,那个姓刘的男子,背后怕是有大靠山。
这件事,恐怕不会善了。
不过现在想这么多,也没什么用。
此时又不是80年代,一个流氓罪,就足够这几个人吃花生米了。
但持枪伤人,也不是小事,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松捂住盖子的。
摇摇头,回到了宿舍。
随着大队逐渐安静下来。
只有虫鸣、蛙叫和风声吹过。
徐谨言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那几个挨打的女知青怎么样了。
那姓刘的男子,一直说他爸是刘刚。
那刘刚到底是谁?
难不成跟后世那个坑爹的木子天一一样?
是个官】二代?
那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天,是自己动手打的他?
徐谨言翻来覆去,脑子里也思来想去。
终于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再度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