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帮吗?”泰莎冷冷的问。
这一句话终于让两个禽兽愣了一会儿。
打头的小伙说,“喂,看来这妞的功夫真的不错,竟然让那男人把什么都说出去了。”
“我们出去得跟大哥说说这事。而且——”看戏的外国人又转向泰莎。“你这相当于把自己置于险境,虽然你现在已经够危险的了。快点,你大爷的!”
在同伴的催促下,打头的小伙将手伸向女人最后的一处防线。
激动的准备欣赏即将看到的‘美景’的两个外国人都没注意到女人悄悄从头发上取出了某样东西。
接着,泰莎毫不犹豫地用那东西朝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太阳穴刺去。
一声惨叫。
冲动小伙的太阳穴被发钗深深穿透。
看戏的男人惊讶目睹了一切,但却根本来不及阻止,大叫着掏出枪时,他的同伴已然失去了生机。
后者想朝泰莎开枪,但女人却一把将他同伴的尸体推了过来,让他无法瞄准。
泰莎本想直接冲上去,但又怕这两个人的同伴很快赶来,于是便朝放在旁边桌子上的枪套扑去。
一发子弹击出了枪膛,但幸亏没射准,只是擦过了泰莎的脸颊,将她逼退。
泰莎回身操起一把厨刀扔向男人,却也擦身而过;
接着又将厨师走之前小火炖的一锅汤端起来泼了过去,但多数都泼到了死人身上。
拿枪的男人用同伴的身体当盾牌,一直后退,结果撞到了桌子,从一边滚到了另一边。
他又开了几枪,见泰莎已经藏了起来,便只好飞奔出门,请求援助。
一个同伴在眼前死了,而且他还没抓住凶手,反而像是落荒而逃。
男人不知道大哥会怎么收拾他,但此时,驱使他这么做的是恐惧——那女人要比表面上看着凶狠得多。
知道对方已经跑路后,泰莎无情地迈过那已死去的外国小伙的身体,拿起桌子上的武器。
她的上衣是被撕烂的,裤子也一样。
不过那一下投掷可真够偏的。
手感不行?还是说重伤后太久没运动了?
泰莎冷笑,一点不恼怒,反而觉得事情往更有趣的方向发展了。
内心涌出的一股冲动烈焰正在灼烧她的四肢,让她颤抖不已。
不过她还能压制住它们。
还剩下四个,想得到情报的话,应该够了。
泰莎熟练的拉动枪栓,做了几次预瞄,接着推开厨房大门,大步迈了出去。
“等着我哦,小甜心们。”女人病态地笑着,“老娘会让你们爽翻天的。”
混乱消逝,本来应该死气沉沉的厨房的某个角落却在发出嘶嘶的声响。
连泰莎也没注意到,她躲过的那发子弹穿透了墙壁,而崩裂的碎片滑破了供给天燃气的软管,嘶嘶声就是从那破损处不断发出来的。
而在差不多五米外,那本用来炖煮鲜汤的小火还在徐徐跳动。
一场悲剧可能即将爆发,而唯一可能注意到的,却是一具早已死气沉沉的尸体。
接着,泰莎与那伙外国人——陌帮的爪牙之间发生了零稀的枪战。
女人射出了三发子弹,便又爆头了一个陌帮爪牙,惊得剩下三人急忙退了出去。
管事愤怒叫喊了几句家乡方言,不过女人却听懂了。
所以她知道对方只是要重新调整阵型,而不是要逃跑。
咱们必须干死这个臭娘们!最后一句似乎是这个意思。
太棒了,泰莎想,让咱们来看看是我先撬开你们的嘴,还是你们先宰了我吧。
她继续前进,路过了之前那间小仓库,意外地发现春承被绑在椅子上。
看来她被带走后,男人显然挣扎了一番,结果就被那群人绑住了。
春承发现有人在看他,于是抬起头。
当他看到自己的情人那身被毁坏的衣着,还有那冰冷的表情,尤其是手中握着的枪后,露出了一脸惊惧。
惊吓到他的不是危险的武器,因为他也用过枪,甚至用它杀过人。
让春承震惊的是女人身份、模样,甚至灵魂的改变,和他之前相拥在一起的那个完全不是一个人。
但随即,春承似乎想明白了,于是嘴角心酸的翘起,发出自嘲的冷笑。“你其实一直在……”
泰莎直接走过了过去。
对她来说,男人已经失去利用的价值了。
她没朝他开枪的唯一原因,是因为在此刻,他是人畜无害的。
陌帮的三人逃进了大厅。
大厅内也已经乱作一团。
因为即使有震耳的摇滚乐,清脆的枪声仍十分容易辨认,尤其是在它不是一声,而是一阵的时候。
六名安保涌了上来,朝三个外国人怒吼,询问他们怎么回事。
安保之所以没直接将这三个人按倒,是因为认识他们。
这群外国人在这里交了保护费。
但保护费虽然允许这些人在这里不受检查,可以不遵守某些规矩,但却不会允许他们捣乱,尤其是闹出某些大乱子。
管事也朝安保头领吼着,说他的两个手下被一个疯女人杀了,而且用的是枪。
他撒谎称本他们来玩的好好的,结果女人却突然杀出来像是吃错了药一样开始朝他们开枪。
管事指责安保将带着武器的客人放了进去,还故意臆测说女人可能是警方的卧底。
一片慌乱中,管事也没说清女人到底长着什么样子。
但安保们却不相信女人是警方卧底这个说辞,因为他们的老板已经交过保护费了,每次搜查之前都会有提前通知。
一时找不到原因,但不管如何,安保们也必须尽职,那就是赶走任何企图破坏酒吧正常营业的捣乱家伙。
出于安全考虑,安保们劝退了客人。
有一些匆匆离开了,有一些甚至留下来准备看热闹。
安保们准备守住从后面到前台的唯一出口,瓮中捉鳖。
既然已经死了人,还不止一个,那就没有必要留什么余地了,安保都拿出了致命武器,手指直接放在扳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