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的话音刚落,江一帆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幅画面。
【中须贺淳放下电话,就坐上黄包车,来到邮局,发出一封电报。
岛桥健介接到电报,就开车来到了内务省,见到了保崎大和,大发的一通怒火。
保崎大和立即拍着胸脯,似乎在向岛桥健介保证着什么,岛桥健介这才放下三十根大黄鱼离开。
保崎大和,收起三十根大黄鱼,就到密电组,发出一封电报。
很快!
上海特高课电讯组长初岛幸子,就收到一份密电。
然后,初岛幸子,将密电装在兜里,来到了审讯室外面。】
江一帆看到这里,心中一阵惊叹!
还是中须贺淳管家的行动快啊!
但初岛幸子为什么不直接进来,把保崎大和的密电拿出来,让田中惠子看?
难道保崎大和也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打火机?看看自己到底能在谷野少将的严刑逼供下,能坚持多久?
看来,要想活命,光是靠保崎大和次长也不行啊!
自己必须得经受住皮肉之苦,想办法,拖延时间,最起码,得让这个初岛幸子认为,自己是被冤枉的,或者是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初岛幸子,才会拿出保崎大和次长的电报,阻止谷野少将,继续用刑。
可是,丁一这小子的“红烧后腿”,那是绝对硬扛不住的啊!
特奶奶的,一对弹性极好的屁股蛋,瞬间化为黑炭,搁谁谁受得了?
可丁一这个王八蛋,就好这口,一急就要用绝招。他可不会考虑什么后果。
娘希匹!要知道田中惠子这群王八蛋会狗急跳墙,就再等等轰炸啊!
可事到如今,后悔有用吗?
现在的关键是自己怎样才能挺到,初岛幸子肯出手救自己?
这可都是未知数啊!
工藤一和川内雄太,外池光希,中武哲也,近新智哉都站在审讯室外面,观赏审讯。
这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
审讯室里面,今天又加了一张桌子,谷野少将,田中惠子,肥原凉介,佐藤一郎都坐在审讯桌的后面,做好了审讯的准备。
李群没有座位,就只能站在四人的后面陪审。
他可是对贾小林的审讯,记忆犹新,所以,他也同样期待着江一帆,能够受到,和贾小林一样的待遇。
一切都准备就绪,谷野少将就开口说道:
“岛桥真一,识相点就赶紧把你所知晓的所有事情通通说出来!
如若不然,等待你的将会是惨无人道、生不如死的折磨!”
听到这句话后,江一帆在心中暗暗咒骂:“去你大爷的!
老子就算是死无葬身之地,也绝对不会吐露一个字!
因为一旦开口,只会令自己陷入万劫不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境!”
他紧紧咬着牙关,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困境的准备。
江一帆心中不禁暗骂,曹你姥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半个字的,因为那样,只能让自己更加求死不能。
想到这里,江一帆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着谷野十分干脆的答道:
“谷野少将,我知道,你是为了逃避责任,才把我推出来顶雷的,那么就请你告诉我,我究竟怎样做才能免受皮肉之苦吧!”
话落,江一帆的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一幅画面。
【保崎大和又坐车到了外务省,和大本营,然后就和外务省,以及大本营的两位高官,登上了飞机。然后就是飞机飞上了蓝天。】
江一帆心中又是一动!
这是保崎大和带着外务省和大本营的人,前来上海处理这次事件来了!
中须贺淳说得有道理,拖延时间。能够拖延到保崎大和到来,就是胜利!
想到这里,江一帆的心也就稳定了下来。
他开始制定拖延时间的计划来!
“哼!岛桥真一,别以为你聪明,有时候聪明会反被聪明误的,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快说,你是怎样把情报传递出去的?”
谷野少将,看着江一帆的沉稳,心中不禁有些急躁起来,看着江一帆命令道。
“谷野少将,你得告诉我,我到底传递出去的,是什么情报吧?”
江一帆看着谷野少将,不卑不亢的问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给我打!”
谷野少将一看,江一帆根本就是在跟玩文字游戏,或者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就怒火中烧的命令道。
反正已经决定让这小子当替罪羊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既然有现成的刑具摆在那里,又何必白费口舌去跟他讲道理呢?
丁一接到命令后,毫不迟疑地伸手抓起悬挂在墙壁上的那条狰狞可怖的皮鞭。
皮鞭在空中挥舞,发出清脆而令人胆寒的抽打声。
丁一面无表情地将皮鞭高举过头,然后狠狠地朝着江一帆劈头盖脸地就要抽下去。
江一帆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两眼死死盯着丁一。
看到江一帆死神一样的凶光,丁一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他突然又想起了江一帆二阎王的称呼。心中不禁一阵恍惚。
这岛桥真一今天到底能不能被定罪啊?
如果再和之前那样反反复复,那自己岂不是也将面临性命堪忧吗?
这要是今天自己照死里整岛桥真一,而明天他又被放了出去,自己能有好果子吃吗?
心中这样想着,手里的皮鞭却是没有下来,但他的嘴里却是高声大喊道:
“岛桥局长,说!否则,我一皮鞭定叫你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而江一帆却是依旧死死看着丁一说道:
“千万别被他们利用,我实话告诉你,应该受到审判的不是我,而应该是谷野少将。
他自己无能,玩忽职守,让我们大日本帝国,蒙受如此沉重沉重损失。
他作为上海特使,难道不应该承担责任吗?”
谷野少将闻言,鼻子差一点被气歪,恼羞成怒的骂道:
“八嘎!岛桥真一,请你搞搞清楚状况,到底是你在审问我,还是我在审问你。
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死活,给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