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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点了点头,没搭理勿乞。

他往下一看,就见张耳和萧何说着什么,不由一怔:“就算是九品大臣,也只是个奴才,这个张耳,野心还真大。”

胡亥对萧何所说之事,也被记载在了文书的末尾。

“吾以一人之力,而不是以一人之力。”

太子正在心里冷笑,这个皇上,还真是够假的!

他看了看四周,发现所有的大臣都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情严肃地等候着自己的命令。

突然,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

如果父亲真的是一个伪君子,那么,那些聪明绝顶的大臣,怎么会对他如此听话?

太子正坐在主位上,抬起头来,和皇上对视。

他还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张伯家流浪的那段时间,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又是怎么从流放中走出来,回到这个位置上的?

这个正值壮年的男人,坐在高台上,眉宇之间有淡淡的皱纹,但那双眼睛,就像是两道明亮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个人内心最隐秘的东西。

太子泩迎上胡亥的视线,心中一动,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水。

“张耳,你觉得如何处理?”胡亥想要考验一下自己的继承人。

太子正站了起来,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脑海中闪过无数个想法,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张耳封为侯爷,回到咸阳,也是应该的。所有人都同意了,父亲也同意了,我没有任何意见。”

第179章 (未完待续)

张耳被册封为“恭顺侯”,逃过了被囚禁的命运,在咸阳城中定居下来。

听到这个消息,除了张耳的夫人王氏以外,孟楠、太子妃陆远也是如释重负。

他们是太子与张耳关系最好的两个人,自然知道太子殿下对“谋反”的看法,唯恐太子在朝中与皇上唱反调,惹得皇上震怒。

鲁元和蒙南都松了口气,这件案子能顺利结案。

回去的时候,他突然对蒙南道:“说实话,你对皇上有没有恨意?”

蒙南一怔,看着身后的随从们都被甩得很远,沉声道:“我娘教我的是忠诚与义务,而不是仇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仇恨。”

太子正想了想,奇道:“感情和欲望,不都是与生俱来的吗?”

爱憎分明,何须他人教导?

“如果你娘没有让你讨厌,你就不会讨厌,那么我心里的仇恨,到底是谁种下的?”

蒙南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陛下,请听我一言,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太子正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我只是对你说了几句。”

蒙盐也没再说什么。

这几天,他一直和二丫睡在一起,少年血气方刚,想要享受一下也是正常的。

不过今天他已经上了朝,太子正心烦意乱,并没有去看二丫的青袄和红衣,而是走进了安静的太子妃寝宫。

鲁元见到他,依旧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到了晚上,他还没有离开。

鲁元疑惑道:“王爷?”

“我只是来找你谈谈。”太子泩道。

一对年轻的情侣躺在床上。

鲁元跟在他身边,整个人都傻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你是不是讨厌皇上,因为皇上害死了你的父皇?”

鲁元大骇,幸亏他现在是趴着的,要是走路的时候听到这句话,非得摔倒不可。

她收敛心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太子泩侧躺在鲁元的对面,单手托腮,看着鲁元的脸,疑惑地说道:“我只是不懂,我一直以为父皇很恐怖,很假。

但是从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这些官员和侯爵似乎都很信任他,甚至支持他。

难道是我眼花了,或者说,这些王公贵族都很会演戏?”

鲁元沉默片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王爷,您为什么会认为他很恐怖,很假?”

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

这时,鲁元问来了,太子正伸出一根手指头,将这些事情一一说了一遍。咸阳陷落时,他把子婴推向死地,亦令人胆寒。现在再封子婴的后人为侯,岂不是假仁假义?”

“其二,他害死了蒙恬的儿子,这是很恐怖的。等到没有人能用的时候,再把蒙盐叫回来,再想办法拉拢他,那就是伪君子了。”

“其三,他派刘萤去蛮荒之地联姻,无异于将自己的猎物送入虎口,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国效力,实在是太可恶了。”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鲁元,说道:“我说的这些,不过是三个而已,这样的事情,他已经干了很多次了。我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拿着血淋淋的武器,在历史上留下崇高的名声的。”

他站起身来,身上只剩下一件亵裤,踱了几步,说道:“我实在想不通,这件事不止我一个人看见,百官也都看见了。这让他们如何受得了?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忍气吞声,只是真的认为,他们认为——”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低沉的声音回答:“我认为,他是一个不错的国王。”

鲁元安静静地听着,感觉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疑惑与不安,但她没有否认,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截了当地劝说他。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就明白了,自己的母亲说得没错,直接去劝,只会让他离自己更远。

等他稍微平静了一些,鲁元才慢慢的说道。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或许那个人真的很恐怖,很虚伪。”

这是太子暖想要的。

他听从了她的话,重新回到鲁元的身旁。

陆元低头,低声道:“我和陛下只见过两次面,具体如何,我也不敢妄加评论。

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从小和妈妈、哥哥阿盈一起生活在沛县的一个小镇上,后来战争爆发了。

我与阿盈随我娘四处流浪,沿途见到了千里红地,道旁尽是白骨。

虽然有叔叔们的护卫,但还是遇到了好几次危险。

我不知道什么是一个好的帝王,我不确定我的父皇究竟有没有罪,但我觉得,中原那些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百姓,从来都不会在意自己的上司是不是真的很恐怖,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