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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次,他们却意外发现魏家小姐并不在府上……

“几位差爷,有什么事儿吗?”

魏母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一丝暖阳,虽努力绽放,却掩不住背后的阴霾与紧张。

“魏老夫人,咱们这院子还没查彻底呢,哪敢轻易去喝茶?要是上面怪罪下来,那可是要咱俩项上人头的罪。”

官兵的语调里带着几分戏谑,双眼如同猎犬般敏锐,扫视着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平时不都是魏小姐和魏老夫人在家吗,今儿怎么不见魏小姐的影儿?”

阳光斜照,他们的影子在地上拉长,更添了几分压抑的气息。

瘟疫如梦魇般笼罩,人心惶惶。

连皇帝都整日忙于上朝应对,祈望能尽快找到解救苍生之策。

尤其是近日,不少藏匿发热者家庭被查出,社会风声鹤唳。

魏老爷身为宗人府的官员,在这非常时期,责任重大,负责记录处罚发热者的案卷。

为了方便处理公务,也避免每日往返增加风险,朝廷命令减少人群聚集,魏老爷索性直接住在了宗人府,已数日未曾归家。

因此,偌大的魏府,就只剩下魏老夫人和魏小姐两位女眷,平日里常来巡视的官兵对此了然于胸。

魏母略微一顿,声音显得格外干涩:“还在屋里休息,没起身呢。”

面对官兵的盘问,她哪里敢直言真相?

在这疫病蔓延之际,发热的人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强制隔离。

若是魏小姐不慎接触了真正的感染者,那岂不是将她送入虎口?

“进去看看!”

官兵的目光锐利,盯着魏母,心中已有计较,挥手示意下属准备强行进入。

“你们想干啥?我家女儿还未出阁,你们这一群大汉闯进去,成何体统?是要毁了她的名节吗?”

魏母挺身挡在门前,神色坚决,毫不退让。

官兵的语气硬朗,透着不容反驳的冷硬:“魏老夫人,如今各家各户都在接受排查,谁人不知?您若再行阻挠,我只能上报侍卫长,到时府尹大人如何发落,可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想拿府尹来压我?”

魏母心系女儿安危,思维异常清晰,眼眸微眯,话锋一转:“我儿媳可是长乐郡主,背后站着的是安王府。你们这般对待我女儿,就不怕我去安王府告状?雪儿只是贪睡些,实在是在屋里歇息。你们若硬闯,就是要败坏我女儿的名声,那我也只好舍了这张老脸,拼上一拼了。”

官兵们面露迟疑,毕竟,动魏府或许尚可,但安王府是皇族血脉,权势滔天,不可轻举妄动。

可正当魏母心中稍感宽慰之际,官兵又抛出了折中方案:“好吧,既然魏老夫人这么说,我们不便直接进入小姐闺房。这样,魏老夫人派个丫鬟进去请小姐出来,总该可以吧?”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话得说清楚,如果魏小姐真的是病得起不了床,我们也不能隐瞒不报,否则,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魏母双手紧握成拳,心中明白,拖延的余地已经没有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再不把女儿叫出来,任何人都会猜到陆雪儿出了问题。

唯一的希望,就是雪儿能够及时醒来,自己走出房门。

“你去把小姐叫醒,她刚睡醒可能会有些迷糊,让她清醒一下再出来,别让人看了笑话。”

魏母对贴身丫鬟珍珠吩咐,语带深意,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急切与无奈。

珍珠跟在魏母身边多年,自然心领神会,顶着周围或好奇或审视的目光,毅然推门而入。

魏母则留在门外,与几位兵士对峙,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内室仍旧一片寂静。

兵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魏老夫人,看来魏小姐不仅是未清醒,恐怕是真的身体有恙。既然如此,我们只好执行命令了。”

话音刚落,众人用力推门,蜂拥而入。

昏迷中的魏忆雪被轻轻搀扶出来,珍珠紧跟在旁,眉头紧锁,焦虑不已。

她曾试图用冷水刺激小姐醒来,却没有任何反应,直到片刻之后,魏忆雪才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脸颊泛红,热度明显,显然不宜外出。

珍珠竭尽全力,用尽所有办法,却终究未能成功唤醒魏忆雪。

看着士兵们强行进入,她与魏老夫人并肩阻挡,却明白这样的抵抗不过是杯水车薪。

上有命令,下有强兵,最终,魏忆雪还是被强硬地带离了魏府。

“老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

珍珠的声音满是慌张。

魏母目光坚定:“还能怎样?雪儿已经被带走,若有个万一,我也活不成了!事已至此,只有求助安王府了。”

于是,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往安王府。

然而,疫情肆虐,昔日热闹非凡的安王府,如今大门紧闭,拒人千里。

魏母心急如焚,甚至不顾身份,在王府门前大声呼唤。

安王府内部,王妃听闻,眉头微蹙,眼神中流露出些许不耐:“这等非常时期,还有心思上门叨扰,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两侧的仆从噤若寒蝉,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只能默默等待王妃的裁决。

唯独王妃身边的亲信奶娘敢在此时进言:“娘娘,若让魏老夫人就这样在府前等候,恐有损王府声誉,该如何是好?”

安王妃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无奈:“我怎能不知?只是王爷不在府中,若他知晓此事,必定会让我们接见。但你可知,我为何不愿她进门?”

奶娘低声道:“莫非是因为魏家三小姐被带走的事情?”

安王妃点头默认:“确实如此。或许她不信自己女儿真的病了,但我们不能不防。万一魏三小姐真的染上了疫病,她这样做无异于置人于险地,害人害己啊。”

瘟疫之恐怖,令人心生畏惧,众人皆避之唯恐不及。

而魏家之事,非但不顾及外界议论,反倒是四处求援,这无疑是一场赌博。

“不论他人与魏府关系深浅,即便是情同手足,在这生死关头,也需先顾及自身安危。”

“王妃娘娘。”

正交谈间,另一仆人匆匆来报,“魏老夫人坚持不肯离开,您看如何是好?”

“不肯走便驱逐,怎能让她在安王府门前久留?谁人胆敢轻视我王府威严?”

安王妃面色不悦,语气坚决。

“是。”

仆人领命而去,一场风波,似乎又将掀起新的波澜。

仆从应声退出房间,脚步沉重,仿佛背负着无形的重压,走廊上的光影斑驳陆离,映照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