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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世子请平安脉,许清宜也在场,便提了提泡药浴的事。

“陈大夫,您觉得世子适合泡吗?”

陈大夫沉吟了一下,说道:“泡药浴的确有好处,可是世子口不能言,途中若有不适,唯恐出现意外,所以我就没有提议。”

只能说陈大夫谨小慎微,对于谢韫之的治疗方案,还是偏向于保守的。

否则一个不小心,他就要背负骂名。

许清宜能理解陈大夫的谨慎。

不过作为家属,她还是希望做一些对患者有益的治疗,而非听之任之。

“这样,那我和侯爷商量一下,若是侯爷不反对,我再让你备药。”许清宜道。

“是。”陈大夫点头。

“对了,沈夫人的病情如何?”许清宜又问。

“还未根治,但已经几乎大好了,小心养着便是。”陈大夫道,他是医中圣手,说这话就等于大好了。

许清宜连忙笑着道谢,叫苏叶给陈大夫送了个荷包,里面是赏钱。

随后她就去找侯爷商量。

次子婚期将至,侯爷的心情不太好,看见许清宜才柔和了面容,欣慰道:“你对韫之向来用心,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

“是。”许清宜道。

“真阳郡主这件事,委屈你了。”侯爷有些内疚地看着长媳,明知道真阳郡主居心叵测,他还是没能阻止。

“没关系的,父亲也是身不由己。”许清宜笑笑,心情有些复杂。

侯爷还是不错的,到底是被连累了。

“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的一天,就会护着澹怀院。”侯爷颔首,对许清宜承诺:“你安心照顾好韫之和孩子们即可。”

“是。”许清宜温声道。

侯爷想起临哥儿的课业:“临哥儿最近学得如何,对秋闱有把握吗?”

说到这个,许清宜就灿烂地笑了,脸上满是自豪:“临哥儿自个儿很有自信,我觉得是有的。”

未来的三元及第大佬,拿下个秀才当然不在话下。

她又说:“沈举人也点评了临哥儿的文章,说是四平八稳,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意外。”

侯爷听了也高兴:“那就好。”

“听说世子也是学富五车,当年没考科举实是遗憾,就让临哥儿替他爹弥补了这个遗憾吧。”许清宜笑道,她总是一副积极乐观的样子,很难叫人不受感染。

“希望如此。”侯爷说着,不禁也轻松许多。

直到想起谢淮安那个逆子,又皱起眉头,对方最好也给他考上。

不然十二岁的侄子考上了,叔叔反倒落榜了,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告别侯爷,许清宜叫人去通知陈大夫一声,先给世子弄一些温和的药。

循序渐进。

世子向来都是擦身,还是第一次泡澡。

泡澡自然是舒适的,当坐进浴桶瞬间,胸口以下的皮肤都被热水包围。

谢韫之不禁想喟叹一声。

还是许氏想得周到,若是对方不去争取,他便一直洗不上一个舒服的澡。

就像陈大夫所说的,给世子泡澡还是有风险的。

所以许清宜也在旁边守着,方便随时做决定。

否则世子出现意外,她得负全责。

当谢韫之知道许清宜也在:“……”

被自己的妻子守着泡药浴,想想有些别扭。

听小厮们说,他瘦了许多。

由此可见,身体定然不是那么好看。

夜里就算了,室内应该不怎么亮堂。

而今整个人呈现在白天的自然光线下,他的病容和瘦削,应当是无所遁形的。

的确是这样,不过许清宜看得津津有味,没有嫌弃啊。

假如她知道世子的担忧,一定会开解对方,其实真的不必顾虑。

有一种很受欢迎的人设叫做病美男。

只要长得好看,有三分病态算什么?

反正颜值达到世子这个地步,许清宜半点都不嫌弃。

“差不多了。”

世子躺了这么久,第一次泡澡,许清宜没敢让对方泡太久,才五分钟上下就结束了。

“体虚的人不能泡过久,世子该不舒服了。”许清宜道,叫观棋摸摸世子的心跳,应当是很急促的。

谢韫之确实开始感到吃力了,没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体竟然虚成这样。

还是许氏心细,在他的事上从不怠慢。

泡过药浴的谢韫之,懒懒地躺在躺椅上,这一刻感觉浑身都轻快了。

有人抬起他的手,仔细为他擦干净手指上的水迹。

又用剪刀为他剪指甲,十分小心细致……

闻着这股熟悉的幽香,应当是许氏亲自动的手。

这一幕瞧着格外温馨。

小厮们做完该做的事,互相挤眉弄眼,笑得十分促狭,然后就都偷偷地退出去了。

许清宜专心剪了半天,磨了半天,一抬头发现,人呢?

忙到最后,屋里竟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许清宜岂会不明白那帮促狭鬼们的心思,顿时面露无奈,看着世子病态却很俊美的面容,说道:“既然他们都创造了机会,那我不占点便宜岂不是浪费?”

什么占便宜?

谢韫之刚疑惑,随即唇上一热:“……”

原来是这般占便宜。

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然而随着那缕幽香一触即离,他后来却反复回忆了良久。

许清宜也只是意思意思亲了一下而已,便叫小厮们进来给世子按摩。

系统的按摩手法,加上隔三差五施施针,保证世子的身体不会退化得那么快。

此后每隔三天左右,许清宜就安排世子泡一次药浴,慢慢延长时间。

不知不觉,谢淮安的婚期就到了。

平阳侯府张灯结彩,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只有澹怀院一如既往,平淡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今天二爷成亲,排面可真大啊。”世子屋里的两名小厮在闲聊,语气充满感叹:“郡主就是不一样,听说嫁妆占了好几里路,全京城的百姓都来看热闹了。”

“遥想二爷上次成亲,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观棋说这话,立刻被墨砚瞪了一眼,对方纠正他:“那不叫二爷成亲,是二爷替世子拜堂。”

自古新郎因故不能拜堂,叫兄弟代替的例子并不少。

所以皇帝下旨赐婚后,人们就理所当然地接受了。

倒是谢淮安将未婚妻让给兄长后,另娶郡主,难免让人怀疑,这一出圣上赐婚,是谢淮安与真阳郡主有私情在先。

许清宜嫁给谢韫之,只是为了给真阳郡主腾地方。

只有知情人才知道,真相更加不堪。

“是是是,我口误。”观棋小小扇了一下自己的脸,嘴巴依旧没闲着:“咱们少夫人的嫁妆好像不多,永安侯府也忒小气了。”

“可不是,听说许大姑娘成亲的时候,已经把永安侯府给掏空了,剩下的还要留给两位少爷,轮到咱们少夫人能有多少?”墨砚道,满是不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谢韫之也觉得挺遗憾的,许氏被迫嫁给他,连一场体面的婚礼都没有。

可惜他现在动不了。

否则应该将母亲的嫁妆从祖母那里要回来,交给许氏打理。

祖母曾经说过,等他娶了妻,就将他母亲的嫁妆给他妻子打理。

眼下也不知为何没给。

大抵是还不够信任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