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轩觉得她像只受惊的小鸟,觉得很有趣。都大三的学生了,难道还未曾体验过恋爱的滋味?看到光着上身的男性还会感到羞涩?
“你的脚伤好些了吗?”赵子轩关切地询问,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那如白玉般细腻的脚踝上。
周玉洁只觉得他目光触及之处,仿佛有一股电流通过。
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脚,羞红着脸点头回应:“已经无大碍了。”
赵子轩见她害羞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微笑着离开了。
直到赵子轩走远,周玉洁才敢偷偷瞄一眼他的背影,然后匆忙躲进浴室,紧紧锁上了门。
赵子轩来到客房,舒舒服服地补了个觉。
辗转反侧之后,他终于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睡到傍晚五点。赵子轩醒来后,听到楼下传来交谈声。
其中一个声音是周玉洁的,另一个声音则有些熟悉。
赵子轩穿好衣服走下楼,只见白欣怡一身休闲装坐在那里。
“姐!”赵子轩走过去热情地打招呼。
白欣怡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仔细打量后笑道:“看起来比以前更强壮了,不错嘛。”
“姐,你怎么会来这里?”在这偏远的山村里见到熟人,赵子轩感到格外亲切。再说,他们两人的关系本来就很好。
白欣怡解释说:“我来还能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的领导想你了。他不方便亲自过来,就让我来看看你,有空的话陪我四处走走。”
听完白欣怡的话,赵子轩向周玉洁点了点头,便和白欣怡一同出门了。
一出门,白欣怡瞥了赵子轩一眼,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你这家伙,无论到哪里都有美女相伴。那小姑娘看你的眼神可不太对劲哦。”
赵子轩抓了抓头:“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哪有那份心思。我本来就不是那种轻浮的人,现在和杨妮交往,更不会那样了。”
白欣怡嗯了一声:“你有这份觉悟就好。杨妮这姑娘挺不错的,但估计管不住你,主要还是得靠你自己把握分寸。在体制内这条路上,男女关系方面可别沾染太多是非,别学你领导……”
白欣怡的这番话明显带有警告的意味,还隐晦地提到了钟俊彬。
赵子轩感到有些尴尬。之前钟俊彬被叫去谈话时,白欣怡曾跟他提到过自己领导的一些事情。
赵子轩内心深处对那件事百感交集。说实话,钟俊彬相较于某些人,已经算是高度自律了。但话说回来,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呢?特别是在这样一个诱惑无处不在的社会环境中。
想想看,就连一个区级领导都可能闹出些风风雨雨,市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更不用说了。
赵子轩虽点头表示理解,但却不敢深入探讨。毕竟,如果不小心触及到领导的私密,那可就尴尬了。
“聊聊这个村子的情况吧,你来了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呢?”白欣怡了解赵子轩的谨慎性格,因此适可而止地转移了话题。
一谈到工作,赵子轩立刻变得神采奕奕,开始口若悬河地阐述自己的见解。这些想法,他昨晚已经和朱华诚探讨过,现在只不过是再次复述一遍。
白欣怡听得非常专注,偶尔还会穿插几句精辟的评论。
赵子轩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可能小看了这位姐姐。他原本以为她只是个热爱摄影的文艺女性,但后来发现她所经营的杂志社也相当有水准。
他曾经隐约察觉到,她与一些男模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关系,因此对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然而,现在与她讨论工作时,却发现她对产业发展有着独到的见解。这种洞察力,显然不仅仅是从钟俊彬那里耳濡目染来的。
可以感受到,她在这方面肯定下过不少功夫。这让赵子轩隐隐觉得,这位姐姐身上似乎隐藏着不少秘密。
白欣怡察觉到他的眼神,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以为我只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别忘了,我可是学经济的,不仅自己管理杂志,还会做一些投资。”
说罢,她接着问:“你打算如何着手修路的问题?难道就靠扳倒镇领导班子,然后劫富济贫吗?”
赵子轩叹了口气:“姐,说实话,我也没太好的办法。我知道,即使扳倒十个楚承,把他们榨干也凑不齐修路所需的资金。
毕竟大部分资金都要上交,剩下的根本不够用。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钱,而是想把问题捅到省里去,希望能引起省里的同情和关注。”
白欣怡是代表钟俊彬来的,对她,赵子轩可以畅所欲言。
其实从他踏入果子村的那一刻起,他就立志要干出点实事来。他帮助周奇,也是为了给未来的产业发展储备人才。
楚承一垮台,白老三自然也难逃法网。陈亦已经抓住了白老三,不仅迫使他吐出了全部赃款,还因为他涉及黑社会性质组织,直接将他关进了监狱。
这小子算是二进宫了,这次估计得在里面待上很长一段时间。
周奇的问题算是得到了解决,他有了重新崛起的机会。但即使产业有所起色,没有畅通的道路仍然是个大问题。
因此,为了解决道路问题,赵子轩开始考虑如何利用一些老路,以缩短与外界的联系。但经过一番研究,他发现难度相当大。
没有道路,果子村就像一座孤岛,连自给自足都难以实现,更不用说脱贫致富了。
经过深思熟虑,赵子轩决定将楚承那摊子事彻底揭露出来。他希望此举能引起省里和市里对果子村的关注。
他还拉上了朱华诚,让他为了果子村四处奔走,进一步让上级了解果子村的困境。他的目标是赢得上级的同情,通过财政转移支付为这条道路带来一线生机。
这已经是他竭尽所能的结果了。
白欣怡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你跟老钟学了不少啊,做一件事能想出十八个心眼儿。把事情捅到上面去确实是个办法,但也不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