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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赵子轩,王永浩心头就一阵憋闷,恨不能咬牙切齿。这小子几乎成了他的眼中钉,连做梦都能梦见这家伙。他纳闷,以前怎么没看出赵子轩有这股邪劲儿,难道是去了趟火葬场,被什么神秘力量开光了不成?

腹诽归腹诽,王永浩明白,赵子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捏的软柿子。要对付他,得慢慢来。再说淮北的局势,他也得重新盘算一番,本土势力依旧,永耀集团的根基尚存。

王永浩正要结束会议,吩咐几句让大家散去之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带来了一个简短却震撼的消息:“廖春良被纪委的人带走了,听说教育局的陶炎主任正四处咬人呢!”

王永浩闻言,眼睛猛地一瞪,整个人瞬间绷紧,如同弹簧般坐直了身体。电话那头已悄无声息,而他面色铁青,表情扭曲得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王少爷,发生什么事了?”高管们纷纷投来关切的询问。

王永浩强压下内心的愤怒与恐慌,目光凌厉地扫视众人:“启动应急预案,把整个淮北市给我翻个底朝天!”

另一边,赵子轩一回到大院,首要任务便是推动调查组的组建。钟俊彬同意后,还有一项重要准备要做。原定由赵子轩担任调查组组长,毕竟是省委主导,相关领导都得知情。

现下何庆远仍挂着省委秘书长的头衔,得知这消息,心里不免泛起一阵酸楚,感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被人悄然蚕食,空荡荡的。

可偏偏对赵子轩的事,他不敢轻易插手。钟俊彬护短可是出了名的,为了赵子轩升正科的事,都能闹到常委会,当初还觉得小题大做,现在看来,那叫偏爱,你能奈他何?

不服?不服你去省城瞅瞅陆成山,看看人家现在的境遇,你也就服气了。

好在何庆远还没酸多久,赵子轩亲自登门拜访了。

“赵科长!”何庆远即便心里有再多不快,见到赵子轩时也挂上了笑容,只是称呼变得正式,不再亲昵地叫“子轩”,而是规规矩矩的“赵科长”。

要知道,两人曾经差点以兄弟相称,如今用职位相称,明显生分了许多。

赵子轩进门,礼貌地喊了声“秘书长”,见他的杯子空了,连忙上前添水。

瞧见赵子轩这么客气,何庆远心里舒坦不少,半开玩笑地说:“看你这么正式,准是有事求我了。”

何庆远心里门儿清,知道赵子轩要搞调查组的事,故意提前点出来,免得他开口尴尬。年纪轻轻就混到省委秘书长,何庆远的处事手腕确实圆滑得很。

赵子轩笑着回应:“看来啥事儿都逃不过远哥法眼,领导让我组个调查组查金融诈骗,这不就跑来请您支招,帮我选选调查组的人选嘛。”

何庆远一听,有些意外,赵子轩居然请他帮忙挑人。

他还记得上次调查组那会儿,赵子轩那股子傲气冲天的劲儿,先是挤兑了付玉龙,又把任学文挡在扫黑办门外,锋芒四射,跟把出鞘的刀似的,靠近就得见血。如今主动示好,让何庆远觉得新鲜。

赵子轩诚挚地说:“远哥,咱俩别官职称呼了,上次去你那儿受教诲后,我真是觉得自己眼界窄。咱们都在这棋盘里,互相帮衬是应该的。你去省委前,省委办公室这边我还得靠你多带带。”

何庆远一听,笑骂道:“你小子,胡扯啥,什么我去省委,组织部还没找我谈话,你倒先给我安排起岗位了?”

虽然何庆远去省委办公室的事儿八九不离十,但组织没发话,就不能算板上钉钉。

赵子轩不仅点到了这层意思,还说得好听,不提省委办公室,直接说去省委,听着就更高大上。

去省委办公室是平级调动,但有机会成为省委秘书长,那就是实打实的高升了。四十岁前能混到副厅,前途不可限量。

何庆远听着心里美滋滋的。

赵子轩又加了把火:“早晚的事,远哥的能耐谁不知道,冯书记、钟市长都看在眼里呢。”

几句话,让何庆远心里乐开了花,再提提钟市长,也让他明白,以后想进省委班子,钟俊彬的分量不轻。

何庆远一直知道这小子硬气,今天算是见识了他的圆滑。

心里那点疙瘩一解开,何庆远便爽快地说:“你小子就算说得天花乱坠,调查组的人选还是要你自己动脑筋。现在哪个部门不紧张?

要省委办公室一下子腾出那么多人手,可够呛。这样吧,你先自己物色着,我尽量在边上给你搭把手。”

何庆远心里畅快了,却没顺势揽下选人的活儿。他心里有数,调查组是个镀金的好差事,上一回的陈亦、方琴、汪远、杨妮,都因此在领导面前露了脸。

陈亦那边正好缺个副局的位置,他在调查组里又表现抢眼,虽然差点栽了跟头,但组织公正,立了功不会让人白干。

所以陈亦提拔有望,方琴和汪远回来后,也该有动作。

特别是方琴,回来很可能就升半级下放到基层。这半级是凭功劳来的,为啥下放,就不言而喻了。

他这功劳是在永耀集团立的,王天明虽从不提自家孩子,但方琴查了他儿子的公司,往后在组织部里对两人都是个麻烦。

所以王天明为划清界限,主动提议给方琴升半级,还安排换个地方。

杨妮在赵子轩的庇护下,一路顺畅,但调查组的功也有她一份,提携可能不急,但往后操作起来也有话头。

何庆远心里明镜似的,调查组是块肥肉,都想往里挤。赵子轩把选人权抛给他,是示好。但他真全接下来,就成笑话了。

何庆远巧妙地,把选人权又还给了赵子轩。

赵子轩琢磨了会儿,说:“远哥,您至少得给我匀俩,就当帮个忙推荐俩。”

两人推来让去,明明是赵子轩让权,却像求何庆远帮忙。这便是体制里的学问了。

比如给领导送礼,不能说“领导,我刚买的这茶,一千八百八一两,特好喝,给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