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裙白袜,跪坐着的姿态,比起上次的和服装扮,确实养眼多了。
遗憾的是,尽管这身打扮让人眼前一亮,赵子轩却没感到丝毫意外。
毕竟在川菜馆那次,她就穿和服赴宴了,所以这次在茶馆,赵子轩料到她会选择汉服,换了自己也会这么干。在茶馆穿和服,那不是找不自在嘛。
这就是第一印象的魔力,若是换成别人,第一次在日料店见到一位百亿公司老总身着和服讨好。
第二次又在茶馆里精心挑选的汉服出现,就算不被彻底征服,也多少被拿捏住了心弦,或许回家还会念念不忘,盘算着何时能再共进晚餐。
可惜,赵子轩初次见面就让她从日料店转战川菜馆,精心搭配的和服秒变服务员制服。而这次,他预判了她的预判,虽有几分欣赏,却缺了那份惊喜。汉服确实美,他已盘算着哪天给杨妮也整一套。
杨妮的肤色比黄小清更白皙,如牛奶般,穿上汉服,再跪坐在自己面前……
想着自己的女朋友,赵子轩心里更是一片宁静,不像刘文海,眼睛都快粘在那儿拔不出来了。
赵子轩和刘文海一落座,三人各据一方。
赵子轩哪会真跪下,盘腿一坐,自得其乐。
黄小清茶已烹好,给两位各斟一杯:“请慢用。”
刘文海一仰脖干了,赵子轩却没动杯子。他瞅着黄小清说:“黄老板,叫我来不会就为喝口茶吧?说真的,那些文绉绉的玩意儿我不在行,有啥事儿直说吧。”
黄小清笑笑,随即拍了拍手。三位姑娘款款而来,身着不同款式的汉服,哪个朝代的赵子轩也分辨不出,个个清新脱俗。
连头上的饰品都是精心挑选的,满足了不少人对古装的那份憧憬。
在这地儿,人家不靠露,照样能勾得人心痒痒。想玩?光有钱不行,还得有点地位。这样才能享受到那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滋味。
黄老板嘴角含笑:“要是桌上的茶不合胃口,那从这三个‘新茶’里挑一个吧。
我打包票,她们都干净得很,进这行,纯粹是命不好,借了高利贷,日子难以为继。你帮帮她们,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这话倒实在,赵子轩就怕听见什么老一套:爹死娘病弟上学,新手上路不太熟。前夫又打人又赌博,独自带娃没收入,这类说辞,耳朵都要听出茧了。
但即便理由如此清新脱俗,赵子轩也只是冷笑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说完全不动心那是假的,正值青春热血的小伙子,看啥母猪都能看出西施范儿。抵抗这样的诱惑,确实挺考验人的。
不过好在他也算见过世面,吃喝享受过,多多少少提升了点免疫力。
黄小清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又转向他:“要不,你选我?只要你同意,她们都走,我留下。这儿没监控,你不放心可以亲自查。”
赵子轩依旧沉默不语。
黄小清又从桌下掏出个盒子,里头装满了金灿灿的金条,每根足有100克,二十根排得整整齐齐,闪着诱人的光泽。
这场景,让赵子轩不禁联想起陈路那着名的黄金台。商人们啊,对这些黄澄澄的小宝贝总是情有独钟。
人们对黄金的喜爱,仿佛是天生的基因编码。
不过,赵子轩是个懂得自制的人,面对这等诱惑,他依然稳如泰山,准备起身离开。
“本来还想和黄董深入聊聊,但看这架势,咱俩似乎没什么好谈的了。”
这段时间,赵子轩可谓历经生死,就为了这区区二十根金条?他搭进去的关系网,价值何止于此?
郑冉的那个电话,若论金钱,简直天文数字,要知道,改写命运的机会可是无价之宝,一个电话足以扭转乾坤。
那电话,是郑冉递给赵子轩的一把钥匙,通往京城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好在他没浪费,虽未改变自己的轨迹,却助陆成山翻了身。
如此重要的人情都豁出去了,图的是什么?赵子轩要扛起钟俊彬的大旗,等他归来,赢得这场城市为棋、势力交织的博弈。在这里,金钱还真上不了台面。
美女嘛,确实诱人。赵子轩若说不动心,那是假话。毕竟单身汉一个,偶尔放纵似乎也无伤大雅。
但他清楚,这不是简单的美人计,而是套在脖子上的枷锁。一旦陷入,便可能像任学文那样,堂堂政府办公室主任,最后卑躬屈膝如哈巴狗。
因此,赵子轩绝不会在此刻屈服,因为一旦屈服,便是万劫不复。
正当赵子轩欲起身之际,黄董悠悠开口:“美女、黄金,不过是引你上钩的饵。吞了饵,便上了我们的船;若拒绝,门外即是刀山火海!”
赵子轩一怔,眉头紧锁:“什么意思?”
“不妨开窗看看。”
黄小清神色平静,手指轻轻一点那木制窗棂。
赵子轩缓步上前,推窗一望,只见楼下黑压压一片,二十多个壮汉手持刀棍,严阵以待。
茶馆里除了这几个主角,再无他人。
赵子轩猛地转向刘文海,眼里几乎能冒出火星:“秦主任,你得为他们的行为负责哦!”
之前,赵子轩和永耀集团的黑道分子不是没交过手。头一回是韩景辰把他拽到荒郊野外,第二次则是在农家乐里被绑票。
他真没想到,这次他们居然在繁华街区,胆大包天地搞事情。
刘文海眼神冷静,直视赵子轩:“赵科长,还是乖乖吃下诱饵,和我们同舟共济吧。上船有啥不好,钟俊彬能给的,我们王少爷同样行!”
这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黄小清却毫不介意,她那双迷人的眸子紧紧锁在赵子轩身上。
赵子轩深深叹了口气:“别人的老婆,我还真没兴趣。但我挺喜欢拆别人的老窝。秦主任,你以为你们能一手遮天不成?”
黄小清和刘文海心头同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两人的目光死死钉在赵子轩身上。
赵子轩悠然转身,目光扫过二人:“真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