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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况,赵子轩不能坐视不理,必须得表明立场。

至于韩景辰的背景,赵子轩可不信他如今还能像十几年前那样,带着人街头火拼。

名声在外,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韩景辰目光如刃,冷冷锁定赵子轩,皮笑肉不笑道:“阁下尊姓大名?”

“不劳挂心!”赵子轩直接顶了回去。

一个混混出身,坏事做尽,洗白了就算了,还拿过去的黑历史当资本炫耀,赵子轩可不吃这套。

赵子轩认为,这类渣滓就该拉出来,接受法律制裁,而非在这摆谱,不仅对自己的罪孽毫无悔意,还洋洋自得。

方琴和汪远听得心惊胆颤,付玉龙也诧异望了赵子轩一眼,皱眉示意他收敛些。

赵子轩将桌前的文件一推:“我要立即查看永耀集团近三年所有税务记录,你若做不了主,就等你们董事长回来再说。”

韩景辰审视赵子轩半晌,忽而轻笑:“我能做主,既然负责对接,自然有权。我这就通知部门送材料来。”

韩景辰言罢,即刻让人取材料。

等候时,一名工作人员紧张之下,不慎将水滴在了韩景辰面前的文件上。

韩景辰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扇在了那工作人员脸上。

“笨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教了多少遍了,做事要谨慎。别以为进了公司就稳如泰山,小心我让你卷铺盖滚蛋!”

韩景辰把人打倒在地,拳打脚踢,嚣张得不像话。

赵子轩冷眼旁观,对这指桑骂槐的把戏,心里自然窝火。什么铁饭碗、卷铺盖,明着训员工,暗里就差没报身份证号了。

赵子轩没吭声,毕竟他不是组长。韩景辰这一巴掌,付玉龙得挡着。

“够了!”付玉龙猛拍桌子,一声冷喝。

韩景辰又补了几脚,这才坐回原位。马上有人扶起那倒霉蛋,送了出去。

韩景辰擦汗,若无其事地说:“让各位领导见笑了,小事一桩,现在的员工素质真不行。”

赵子轩冷笑,员工素质差,你素质就高?小学毕业的小混混,还摆起谱来了。

资料送上,付玉龙只好让大家开始审查。他有气,可又发作不得。他们来查案,干涉不了人家管理。

万一这就是人家的企业文化,号称狼性文化,你能咋办?

众人埋头苦干,但税务资料看得懂的不多。汪远精通,方琴略懂皮毛,付玉龙和赵子轩则一头雾水。

赵子轩装模作样,还故意记笔记。不懂我也得让你忐忑。

赵子轩一条条核对,别说,韩景辰的脸色渐渐难看了。偏偏他韩家帮的背景,吓不住这小子。

韩景辰转而盯着汪远,汪远对上眼神,先是一愣,随即神色尴尬。

在韩景辰的威压下,汪远只好挪到赵子轩旁边:“赵科长,有个问题请教一下。”

“相互学习嘛,交流交流挺好。”赵子轩见汪远虚晃晃地凑过来,心知肚明,这家伙是想搅和自己的思路。

其实他心里也没谱,纯粹虚张声势,就想摸摸底,看看税务上到底有没有猫腻。

一旦真有情况,那就好办了,反正咱也不懂,汪远懂也不查,就拉个外人来助阵呗。

韩景辰那点德行一亮出来,永耀集团的水深水浅,心里大致有数了,起码这方面能挖出点东西,收获不小。一下午查下来,付玉龙都快坐得打盹了,这活计也耗体力,中午又没歇好,他有点吃不消。

“玉龙主任,有点事得跟您私下汇报,挺特殊的。”韩景辰立马找由头支开付玉龙,两人一块出门去了。

付玉龙一走,汪远就开始插科打诨,先请教后闲聊,目标就一个,不让赵子轩查下去。

赵子轩摸清了态度,也就没必要再装了,意味深长地望着汪远:“汪远同志,听说你科员干五年了,想不想挪挪窝?”

汪远正插科打诨呢,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苦笑回应:“赵科长真爱开玩笑,我这根基浅的科员,跟穿高跟鞋似的,站着还行,一动就得摔。”

这话透着他的无奈。

赵子轩轻描淡写道:“有机会的话,就像乘公交,座位上都有人,得有人下车,后来的才有位。最好到大站,下车的多,空位就多。无论在哪儿,都得看见点希望。”

方琴若有所思,汪远脸色复杂,显然俩人都听懂了赵子轩话里的弦外之音。

特别是汪远,财政局跟永耀集团千丝万缕,调查组要真查出大事,那就是场大地震。

有些人可能就该下车了,空出位置来。

“赵科长,说句掏心窝子的,永耀集团没那么简单。就拿韩景辰说,手段毒着呢,你可能扛得住,我们扛不住。”

汪远想了想,还是坦白了:“拖家带口的,惹不起这种拼命三郎。听说之前有警察跟他杠上了,结果韩景辰派人天天接那警察的孩子放学,接了一个礼拜,警察自己辞职了。”

“这事儿,就没人管得了?”赵子轩拧着眉头,扫黑除恶这么严的形势下,还有人敢硬往枪口上撞?

汪远苦笑了一声:“听说公安都插手了,可拿他们没辙。人家就帮你接送孩子,你总不至于判人家罪吧。他们也不动手,就那么跟着你,你到家了,他就磨刀霍霍霍在你家门口。

你逮住他了,又拿他没法子,一个个律师跟得紧紧的,时刻盯着你呢。过两天小混混一放出来,他又黏上你。听说那警察的媳妇后来都给整得有点精神恍惚了。”

这就是典型的横行霸道,你还奈何不了他。沾上这种人,就像粘上一身泥,哪儿蹭哪儿哪儿脏,不整垮你,也恶心死你。

赵子轩点点头:“明白了,韩景辰在,咱们就查不下去。”

汪远沉默了,他何尝不想干出点成绩,调查组里头角儿能出彩,简历上添彩,说不定就铺条大道了。

但汪远更明白淮北市的水深,想升,难于上青天,除非攀高枝,不然汤都喝不着,而这地界最高枝,就是本土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