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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那边,因祝家父子和扈家兄妹都被吸引到了北门,林冲这边也没甚么压力,就让鲍旭与李逵两个,在前面叫阵,同样也打造攻城长梯,摆出要进攻的架势来。

只是南门毕竟防守严密,林冲又是个谨慎的性子,故而一时并没有攻破,却吸引了不少守卫的庄丁庄将在这边。

杨志自北门赶到东门时,恰遇着郝思文、酆泰两个,截着李应在那里厮杀,他当机立断,指挥本队骑兵围了上去,也加入了战团。

原来李应把守东门,却派心腹不断去北门打探消息,听闻祝虎、祝龙先后战死,祝彪、扈三娘被擒,栾廷玉不知死活,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待看到祝家火起,知道事不可为,于是带领本部庄丁想要突围、返回李家庄去。

他自恃武功高强,本以为能够冲杀出去,却被郝思文和酆泰联手拦下,眼看北面又来了一支梁山骑兵,李应挡下了郝思文的一枪,便在马上高喊:“好汉住手,若肯放过我这些庄丁时,情愿投降!”

酆泰便有几分不爽,心道怎么不早降,也好打开东门,叫我等打杀进去?但他入山晚,自觉得资历不够,便暂停了手,把眼去看郝思文。

郝思文便说:“弃了武器,下马去,我梁山不杀降,保你等不死!”

李应别无他法,只得照做,又呼喝庄丁投降,于是被郝思文将这些人都聚在一处,缴了械,留人看管。

郝思文便教酆泰与杨志两个攻入东门去,他自在后方把守,杨志便意气风发,也派了骑兵先行,一路大呼:“降者免死!百姓各自归家,紧闭门户!”

三处庄门都被打破,消息传到南门,顿时人心浮动,有胆小的庄丁发一声喊,丢了武器转身就跑,仿佛传染一般,很快南门守卫就跑了大半。

那庄将见无力回天,干脆打开南门,将林冲一行人放了进来,老老实实地跪在路边。

李逵先前攀爬长梯,厮杀了一番,不曾攻上寨墙,杀性顿起,手持两柄大斧,就要排个砍杀过去,鲍旭慌忙拦住,说:“黑厮,哥哥与军师好生吩咐,不得滥杀,你要挨军棍吗?”

后面林冲赶到,也喝道:“铁牛,你敢滥杀时,哥哥与军师面前,我也不保你!”

李逵最服林冲与卞祥两个,见林冲发了话,便讨笑地说:“俺一时兴起,两位哥哥勿怪,俺都听从吩咐!”果然乖乖地跟在鲍旭身后。

祝家庄北门,王伦与许贯忠并未贸然进入,而是仍旧留守在阵前。不多时,唐斌就派传令兵来报,说东西二门俱已攻破,祝朝奉阖家自焚,祝彪听了,泪流满面,但他被缚了手脚,口中塞了破布,动弹不得,只在那里挣扎。

栾廷玉闭了眼睛,流了两行清泪。

那传令兵又说,奉军师号令,唐头领已经安抚了半个庄子,有二三十个负隅顽抗的庄丁,都被杀散了,如今庄上的百姓都各自归家,紧闭门户,广惠大师已经带兵四下里巡逻了。

许贯忠便笑着说:“南门那里兵多,想来此时林教头那边也攻破了,哥哥请入庄去!”

王伦便领着剩余的士兵,押着几个俘虏,向祝家庄里行去。

栾廷玉本以为,庄内必然会遭到乱兵洗劫,却不曾想,这一路走来,除了几个路口堆了几十具尸体,庄内很是安静。梁山反倒是派了游骑,各领步兵,在街巷里来回巡视,又不断大喊。

他侧耳细细一听,听到有个大嗓门的士卒在那里高喊:“俺梁山乃是替天行道的正义之师,不滥杀,不入户,不抢劫,不奸淫,百姓每各自安守宅院,不得随意出门走动,若遇着时,一律以奸细论,当街格杀!”

“若有梁山士卒侵犯的,但遇着巡逻军士,尽可来报,俺梁山为你们做主!”

“若平日里受祝氏父子四人欺负的,也都报告巡逻军士,祝彪这厮还活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栾廷玉的表情顿时变得很精彩,倒是祝彪听到梁山号召百姓来找自己报仇,顿时又剧烈地扭动了起来。

他父子四个,仗着一身武艺,兼有家资,在这祝家庄作威作福,他自然很清楚自己的下场。

等王伦赶到祝家大院前时,那大火已经被赶来得更快的金鼎带人扑灭了,只是仍旧有大股黑烟直冲天际。

金鼎喜气洋洋地来报:“哥哥,小弟赶来得巧,这火不曾烧起来,黄钺兄弟已经带人去搜寻了,只是可惜,祝朝奉一家都锁在正厅里,不曾救得一个出来!”

这祝家庄南北长,东西较窄,故而鲁智深这边,最先打破了西门。王伦也不问金鼎赶到时的具体情况,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祝朝奉一家被烧死,他也懒得去问。

王伦的性格一向是,若对方是个能交流的,他也愿意坐下来谈判合作;但若对方惹上了梁山,王伦的报复就必然惨烈,而且绝对不留后患。

于是四路人马先后赶到,栾廷玉看到李应也空着手,被梁山士卒押来,便知道这一番三个庄子是惨败了。

祝彪反倒安静了下来,只是望着那一片烧焦的废墟,颓废地在那里流泪。但是看到李应过来时,又变得情绪激烈了起来,挣扎着吐掉了口中的破布,好一阵干呕,便怒骂:

“李应,三庄联保,偏你只带了三百人来,若带得一千,梁山水寇如何打破我祝家庄?”

李应脸色变了几变,瞪着祝彪,怒吼:“你家祝龙没有头脑,劫了梁山的车队,惹恼了这一班好汉,却叫俺李家、扈家跟你陪葬!你父亲祝朝奉在时,也要敬我几分薄面,你兄弟三个,却把俺们当做下人一般!”

“祝彪,莫非你当真以为,当日俺与你比试,便果真输了你不成?你兄弟三个作恶多端,合该遭受此报应!”

祝彪还要再骂,焦挺早踏步过来,一拳打在他胸腹,又塞了一块破布,这一回却是塞得结结实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