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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年轻阴鸷,带着两分沉重的男声响起:

“为恭贺您继任之喜,也为之前在南岛黑市约翰一事道歉,克比斯里家族愿意拿出桑切斯街作为恭贺礼,十足的诚意请您收下!”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地看向他。

克比斯里·沃伦。

谁不知道他是考尔比最看重的儿子,大概率就是未来的继承人,沃伦的一切作为可以代表考尔比的意思。

无论是华人「先生」还是后来者居上的暮色党,在这些本地黑帮眼中就像外来者,他们总归是没有信任感的,他们很多人是站在考尔比这边的,而克比斯里家族是什么意思?打算向「先生」低头?

沃伦俊逸的脸上一片淡然之色。

甚至有点语重心长地说:“我今日将桑切斯街的一应开发权限文件带来了,只要您点头签字,这条街日后尽归您的管辖!”

众人先是一愣,很快回过味来。

看温芷菡的眼神带了一层深意。

桑切斯街。

LSJ南边着名的各国偷渡客聚集地,以混乱着称,要知道那里的人大多数都是瘾君子,生意开发归克比斯里家族做主,克比斯里家族就是卖那玩意儿发家的,治安又有警方管理,他们只负责做生意就好了。

那种罪犯聚集的破地方,做其它生意都得倒闭,可若做d品生意,简直如鱼得水,至于客源,染上那玩意儿的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沃伦此举就是在试探这位新任「先生」

每年本地的赌毒行业能创收千万亿,圣母看了都眼馋,可偏偏以前那位不让卖,他们苦那位久已!

温芷菡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

而是看向那条满身血污,被下属牢牢遏制住的棕犬,“既然杜瓦先生不打算为你的人报仇,那这条狗我的人牵回去了。”

杜瓦呼吸一窒,气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可看着那条狗森白的牙齿,一声都不敢吭。

女人终于将眼神收了回来,坐回位置上表情似笑非笑。

沃伦挺了挺胸膛。

他不信有人能拒绝那么庞大的利益。

“桑切斯街……”温芷菡顿了一下,“那种恶臭的地方还是你们克比斯里家族自己留着吧。”

沃伦脸上自信的笑容僵了一下。

众人的表情亦是凝重。

温芷菡才不管他们的想法,继续说:“最近南岛不太平,涌入了一堆垃圾,暮色党清了一批,发现姓什么的都有,请大家配合一下,谁的狗谁牵走,我希望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再也见不到这些垃圾,以及他们的垃圾生意。”

“我给大家一个月时间,你们若是不处理,我庄园后山的野狗,正缺一批狗粮。”

地上还有一滩血。

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这些年南岛在暮色党的管辖下,生意场甚至可以用安宁来形容,可就是他妈的管辖的太好了,他们这些人一点油水都捞不到,以为暮色党两人头目交接,是打破僵局的好事,结果换上来一位心眼更小的!断他们财路不说,还要打杀他们的马仔。

“「先生」,您非要闹得不可开交?”沃伦板起脸,眼底怒意汹涌。

比起其他家族,克比斯里家族的生意组成d品得占大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所以克比斯里家族和暮色党的矛盾远比其它人来的更深。

他才得到考尔比的赏识,迫切地希望在胡安苏会上立下一些功劳,语气不自觉带了些急迫:

“在场的哪位敢说自己的生意绝对干净?在前任首席没出现之前,大家的生意照样做,连政府都不管,您凭什么插手?”

温芷菡抬了抬眼:“沃伦先生,政府哪条法律规定合法贩卖?我还是那句话,各位在南岛以外的地方随意,在南岛,不行。”

她望向沃伦的目光犹如寒夜中的暗星,冰冷且疏离,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狠厉凛冽的决绝感,仿佛谁敢说个不字,下一刻就得把命留下。

不,不是威胁,她是真的敢。

众人情不自禁瞥向地上那滩血迹。

沃伦面露凶狠:“您这是在针对我们,克比斯里家族绝对不会就此作罢,您会为您的轻狂而付出代价!”

暮色党与克比斯里家族斗了将近十年,不相上下,不过是因为暮色党更会讨好政府而已,真的互相撕破脸,以克比斯里家族的底蕴,根本不会输!

回答他的是一声似嘲似讽的笑。

“你可以打电话请示你的父亲。”

……

温芷菡话里的意味深长,让他们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请示考尔比有什么用,她这种独裁者又不会收回命令!

沃伦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下一瞬,一阵敲门声响起。

氛围瞬间陷入冰点。

女人抬了抬手,唇角轻勾:“请进。”

进来的人是维和队伍的领队,面不改色地说道:“打扰各位,克比斯里家族的人请求面见沃伦先生。”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中年男子,那人唯唯诺诺,面若金纸,眼神在看到沃伦时,像是见到了救世主……

沃伦一颗心猛地陷入谷底。

这是父亲的心腹随从。

绝美的东方女人笑着,“不必隐瞒,我也收到了消息,很遗憾克比斯里·考尔比先生,于昨晚过世,大家为他默哀一分钟。”

……

“啧。”

二楼,俊美的男人慵懒地倚着栏杆。

左耳挂着的蓝牙耳机,将会议室的声音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这就是考尔比看重的继承人,看起来不那么出色。”

他挑了挑眉,暴露出眼角一丝丝细微。

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不是沧桑,而是成熟与深沉的韵味。他的长相略显阴柔,又不失一种独特的儒雅,剑眉星目,双眸深邃如潭,眼神中透着从容与淡定,却又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看似温和,却又让人难以捉摸。

“我年轻的时候,国家远不如现如今的繁盛,那时的人都绞尽脑汁将生意发展到国外,尤其是m洲这种富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