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要离婚。你们要是逼我离婚,我就去告你们。我不好,你们都别想好。”
于莉终于害怕了。
不管她过去有多嫌弃闫解成,可从未真的想过要离婚,实在是她承受不起离婚带来的代价。
屋里的其他几人,除了闫解成以外,脸色全都很难看。
于莉很显然是吃死了他们,想要让她自愿离婚,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可如果不离婚,闫解成就要报警,那架势也不像是闹着玩的。
闫解放恶狠狠的瞪着于莉,以眼神警告,示意她适可而止。
这个贱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鱼死网破有什么好,告了自己,她也讨不到好处,真是蠢的没边。
闫富贵无比厌恶的看向闫解成。
闫解成视若无睹,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
闫富贵知道他是铁了心要离婚了,要想结束这场闹剧,只能从于莉这边下手了。
短暂思索了片刻,“老大媳妇,我们好歹做了几年的家人,没必要把关系闹的太僵。
你做下这样的事情,老大不想过了也情有可原。只要你肯离婚,条件你可以提。我们一定满足你。”
闫富贵只觉得憋屈。
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过话。
好言相劝,可惜于莉根本不听。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离婚。
“我不提。我说什么都不会离婚的。死,我也要死在你们老闫家。
他们是亲兄弟,都跟我上了床,就该对我负责。凭什么他们玩完,就要把我踢出去?想都不要想。”
为了不离婚,于莉彻底豁出去了,什么都不敢往外说。
闫解娣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平时多少知道点这些事情,但是也没有这么露骨,当即羞的满脸通红。
于莉软硬不吃,死活就是不同意离婚。
闫富贵把嘴皮磨破了,甚至提出补偿金钱,都无济于事,无力感让他十分烦躁。
他好气。
气,闫解成不懂事,不肯体谅这个家的难处。
气,闫解放不争气,好大一个男儿,管不住下半身。
气,于莉油盐不进,死皮赖脸。
闫富贵实在没招了,扭头看向闫解成,似乎觉得还是攻略自家儿子比较容易。
老婆子一个下跪,老大就松口了。
自己要是再跪一跪,这事是不是就过去了?
还不等他实施计划,闫解成开口了,“我听明白了。你并非是真的想跟我继续过日子,只是不想离婚对吗?”
想是这样想,但是怎么能承认呢?
不过,现在的闫解成貌似也不错,好有气势。
于莉心中一喜,还以为闫解成终于妥协了,连忙摇摇头,“不,不,不。解成,我真知道错了,求求你就原谅我这回吧。我保证,从今往后一定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
闫解成果断拒绝,“不必了。你的保证还是留给别人吧。另外,我不像闫解放那么不忌口,别人用过的也不嫌弃。”
听到这话,闫解放和于莉同时恨的咬牙切齿。
于莉:用过的?他把自己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转手的东西吗?
闫解放:妈的,以前是偷的刺激,没想那么多,但是现在貌似还真有点……
闫解成继续说道:“我这是在成全你们,离了婚,你们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在一起了,不用怕被人看见,也不用设计将我支走,多好的事。”
不好,一点都不好。
经过这事。
于莉看透了闫解放。
一个在关键时候果然舍弃自己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托付终生。
细想想,还是闫解成好,虽然不解风情,但至少一颗心都在自己身上。
闫解放同样觉得不好。
他还想娶一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可能真跟于莉这个破烂货在一起,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两人不同意,家里其他人同样不同意。
跟大儿子离婚,转头又嫁给二儿子,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再说了。
于莉就是一个害人精。
他们不能让她祸害了大儿子,又来祸害二儿子,他们还指望着二儿子飞黄腾达呢。
闫富贵和三大妈异口同声道:“不行,我不同意。这不是就等于告诉别人,他们之间有事吗?”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老两口子又把主意打到了闫解成身上。
闫富贵艰难的张口道:“老大,这事你……你要不就认了吧。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相信你们之间是有感情的。
再说了,就……就你这情况真要离了婚,还有谁愿意跟你?
你弟弟是个有出息的,日后定然前途无量,等他好了,回头记你的情,报答你,不好吗?”
这是真把自己当成傻子了。
他是有多蠢才会信一个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人会记自己的情。
一个跟人乱搞的人本身品质就有问题,这样的人能有大出息?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闫解放连忙说道:“是,是,大哥,你就饶我这次吧。我发誓,等我以后做了大官,有了钱,一定好好补偿你,让你跟爸妈吃香的喝辣的。”
瞧瞧多孝顺,句句不离孝顺爸妈。
闫解成冷笑,“不必了,我受不起。我不想再听你们废话了。既然谈不拢,那就直接去派出所好了,让警察听你们解释。”
看闫解成不像是开玩笑,屋里的所有人全都吓坏了。
“不行,不行,不能去派出所。你这是要你弟弟的命,要我的命啊。你要是敢去派出所,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
“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不要把我送派出所。”
“解成,求求你不要报警,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
家里顿时乱作一团。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说话的声音。
是闫解旷。
“屋子里怎么哭的这么凄惨?不会是我爸把我二哥给打死了吧?一定是这样。一大爷,你快点。二哥,你不要死啊!你怎么就死了呢?呜呜……”
闫解旷一路哭喊着冲进房间里,然后就看到一家子人在互相拉扯。
闫解放就跪在闫解成面前,抱着他大哥的大腿求饶。
闫解旷的哭声戛然而止,瞪着两大眼珠子,“咦,二哥,你没死啊?”
闫解放黑了脸。
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
不对,他全家,不就是我全家吗?
呸,这个小逼崽子是在咒我呢,果然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