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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刘宏猛地瞪大眼睛,脸上也满是急切之色。

自己卧病在床,服侍他的人,都是张让精挑细选,忠心于他的太监。

刘辩也成了天子,并成功掌控了朝堂。

以何灵思的性格,又怎么会留着刘协?

估计此时的刘协,八成已经遭人毒手。

想到此处,刘宏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被一瞬间抽走。

只希望协儿他,吉人自有天相,能躲过恶人的毒手。

也希望他的骁弟,能尽快发现自己被囚禁,能带兵解救自己。

……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十一月中旬,北方大地,已经覆盖了一层白雪。

冥州东冥城,虽然也算是北方,可温度却比辽东,比之幽州,要高上不少。

即便是有雪花落地,用不了多久,雪花也会融化。

此时的张骁,正在东冥城,骠骑大将军府的书房中,处理着政务。

这段时间,他就陪着自己的家人了,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处理政务。

因为少了幽州并州,只有冥北二州,需要他亲自处理的政务也不算多。

荀彧坐镇北州,文丑为了躲避贾诩,也跑去北州镇守。

北州有他们二人,可保万无一失。

沮授被张骁派去了东州,大将有蒋钦,东州也不用张骁费心。

其余的诸将,还有戏志才田丰等人,都在冥州。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甄姜终于怀有身孕,正在将军府后院静养。

明年的七八月份,张骁就要当爹了。

为了庆祝自己有后,张骁在将军府,大摆筵席,宴请麾下。

得知自家将军即将有后,一众将领和谋臣,也都激动的大笑不止。

那一日,不止是张骁,所有武将和谋臣,全都醉的不省人事。

即便是此时,张骁回想起当夜的情景,也会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张骁终于处理完了政务。

他刚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就听到书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张骁闻声,眉头一皱,随即坐回了原位,将视线看向书房大门处。

片刻后,只见戏志才急匆匆的推开门,走进书房内。

对着张骁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戏志才将手中的书信,交给了张骁。

“将军,这是并州的骁鹰卫,送来的急报,请将军过目!”

张骁皱着眉头伸手接过密信,将其打开后,张骁认真的看了起来。

只见张骁的眉头,猛地皱起,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哼!刘焉小儿,欺人太甚!”

当张骁看完密信后,便狠狠地拍了桌案一巴掌。

巨大的力道,使得用红木制作的桌案,都裂开了一道裂纹。

“将军,刘焉将赵风和张家以及甄家商队,全部抓了起来,还将属于我骁骑军的军田,所产出的粮食,全部扣留!我军留在云中铁匠铺的一千多套铠甲,也被刘焉父子没收充公!这会不会是天子的意思?”

张骁闻言,眼睛微微一眯,心中的怒火也不受控制的开始升腾。

他已经选择了退让,并做出了承诺。

如果这件事,是刘辩指使的,那说明即使张骁言明,永不离开冥北二州,刘辩也不想放过他。

如果不是刘辩派人指使,刘焉此举,那就是对张骁,对骁骑军,赤裸裸的挑衅!

也许是刘焉还在记恨张骁当初在朝会大殿上。

曾当众驳回了他废史立牧的建议,还让刘宏对他越来越冷落。

深吸了一口气,张骁将密信撕碎,随即亲笔书写了一封书信。

写好书信后,张骁将书信交给了戏志才,并对其吩咐道。

“志才,将书信派人交给刘焉!如果刘焉老实的交出粮食和千名铁匠,还有赵风以及甄家人还好,如若他一意孤行,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本将军心狠手辣了!”

戏志才闻言,表情一肃,对着张骁恭敬的行了一礼后,便拿着书信,转身离开了书房。

待戏志才离去后,张骁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寒光。

为了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大汉,为了百姓们能一直富足下去,张骁可以选择忍让。

可他忍让,不代表他怕了刘辩,不代表可以让刘焉和刘虞得寸进尺。

如果赵风,或者张家和甄家商队之人,有个三长两短,张骁一定会屠了他刘焉全家!

如果刘辩不知好歹,还步步紧逼,张骁就带兵直接杀穿北疆,带兵攻破他洛阳城。

……

北疆的天气,变幻莫测,尤其是时间接近十二月份,天气那是说变就变。

刚刚还万里无云,不过短短两个时辰,天空就得乌云遮盖。

不久之后,鹅毛一般的大雪,便从天空飘落而下。

大雪来的快,去的也快,半个时辰后,雪花便停止飘落。

地面上,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并州云中郡,云中城,并州刺史府内,刘焉正面带笑容的坐在大厅之中,安静的喝着茶水。

这个刺史府衙,可以说超过大汉任何州郡的府衙。

因为这个府衙的前身,就是征北将军府。

只不过,作为征北将军的张骁,并没有在将军府住上多久,就前往了洛阳。

随后,张骁就升任为骠骑将军,一直一直住在幽州。

如今,并州由他刘焉接管,这偌大的将军府,也就便宜了他刘焉。

就在刘焉安静的喝着茶水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刘焉抬起头,见是自己的长子刘范,正向着刺史府大厅走来。

刘焉微微一笑,随即再次喝了一口茶水。

“父亲大人,那个赵风嘴还真硬,就算用他的家人威胁,赵风依然不说出张家和甄家的钱财放在哪里!那些个工匠也同样如此,孩儿已经砍杀了百多名工匠,可他们就是不交出骁骑铠的制作方法!”

刘焉刘焉,眉头一皱,将茶水轻轻放在桌案后,刘焉转头对着刘范问道。

“骁骑军装备的铠甲,仿制不出来?制作铠甲而已,能有什么难度?”

“父亲大人有所不知,骁骑军身上的铠甲,都是特殊制作而成,非是普通汉甲,制作工艺极其繁琐,需要添加材料若干,若是有一样材料出问题,那制作铠甲就算失败!”

刘焉闻言,眉头皱的更深了,同时,他的眼中,也浮现出一抹怒意。

“陛下想要的,是制作骁骑铠的技艺,还有并州的商机,既然他们都不知好歹,那留着也没有用了,全都砍了吧!”

“诺!”

刘范闻言,对着刘焉恭敬的行了一礼,就要转身离去。

可还不等刘范转过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大厅之外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