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宰相府。
秦寿挥退了众大臣后,正在独自开心。
暗暗感谢苟东易派出的毛贼。
偷了劳资的银票好啊!劳资正好来个死乞白赖。
一帮蠢货而已,这次要劳资给你们垫付银子。
行啊!
劳资给你们垫付,给劳资写借据,回头发了年俸,乖乖的再还回来。
心里想到满朝文武、大多都在给自己打工,秦寿开心不已,嘴里哼起了乡野小调“十八摸”。
“启禀相爷!天朋大将军求见。”
管家秦贵突然来报,一下子让他觉得兴趣索然。
“他来干啥?说本相不在!”
秦寿得好好捋捋,苟东易这厮,此时来访所为何事?
“诺!”
秦贵躬身退出,还未转身,却听得相爷开口道,“带他进来!”
少时,苟东易急步而来,双拳一抱,痛哭流涕。
“相爷,您可得救救下官,两日之期,就算把下官杀了卖肉,也凑不齐银子啊!”
槽!
这厮哭穷还真有一套。
“大元帅,此言差矣!证据,本相看中的是证据,所有证据指向汝,不必本相多说了吧?汝家里不是有银票吗?交给女皇陛下,皆大欢喜吗?
对了,此次筹银消灭胡马,那胡马早在两年之前,不是被元帅给灭了么?”
秦寿瞪大了三角眼,死死地盯着躬腰行礼的苟东易。
“相爷明察,吾家哪里还有银票,连饭钱都没有了,连头上这顶乌纱,都乃相爷恩赐,东易怎敢对相爷有所隐瞒,此次还需得相爷搭救于吾。“
苟东易听得秦寿语气不悦,心里一片惶恐,弓着腰哪里还敢抬头?
这厮做戏还真有几番火候?
秦寿盯着他的项上乌纱,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如不是未有合适人选,汝之天朋大元帅,已经踏马的当到头了。
天牢里吃上百余记棍棒,看汝说是不说?
“苟大元帅,还是回家去吧!早点准备银子,本相尚在发愁,怎比大元帅胸有成竹,管家,送客!”
秦寿冷哼一声,起身进入内堂,扔下苟东易,惶恐不安。
“启禀相爷,两黑衣人出了苟府后门,被一黑袍人打伤一人、走脱了一人。”
内堂黑影里,一道干练的人影,一闪而出,抱拳奏道。
“黑袍人?可有其它发现?”
秦寿眼睛一眯,跟着问道。
干练人影把苟家后门之事,全部说了出来。
“汝看清否,黑袍人最终去了何处?”
“回相爷,黑袍人身手极好,小人未敢近随,远远看见,那厮提着黑衣人、两个沉重的袋子,进了皇城,不知所踪,走脱的黑衣人出了西门。”
“废物,如何不擒住另一黑衣人?”
秦寿冷冷的看向干练身影。
“相爷恕罪,奴才派人去追,却中了那厮的七步断魂香之毒,死在了城墙根。”
“七步断魂香?”
“就是此毒,相传善使此毒者,乃西北暗影双煞之雌煞。”
挥退了干练身影,秦寿陷入了沉思。
一个出了西门?且善用毒药。
暗影双煞之雌煞?
原来如此?
此时苟东易的嫌疑,在秦寿的心里无限的放大。
明日早朝,劳资不一本参倒汝这老狗,就不是当朝宰相。
不对?
黑袍人进了皇城,那岂不是?
两个沉沉袋中,又是何物?
已经快到丑时了,秦寿依然还在苦思冥想。
丰腴婀娜的小妾黄丽珍,扭着肥胯进来娇呼道。
“相爷,奴等了相爷半宿了,不如早些安歇吧!奴恭请相爷洗漱!”
秦寿闻言抬头看去,贴心小妾黄丽珍,着一身鹅黄薄纱,款款而来。
身材颇为丰腴,曲线凹凸柔美,宛如熟透之蜜桃。
腰肢饱满圆润,尽显丰满,每一步如独轮车上之豆腐,颤颤巍巍。
酥胸高耸,肌肤如雪,在阳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圆润的双臂,如肥藕般洁白,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成熟的韵味。
跳动的烛火下,看起来格外朦胧神秘。
秦寿满腔的怒火,瞬间调转方向,一路往下。
“珍珍美人,本相今日让汝吃个够……”
拥着小妾的秦寿,几步跨出后堂,去了小妾房间。
少时,相府侧房,传出鬼哭狼嚎之声,经久不绝。
………
金銮殿上。
完颜凤曦依然冷艳无双,一双凤目一圈扫过,轻启朱唇道。
“众爱卿,银子筹备情况如何?今日有本奏本,无本散朝,抓紧时间筹备军资为上。”
话音刚落,秦寿出列了,“启禀女皇陛下,老臣听说,天蓬大元帅府后院,出现暗影双煞之踪迹,臣之手下欲上前拿下二贼,却被雌煞毒杀,老臣请女皇陛下下旨,彻查天朋元帅府。”
“什么?天朋元帅府后院,出现暗影双煞?”
“暗影双煞乃西北魔王,屠杀百姓无数,怎会出现在京城元帅府?”
“天朋元帅和暗影双煞??”
“对呀!两年前,够大元帅西北征剿胡马,不是已经击杀二贼了么?”
………
臣子们你一句,我一句,让事件似乎变的清晰起来。
“苟爱卿,确有此事?”
完颜凤曦冷冽的目光,一下子看向苟东易。
踏马的出事儿了?
听到秦寿的奏本时,苟东易心里一咯噔,最先冒出了这个念头。
还在苦苦思考,如何圆将过去之时,女皇的问话接踵而至。
“启奏女皇陛下,微臣不知此情,想那暗影双煞,早于两年之前,便被臣率大军活活困死在暗影山上,怎生忽然出现在京城之中?”
满脸大惊的苟东易,错愕不已,让人难辨真假。
“苟元帅休得自欺欺人,汝若不知此中蹊跷,世间还有何人能够明白?还请女皇下旨,搜查大帅府,雁过留声、人过留痕,何况暗影双煞乎,虽然人已逃离京城,难保不留下蛛丝马迹。”
秦寿一抱朝笏,步步紧逼。
这厮狡猾如厮,今日偏偏不说银票失窃之事。
揪着暗影双煞之事,大做文章。
进度一搜,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何物盯着那些废纸,而耿耿于怀呢。
其它臣子,哪有宰相这般心思剔透,傻傻的竟无一人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