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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楷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话,燕王也不由得叹口气,世人都说自己那十一哥是个昏君,可谁又知道,他是如何坐稳皇位的?

虽然他同样认可自这句话,但并不代表他觉的自己那十一哥是个废物,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赵楷登基了。

若是自己那十一哥不愿意让赵楷登基,赵楷根本登基不得。

这便说明了一件事情,自己那十一哥是非常看重自己这位皇侄的。

思索了片刻后,燕王便开口说道,“官家怕是误会了,我等只是对此传闻有所耳闻,将其告知官家,免得官家被某人奸佞之人蒙蔽。”

对于这个理由,赵楷显然不会买账,他摆了摆手便直接说道,“虽是传闻,但朕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国子监如今成了培养太学生的地方,而宫学与宗学又针对的是皇子,宗室子弟不过是陪同,起不到教育之用。”

“朕想重新创办宗学,是想要为宗室子弟开辟新路。”

燕王听到这话,心中止不住的一阵郁闷,他怎么感觉这个宗学似乎是在自己的促使之下形成的呢?

不管是自己促使而成,还是官家早有打算,燕王都不可能这么轻易让宗学推广开来。

他并不觉得这个宗学是真如赵楷而言,为宗室子弟开辟新路,当年汉武帝一手推恩令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说什么为了避免长子即位其余子嗣无尺寸之地,结果的,不过是为了削弱诸侯国的实力罢了。

就拿这个宗学而言,说不定就是为了废爵位而出来的。

看着两人的交锋,坐在位置上的其余宗亲也没了心思,全神贯注的看着两人的交流。

只见燕王微微躬身,道,“官家为宗室之心,我等本应感恩,但各宗亲子嗣年龄不同,恐怕难以而行,加上各府中亦有学府,岂能再耗费朝堂钱财。”

赵楷并未回复燕王这话,而是话锋一转,开口问道,“皇叔觉得我宗室子弟如何?”

“这自然是才学过人,能人踊跃。”

赵楷微微一笑,而后对着孙尽忠招了招手,本来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对宗室挥刀,现在看来,这刀子要是不挥下去,岂不是说不过去了?

“朕可不是这么觉得。”

随着赵楷话音落下,殿内的宗室顿时沉默了下来。

宗室子弟废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谁都知道,可即便是如此,也无人开口提及过。

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单纯因为,这些宗室废物一些好,影响不到皇室传承,或者说是不可能因为宗室斗气影响国本。

虽然偶尔有那么几个宗室子弟有才华,但是若是仔细查上一查,就能看出其中的问题了,那些有才华的宗室子弟,大部分都是五服之外的。

他们已经不能称之为宗室了,基本可以称之为平民了,而五服之内的宗室子弟,无一例外,基本都是废物,即便不是废物,也没有多大的能耐。

毕竟有着爵位在,一辈子都饿不死,至于爵位能不能传下去,那就以后的事情了。

越王赵偲见到这一幕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只能站起身来,倒不是他也上了贼船,而是如今身不由己。

“官家,虽然宗室子弟之中有无才之人,可也正常,寻常百姓家中都有那么一两个子嗣不争气,更何况是我们宗室呢?”

“宗室人数众多,难免会出现几人,这也正常,嫡子之中几乎人人为杰。”

赵楷看了一眼越王,这位同样是自己父亲的兄弟,也是一代亲王,只不过这位相较于燕王更加的低调,家中子嗣基本在外面没有闹出过什么事情,相较于燕王子嗣可谓是天壤之别。

“越王所言,朕清楚,但嫡子是我宗室子弟,次子、三子便不是了吗?”赵楷说完停顿了片刻后,继续说道,“更何况朕便是二子呢?”

“这——”

赵楷这一句简直是绝杀,谁都不敢再多说什么。

这话要是敢接,那摆明了就是对赵楷登基有异议,这罪名别说是一代亲王担不起了,就连赵楷的兄弟都不敢说。

赵楷环视了一圈,而后举起了从孙尽忠手上接过来的文书,目光扫向宗室开口道,“朕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治理一下宗室,毕竟你们与朕有血脉亲情,但今日一看,宗室若是再不处理,那迟早便都成了废物。”

“诸位想不想知道朕手中拿的是什么?”

宗亲闻言纷纷将目光聚集到了赵楷手中的文书之中,众人也都不是傻子,心中大致已经知道了上面记载的什么了。

有些宗室则是眼中满是担忧,有些宗室则是沉默不语,但那脸上悬着一抹的紧张,即便是燕王心中都不由得忐忑了起来。

赵楷环视了一圈后,缓缓打开了文书,殿内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在殿中得乐师和舞女早在孙尽忠得示意下离开了大殿,如今殿中剩下得基本都是宗室。

“洋国郡公赵士膴之次子,于宣和六年,从京畿农户手中强取豪夺三十二亩土地,并且掠走其中农户新过门得妻子,其女不从,遂被其乱棍打死,抛尸荒郊。”

“建安郡王……”

从赵楷口中读出一个又一个名字,落在殿内众人的耳中犹如惊雷一般,被点到名字的,则是浑身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此刻更是如坐针毡。

念了几个人后,赵楷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得燕王身上,轻笑了一声问道,“燕王叔,您那几个儿子干得好事还用我念吗?”

“咕噜。”

燕王赵俣面色凝重,狠狠吞下一口口水后,面色惨白的摇了摇头,“不…不,不必了。”

赵楷冷笑了一声,随后将文书丢在了桌案上,怒声道,“你们身为我赵氏宗亲,受大宋子民供养,竟然还如此作恶,你们说说,你们还有脸吗?”

众人沉默不语,纷纷低下头,不敢与赵楷对视。

赵楷也没有惯着他们,直接将目光投向燕王,既然你喜欢做这个出头鸟,那我就打你这个出头鸟。

“燕王叔,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他们是好呢?”

燕王听到这话,更是紧张了,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硬着头皮的说了一句,“臣子嗣虽有罪,但应当交由宗正寺论罪,官家怕是无权插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