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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楷挥了挥手,孙尽忠快步上前,领着几个内侍将一块屏风推了出来,那屏风上悬着得正是河东、河北三路的边关地形图。

看到两人疑惑的神情,赵楷开口道,“若是让你领兵,你会选择从什么地方入金国劫掠?”

曹晟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激动了起来,连忙起身快步上前来到了舆图前,没有任何的犹豫伸出手指指向了一个地方。

“灵丘。”

“为何?”

曹晟微微躬身,沉声道,“阴山一线及其燕云都在金国手中,想要从此方向进入金国难,可若是从灵丘一带进入金国便相对简单一些。”

朱茂勋一边听着曹晟的话,一边走上前大致扫了一眼地图后,忍不住的蹙着眉头说道,“可金贼的腹地并未在西京一带,即便是有也恐怕不会太多,这又能对金贼造成多大的伤害呢?”

“朱侯所言倒也没错,上京一带才是金贼的腹地,想要入上京有两法子,一破燕云。”

“目前来说不可能。”朱茂勋摇了摇头,这想都不用,还破燕云呢,若是燕云真有那么好破,那大宋早就将其收回来了。

“第二个便是海渡。如当年赵尚书一般由海上而去,如此便能绕过燕云之地。”

“这也不现实,虽然金贼没有水师,且不说别的,一旦军队进入,那么便成了孤军,无路可退,唯有死战。”朱茂勋想都没想便直接开口否定了,当年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过这样的想法,最后不也是不了了之么。

“正是因为以上种种,我这才认为从灵丘一带进入为上策,虽然金贼部落较少,但有辽国遗民啊,他们如今也是归入金贼麾下,为金贼贡献税收及粮食。”

“况且金贼军队组成中,占据很大一部分的便是辽国的降兵,若是他们知道后方被袭扰,你们会不会着急?”

“这是自然,虽然归降辽国,若无后方,他们也便没有了底气。”

“既然如此,若是金贼强行不让他们回去,那后果是什么?”

“军心不稳。”朱茂勋下意识的说道,当即恍然大悟了起来,看向曹晟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的敬佩,同时带着几分的慎重。

原本他以为如今大宋的将门功勋基本都凋零了,即便是有依旧从军的后人,也不过是混吃等死,如今看来,是自己小觑了他们。

“啪啪!”

就在这时候殿内响起一阵的掌声,两人望去只见赵楷脸上满是笑容,看向曹晟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的笑意。

“不错,有理有据,曹晟你很不错,朕本以为如今的将门中人都是些混吃等死之徒,没想到竟然还有你这等人才,朕很是欣慰。”

“你的意见朕采纳了,你们二人可以退下了。”

这话一出曹晟顿时傻眼了,看向赵楷的眼神中满是错愕。

这不是自己提出来的么?怎么说自己好歹也能混到一次率军出征的机会吧?

怎么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捞着?

曹晟犹豫了片刻,躬身道,“官家,臣曹晟愿意领一军前往,还望官家准许。”

“此事以后再说,眼下战事还未曾结束。”赵楷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上许诺什么,而是随便搪塞了两句。

“官家。”

赵楷看着曹晟那一脸焦急的模样,无奈的叹口气,开口提醒道,“曹晟,你要明白,曹家任何人都能去,唯独你与曹湜不可前往。”

赵楷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他哪里还不明白为何自己不能独自领军。

无他,因为自己是驸马。

战事凶险万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可能让自己上战场的,即便自己的妻子是定王的同父同母的妹妹。

原因很简单,怕他战死,让帝姬守寡。

若是真出现这种情况,宗室这边官家是没办法给一个交代的。

“臣,遵旨。”曹晟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全部力气,摇摇晃晃的拱了拱手应了下来。

朱茂勋看到曹晟这副模样也忍不住的叹口气,能娶帝姬是好事,但同样是也坏事,有了荣誉,但没了自由。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赵楷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开口道,“这曹晟可惜了……”

孙尽忠听到这话犹豫了片刻,躬身道,“官家也是身不由己,想必曹都尉会想明白的。”

“希望如此吧。”

吏部府衙内。

朝中的大佬皆齐聚于此,几人的手边都放着一盏茶水,但谁也没有去动,众人脸色不停的变化着,没有一人率先开口。

就这么保持了许久,何粟终于忍不住了,将目光投向了李若冰,率先开口问道,“李尚书今日请我们来恐怕不止是喝茶这么简单吧?”

见到有人开口了,其余人也当即将目光聚集了过去。

李若冰看了一眼何粟,忍不住的叹口气,“也罢,既然是我相邀,那我便开个头吧。”

“不知诸位相公有没有感觉,如今的官家越发的喜欢独断朝纲?”

“这——”众人你看看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开口。

“这还用说,算上这一次至少三次了。”李纲冷哼了一声,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李大学士所言甚是,我等身为朝堂大臣,百官之首,竟被蒙在鼓里,若刘豫反叛,我等还不知道实情呢。”赵鼎也点了点头,脸上多少有些不满的开口说道。

“若这是官家的本来用意呢?”何粟忍不住的开口提了一句。

原本还在控诉赵楷独断朝纲的众人纷纷沉默了下来,眼神中满是错愕。

何粟对着几人拱了拱手说道,“按理说我不应当出此言,我资历浅薄,若非官家有意提点,如今我不过也只是侍郎,如今能身居内阁,自然是离不开官家提点。”

“我知道诸位对我一直有所偏见,但我何粟对大宋绝对是忠心,对官家更是愿意死而后己。”

“诸位相公身处树林之中,被落叶遮住了眼睛,自然是看不清楚的,而我旁观者,对种种事情自然是清楚。”

“何大学士想说些什么?”几人对视了一眼,满眼的疑惑。

“我想说的是,如今大宋若无官家独断,那不过是垂死挣扎。”

“何大学士此言过于夸张了吧?”

“夸张?诸位久居朝堂,不知下面是何情况。”何粟神情凝重转头看向李纲,微微拱手以示尊重,问,“李相公曾被贬过,对下面应当有所了解。”

“敢问李相公,下面官府是何情况?”

“互相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