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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陆良弼不由的一愣,但是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说道,“少阳兄,这些都不重要,依我看,如今我等可以借助此事趁机诛杀六贼!”

“这——”陈东听到这话,心头不由的一颤,满脸的心动,思索了片刻,狠狠一咬牙开口道,“不管宫里那位是有什么样的打算,但是我们也可趁此机会诛杀六贼,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便进宫求见去吧!”陆良弼闻言顿时激动了起来,立马站起身,抓着陈东的袖子就往外走。

见到陆良弼比自己还着急的模样,陈东不由的哑然一笑,连忙喊道。

“延川兄!且慢!”

陆良弼闻言立马停住了脚步,随后一脸疑惑的望向陈东,仿佛有些不明白陈东的意思,还以为陈东不想去了呢。

陈东见状连忙解释道,“你我二人虽是太学生,但终究是白身,即便我二人如今前去,也不见得能入宫,恐怕到宫门前就被皇城司的人拦下来,更不可能见到宫里那位。”

“那以你的意思?”

陈东闻言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开口道,“借势。”

这话弄得陆良弼是一头雾水的,借势,他们二人不过是白身,即便结交了两三好友,也没有那种手眼通天能直达圣听的关系,但凡家中有点关系的人都恨不得离他们二人十丈远,谈何借势?

但依自己对陈东的了解,他不像是那种天马行空之人,肯定是胸中早有计划了。

“还望少阳兄解惑。”陆良弼拱手请教道。

陈东这才开口解释道,“单纯依靠你我二人之力是很难达成此事,可若是全城百姓一同呢?”

“如今金贼将近,我等与百姓一同进言,恐怕即便是太上皇也要考虑一下吧?”

陆良弼能与陈东交好,自然也不是什么愚笨之人,仅凭这两句话便明白了陈东的想法,思索片刻后,脸上有些犹豫,“少阳兄,并非我泄气,如此行事的话,与逼宫又有何区别?”

“你我二人这不等于煽动百姓么?即便是逼的官家出面,可也等于把你我架在了火上烤。”

“若是官家不追究就罢了,若是追究,你我二人恐怕从此与仕途无缘了。”

陈东闻言倒也没有反对陆良弼说的话,而是一脸平静的说道,“延川兄未曾来之时,我就已经想好了这个,我陈东一介白身,若是能替百姓除去这六贼,即便是身死也能瞑目了。”

“此事本就是我一人之事,延川兄倒也不必随我一同前往。若是我未能回来,还望延川兄帮我照顾家中老母,陈东来世定然做牛做马报之。”

这话一出陆良弼顿时不乐意起来,言语中满是愤怒,“在少阳兄眼中我就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我并非怕死,若是能诛杀六贼,舍我一人之命又有何妨,可我担心的那些同学与百姓!”

“若是因此遭受牵连,我二人便罪不可赦了。”

陈东闻言不由的一颤,他光想着诛杀六贼了,未曾想过此事,可若是真按照自己好友所说的一般,自己确实罪不可赦了。

可若是就此放弃,那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能够诛杀六贼的。

陈东沉默了许久,抬起头目光满是坚定,开口道,“金贼迫近,即便是宫内也不敢妄造杀孽,即便是追究也仅会追究主谋。”

“城中守军不足,还要靠百姓们守城,他们安危无需担忧,但同学却不一定了。”

“我等召集同学之时,陈述利害,若是不愿参与,我等也不必强迫,若是愿意一同前往,那便最好不过,若是无人愿意,那便你我二人。”

陆良弼闻言这才点了点头,随后拱手道,“如此甚好,少阳兄文采非凡,文章便靠你了,我去召集同学。”

“好,你我二人分头行动,于太学门前集合,如今早朝还未结束,趁此机会若是能将群臣一同带出甚好。”

两人商议过后,便分头离去。

此时垂拱殿内,气氛异常紧张。

主战派与议和派争执的面红耳赤,若不是在朝堂上,恐怕说不定会动手起来。

“陛下,勋贵之子入禁军此乃太祖皇帝所允,若是随意废除,岂不是有违祖宗之法?”

“满口胡言,如今金贼迫近,禁军不堪大用,若是让其守城,你等可愿意?”

“禁军乃是守卫皇城,守卫陛下安危,即便是金贼兵临城下,也不应调遣禁军守城,况且城中百姓也可守城。如此便足以,何须在调遣禁军?”

“你信口雌黄,分明就是怕自己儿子死在城墙上,难道百姓就没有父母吗?”

...

...

看着乱作一团的大殿,赵楷忍不住的揉了揉脑壳,这朝会跟菜市场真的差不多,甚至比菜市场还要吵杂一些。

毕竟这些大臣可是敢扯着嗓子喊的,若不是朝堂上不准动手,恐怕他们早就动手了。

赵楷倒也没有阻止,或者换句话说,这一场面的制造者正是他本人,他压根没打算制止,而是就打算看着他们吵下去。

等到关键人物到了之后,就该拍板定夺了,至于听从他们的意见,压根没有想过。

宋朝这群大臣可是连自己主子都能坑的人,自己要是听他们的,估计等到金贼来了,自己直接出现在金贼的大营之中。

孙博与白时中等一众高层并未开口,而是平静的看着手下那些官员争执辩论,也没有打算阻止。

他们俩人都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如今这位官家可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他的性格也不会像是那种能听朝中大臣的性格,如今他抛出这个东西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真的只是单纯议事?

白时中越发的疑惑,心中也越发的不安起来,自从这位登基之后,他们这一派一直处于劣势,亦或者说是这位官家压根不把他们当回事。

如今的朝堂跟一言堂没有什么区别,压根就不按照轨迹来,完全是天马行空,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完全凭借自己的心意来。

白时中看着稳坐在御座上的赵楷,一时之间竟不禁的头皮发麻,就连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