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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华坐在古朴的太师椅上,手指轻轻叩着扶手,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楚泽祖孙二人,最终定格在楚天阔身上,轻声开口问道:“楚家小子,听闻你们最近在对付长荣集团,这事儿可不简单呐,过程中是不是有其他几家向你施压啊?”那语气仿若只是在闲话家常,可眼神里却透着洞察世事的精明。

楚天阔闻言,不禁一愣,显然没料到李振华会如此直接地切入这个话题。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楚泽,眼神中带着几分求助的意味,仿佛在说“爷爷,这该怎么答”。楚泽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自己都应下了这事儿,现在被问起,还看老夫做什么,实话实说吧,别婆婆妈妈的。”话语里虽带着几分嗔怪,可也是想让孙子历练历练,独自应对。

李振华微微皱眉,目光转向楚泽,出声呵斥道:“怎么说也是你孙子,你这当爷爷的,说话注意点语气,别吓着孩子。”那口吻就像一位严厉的长辈在管教自家不懂事的晚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楚泽撇了撇嘴,嘟嘟囔囔地小声嘀咕:“我这不是不愿意看到你这个老东西坑我宝贝孙子吗。”声音虽小,可在场的人都听得真切。

李振华耳朵一动,眼睛一瞪,提高了音量:“你说什么呢!有意见吗?”那眼神仿佛能洞察楚泽心底的一切想法,带着几分佯装的恼怒。

楚泽赶忙摆了摆手,陪着笑回应:“没有,没有,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您别往心里去。”

“好,既然你没有意见的话,就让小楚先说。”李振华挥了挥手,再次将目光聚焦到楚天阔身上,眼神里满是鼓励与期待。

楚天阔见爷爷这边暂时“偃旗息鼓”,不再言语,当即有些无奈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李老,施压倒是有的,但是这压力,还真不是一般的来头,是来自你们勋贵派系。”说到这儿,他微微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接下来的用词。

“哦?哪个派系?”李振华微微前倾身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

“这……”楚天阔面露犹豫之色,眼神闪躲,似乎不太愿意直接点明。

“你不愿多说的话,那不妨让我猜猜。”李振华靠向椅背,手指轻轻点着太阳穴,若有所思地说道,“东南派?看来不是。”他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始终紧锁在楚天阔身上,观察着他的细微反应。

“东北派,看来也不是。”李振华顿了一下,继续猜道,眼神愈发锐利,仿若能看穿楚天阔的心思。

“西北派?看来是了,我想想,是不是邬道一那个小家伙去找你了?”李振华眼中闪过一抹笃定之色,似乎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楚天阔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疑之色,不禁脱口而出:“您怎么知道?”他实在是好奇,这事儿自己还没透露半点风声,李振华怎么就跟亲眼所见似的猜得如此精准。

楚泽在一旁没好气地插话道:“你的表情,你的呼吸频率已经暴露你了。别看这个老东西年纪大了,但是还是耳聪目明的,而且他最早还是隐秘战线的,你瞒不过他的。”说着,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李振华一眼,那眼神里既有对老友洞察力的佩服,又有对孙子涉世未深的无奈。

李振华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抬手轻轻摆了摆,语气和缓地劝说道:“楚泽啊,咱们可不能对小辈过于苛责喽。你想想,他们打小就生在这比较和平的年代,没经历过咱们年轻时的那些枪林弹雨、艰难困苦,成长环境跟咱们完全不一样,做事的思路、方式自然也会有所不同,得多给他们些成长的空间嘛。”说罢,他还别有深意地看了楚天阔一眼,眼中满是期许。

楚泽一听这话,心里头就有些不乐意了,眉头微微皱起,撇了撇嘴抱怨道:“您倒是说得轻巧,高兴了就随口这么一说,可倒好,我家孩子在您这儿,就跟被放在显微镜下似的,被您了解了个底儿掉,这往后还不知道得被您怎么‘算计’呢。”那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又有对孙子的心疼。

李振华眼神陡然一凛,犹如寒星闪烁,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喊了一声:“楚泽。”那威严劲儿,仿佛一下子就把时光拉回到了从前带兵打仗的时候。

楚泽像是被触动了某种条件反射,下意识地双腿并拢,腰杆挺直,“啪”的一声立正,大声应道:“到!”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多年的军旅生涯留下的印记展露无遗。

“现在是我跟小楚的对话时间,你别插嘴。”李振华神色严肃地丢下这句话,目光紧紧盯着楚泽,不容置疑。

“是。”楚泽撇了撇嘴,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应了下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只是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楚天阔,满是担忧。

李振华见楚泽不再言语,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转头看向楚天阔,目光中带着询问与鼓励,开口问道:“小楚啊,邬道一那小子找你施压,你心里头现在是怎么打算的呢?不妨跟我讲讲。”

楚天阔微微欠了欠身,脸上带着谦逊的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巧妙地把话头又抛了回去:“老爷子,您经验丰富、见多识广,您说说您的看法吧,我也好跟着您多学习学习。”

李振华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屋子里回荡:“呵呵,我嘛,自然是想让你灭掉长荣集团的。不光是它,东番其他那些有问题的大企业,我也恨不得你能挨个收拾一下。”说到这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仿若一位即将出征的老将,眼中满是斗志。

“您是想……?”楚天阔微微一愣,面露疑惑,似乎猜到了李振华的意图,但又不敢确定。

“没错,我就是想告诉他们,咱们这些老家伙虽然退居二线了,但也不是好惹的,如今我们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动手整顿一番,让他们都知道知道规矩。”李振华握紧了拳头,语气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楚泽在一旁听着,再也忍不住了,满脸不满地插话道:“老领导,您这不是把我孙子往火坑里推吗?东番那些企业盘根错节,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收拾的?这万一有个闪失,小楚他……”说到这儿,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有些哽咽。

楚天阔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爷爷和李振华的对话,面色沉静如水。听到这儿,他缓缓吸了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眼神中透着坚定,掷地有声地说道:“为国,我是愿意的。只要能为国家肃清这些乱象,哪怕前路艰险,我也绝不退缩。”

李振华赞许地看了楚天阔一眼,抬手摆了摆,安抚道:“事情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呢,小楚你对付长荣的时候,我正好联系我的那些老部下,对番办动手。如今的番办啊,就像一块腐肉,烂到了根子上,不割掉不行了。”

楚泽一听,瞪大了眼睛,急得直跺脚:“省番办,市番办,县番办,一下子动这么多单位,影响得有多大啊!您这不是瞎折腾嘛,还说不是往火坑里推!”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起来。

李振华并未因楚泽的激动而恼怒,他缓缓站起身,看着楚泽激动的脸庞,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楚泽,你我戎马半生,见过的风浪还少吗?如今这看似平静的局面,实则暗潮汹涌。东番那些企业,仗着多年积累的资本和错综复杂的人脉,为所欲为,把国法置于何地?”

楚泽张了张嘴,还想再辩驳,可看着李振华那挺直的脊梁,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曾几何时,他们并肩冲锋,在枪林弹雨中闯出一条血路,只为给身后的家国争得一片安宁。

那时的李振华,就是这般坚毅决绝,从未有过丝毫退缩。那些生死与共的过往,让他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时没了声响。

楚天阔走上前,扶住了楚泽微微颤抖的身躯,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眼神,转而面向李振华,神色凝重却又带着几分英气:“老爷子,我明白您的苦心了,您放心,我回去之后就会启动对于长荣集团的围剿。”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

京城,刘元义的四合院静静矗立在一片繁华街区之中,飞檐斗拱、朱漆大门,尽显威严庄重。

这座四合院见证了无数的风云变化,而此刻,宅邸内的花厅宛如风暴眼,气氛凝重压抑得仿若暴风雨将至前的那一刻,死寂中暗流涌动。

花厅之中,刘元义身着一件看似朴素却暗纹精致的夹克,他身姿微微前倾,神色看似平和,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若一切尽在掌控。

可若仔细瞧去,便能发现他手上的动作却透着几分不自然,正微微躬身,给对面的薛正斟茶。

滚烫的茶水自壶嘴潺潺而出,如一条灵动的银蛇,落入洁白如玉的杯中,瞬间水汽氤氲升腾而起,模糊了眼前的些许视线。

眼见杯中茶水即将满溢,薛正“啪”地一声轻叩桌面,那声响在寂静的花厅中格外刺耳。他花白的眉毛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里满是诧异与不满,声音冷硬得仿若寒铁撞击:

“小刘,老夫才刚刚坐下,屁股都还没坐热乎,你这就要端茶送客了吗?以往的待客之道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莫不是如今位高权重,便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了。”

刘元义身形猛地一僵,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手猛地一抖,差点洒了茶水,他连忙搁下茶壶,双手迅速拱手致歉,额头上瞬间冒出细密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

“没有没有,薛老误会了,是我一时失神,思虑太过,疏忽了手上动作,还请薛老恕罪。”

薛正冷哼一声,缓缓靠向椅背,那椅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似在应和着他的不满。他目光如炬,仿若两把锐利的手术刀,似要将刘元义看穿:

“呵,老夫可不敢问罪你刘阁老啊!毕竟老夫一个已经退休在家、不问朝堂之事的糟老头子,哪比得上你如今在职,大权在握、风头正劲的阁老呢?门庭若市与门可罗雀,差别大着呢。

想当年,我这府上也是宾客如云,如今却落得这般清净,对比之下,真叫人感慨啊。”话语里满是自嘲与挖苦。

刘元义陪着笑,眼角的细纹都挤在了一起,仿若能挤出岁月的沧桑,他连连摆手,语速飞快地说道:“薛老说笑了,谁不知道薛老在位的时候,心怀朝堂、心系百官,广结善缘,一双慧眼识英才,时常提携后进,鲁大帮上下谁人不尊称一声‘薛老师’?

若是现在我真的对薛老您有半分不敬,传出去,恐怕明天说不得我就会被薛老您遍布天下的门生给生吞活剥、撕成碎片咯,我哪有这胆量啊。”刘元义言辞间满是恭维,试图以此化解薛正的不满。

薛正却不为所动,目光愈发犀利,直勾勾盯着刘元义,仿若要盯出他心底的秘密:“小刘,你看你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当时你要是怕的话,怎么会拿怀义那档子事来要挟我?别以为老夫老糊涂了,记性可好着呢!你以为那事就这么轻易过去了?”提及旧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痛心。

刘元义脸上笑容一滞,仿若被揭了伤疤,旋即恢复镇定,挺直腰杆,义正言辞道:“薛老说笑了,古人言,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老夫身为政法系的首领,身负朝堂与百姓的期许,自然要铁面无私,维护法律那至高无上的威严,不容丝毫践踏,即便对象特殊,也不能徇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