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纪初婳?”
初婳不慌不忙上前一步,从容地说道:
“是我。”
警察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上下打量着这初婳。
这女孩长相乖巧,漂漂亮亮的。
而且周身的气质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一看就是精心养着长大的。
谁说谎了一目了然。
警察的面色柔和了不少,他看着初婳,微微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初婳摇摇头,礼貌地回应:
“应该是我麻烦你们了。”
闻言,警察心中又是一软。
“走吧。”
直到真的被带走了,张远材才真的紧张了起来,双腿不停颤抖,头上开始冒出一层虚汗。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张远材双手合十,不停哀求着。
可惜没人理会他,无奈,他只得将矛头对准初婳:
“纪初婳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初婳轻轻挑了挑眉头,双手抱胸。
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些,不打自招了。
一旁的警察看着他这副嘴脸,心底也更加肯定了最初的想法,有些不屑道:
“已经立案了,你有没有罪名,怎么处理是法律说了算!”
闻言,张远材恍若被雷劈中了一般,身子一僵,神情有些呆滞。
随后便抱头痛哭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一副悔恨的模样。
秦年握紧了初婳的手,眉头紧皱,眼底神色紧张。
他怕初婳原谅了张远材,小姑娘是最会心软的了。
这倒是他想多了,初婳巴不得世界上少一个人渣,否则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好姑娘呢!
最后两人录完口供就回来了,秦年打人不对。
但由于情况紧急,算作正当防卫,只是随意说了他几句,就让他和初婳一起回来了。
而张远材则是被扣在了警局,等着判刑。
按照这个年代的刑法来看,光强奸未遂就足以坐上好几年的牢了。
入夜,天色转凉。
秦年捂住初婳的手暖了暖,不停地搓着。
而后跨上了自行车,转头看着初婳,拍了拍后座:
“上来吧。”
初婳乖巧的坐上了后座,两只手紧紧拉住秦年的衣服。
这次的秦年学聪明了,他握住初婳的手,轻轻往自己腰腹上一放:
“抱紧点。”
“好。”
初婳偷笑了一下,顺势抱住了他,脑袋轻轻的靠在他的背上。
晚风轻轻吹过初婳的发丝,她惬意地仰起头,有些舒服的眯起眼睛。
秦年想了想,还是淡淡出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扭头看向初婳:
“还害怕吗?婳婳......”
想到自己要是晚点出现可能会发现什么,秦年的眸底就聚起了一点点怒气,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车把。
初婳摇摇头,发丝随风飘动:
“不怕了。”
她本来就不怕。
要不是秦年出现了,张远材还会更惨。
至少以后,这男人是做不成了!
想到他出来后,可能还会祸害其他女孩子,初婳的眼神就变得晦暗起来,眉头微皱。
【嘿嘿,宿主想不想他永远当不成男人?】
初婳挑挑眉,嘴角上扬:
‘你有办法?’
【哎哟,男子监狱里,血气方刚的男人多的是,没有女人,张远材这种白斩鸡就是最受欢迎的啦~】
【我都不用出手,就知道他的下场了!】
初婳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眼睛睁大,她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
感受到身后的人心情愉悦了不少,秦年微微侧头,嘴角上扬,这才放心了下来。
他将初婳送回了院子,打来热水,蹲下身子亲自给她洗了洗脚。
又细心地为她盖好被子,服务到她入睡,才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睡的地方。
第二日一早,初婳是被张大芬的声音吵醒来的。
“姓纪的,你给我出来!”
初婳一推开门,就看见张大芬双手叉着腰,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看着她:
“你回来了,我们家远材呢?!”
“把我的远材还给我!”
初婳看着她,睡眼惺忪,揉了揉眼睛,心下有些烦躁。
也懒得装了,双手抱胸:
“这就要你去问警察了。”
“他昨天已经认罪了,就看怎么判了!”
她有些不耐烦的上下打量了下张大芬,嘴角微微上扬,嗤笑了一声:
“你不是喜欢生孩子吗?赶紧回家再生一个吧,或许来得及跟你儿子再续母子情。”
嘲讽的话语让张大芬愣了神,她瞪大了眼睛:
“你胡说!你又没怎么样,怎么可能判的那么严重?!”
“你儿子你还不了解吗?他应该不止这一件事吧……”
“这加起来一颗花生米好像不过分吧?”
意犹未尽的话语彻底让张大芬傻了眼。
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双手不停地拍打着地面大喊大叫:
“天杀的啊!都是你们这些赔钱货!害得我儿子进去了!”
在她心里,张远材猥亵的小姑娘全都是自作自受。
不是她们勾引自己儿子,他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
反而还便宜了那些女人!
初婳直接进屋,双手端起昨晚的洗脚水,打开门,毫不犹豫地泼了出去:
“啊呀——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我没看见......”
故作无辜的声音响起,而张大芬已经被泼成了落汤鸡,从头到脚湿了个透。
“纪初婳!我要杀了你这个小贱蹄子!”
张大芬跳起来,张牙舞爪地朝着初婳扑过去。
她挣扎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初婳也不惯着她。
双手握紧扫把,直接一扫把把她打翻在地:
“啊,你怎么还不走啊?院子前面全是水,我要打扫了。”
说着,初婳拿着扫把用力扫着地上的水,全部往张大芬的身上扫去。
很快她湿漉漉的衣服上就沾满了泥巴灰尘,连头发上也有。
张大芬还想破口大骂,嘴巴刚一张开,没想到刚一张嘴就吃进去一大口泥。
连忙“呸呸”吐了把口水,却怎么也吐不干净。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爬起来走了。
等到秦年闻声赶来时,初婳已经收拾好了院子。
“你没事吧?”
他有些焦急,胸膛上下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