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今天心情都不好了,连话也不想跟他多说。
霍年心中暗自思忖着,一丝懊悔悄然涌上心头。
“噗嗤——”
爽朗的笑声传来,听得霍年一愣。
他说的不对么?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
系统 667 气得在空间里上蹿下跳。
它哪里胖了?!
就算宿主养不起它,它也不可能跑掉的!
“只是今天不在罢了,会回来的。”
初婳的声音轻柔,眼中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霍年尴尬一笑:
“哦。”
随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期待,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我明日还可以在这里等你么?”
初婳迟疑了一瞬,而后缓缓说道:
“你如果想来,就到前院的戏台吧,明日我在那里。”
“好!”
霍年很是欢喜地应了下来,心中满是喜悦。
去前面的戏台意味着能听见初婳唱戏了!
“我是你第一个观众吗?”
霍年目光灼灼地看着初婳,眼中仿佛已经浮现出她穿着戏服在戏台上熠熠生辉的模样。
初婳摇摇头,故作玄虚:“不是。”
霍年眼中滑过一抹失落,然而下一秒又峰回路转。
“第一个是我师父。”
他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加深了笑容,“那不算!”
他就是第一个!
“衣服洗完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初婳看着霍年,微微扬起下巴问道。
霍年摸摸鼻子,小声嘀咕了句:
“多留一会都不行吗?”
回去又要看他们那副嘴脸,实在让人厌烦,还不如留在小丫头这里干活呢。
初婳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道:
“你随意,待会见了我爷爷你自行解释就好,我可不帮你。”
霍年一听这话,一下子就偃了气息,无奈地说道:
“好吧,我回去就是了。”
不能给他老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随即在初婳头上随意揉摸了一把:
“坏丫头!”
而后迅速跑没影了,快得让初婳想揉回去都没机会了。
初婳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只是低低道了句:
“幼稚。”
……
翌日,初婳如期而至。
“婳儿,这是你的戏服,快拿去换上。”
班主满脸慈爱地看着初婳,将戏服递到她手中。
“谢谢师父。”初婳双手接过戏服。
班主很贴心地给初婳准备的是剪裁过的戏服,精致而合身,一看便知是早有准备。
初婳今天要扮演的是一个旦角,《拾玉镯》当中的孙玉姣。
那是一个纯真娴静的少女形象,含蓄之中又透着少女的妩媚。
待初婳做好妆容登上戏台之时,座下的观众席已然被清空。
唯有班主静静地坐在台下望着她,眼中神色复杂难明。
班主微微点头,笑道:
“不错,开场罢!”
初婳的目光缓缓扫过对面的楼台,却并未发现霍年的身影。
她微微沉了沉气息,努力将心中那一丝失落压下。
下一瞬,她扬起了笑容,眉眼弯弯,那笑容中带着些许甜美而娇羞的笑意。
她轻挥着手中的方帕,眉眼如画,一颦一笑间尽显灵动之姿;
轻盈的台步,仿佛踩在云端之上,飘飘若仙。
虽然嗓音还有些稚嫩,但已难掩身上的锋芒。
时而俏皮时而羞涩的眼神,将孙玉姣的纯真可爱展现得淋漓尽致。
等初婳拾起地上的玉镯站起身时,恰好望见了楼台上姗姗来迟的霍年。
两人隔台相望,初婳的眼中还含着些许娇俏羞涩,霍年只觉心神一震。
今日的小姑娘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样……
那身戏服仿佛为她量身定制,将她的美丽与灵动衬托得更加出众。
初婳掩去了眼中的神色,继续完成接下来的表演。
一戏终了,初婳立住脚步,缓缓向前躬身。
“哈哈,婳儿表演的很好,假以时日,你的师兄们怕是都赶不上你了!”
班主的笑声爽朗,满是赞赏。
初婳只是轻轻应声:
“师父谬赞了。”
见初婳不骄不躁,态度谦逊,班主才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今日你就先休息半日,算是奖励你的,明日照旧。”
“多谢师父!”
这是两个多月来,初婳第一次有休息的时间!
班主将初婳头上戴的顶花取了下来,放在她的手中:
“这个你收着,就当留个念想,这是你的第一个角色,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初婳那葱白似的手指轻轻拂过顶花上面的纹路,心下有些复杂。
她微微垂眸,轻声应道:“是,师父。”
“婳儿,你记住,戏一旦开场,不完不休,任何时候都不能退缩,即便台上只剩你一个人……”
班主原本有些疲倦的双眼,此刻却格外有神。
初婳只当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便没多问,只是乖巧地应了下来。
班主欣慰地拍拍初婳的肩膀,说道:
“好好休息,师父先去看看你师兄们训练的如何了。”
“好,师父慢走。”
初婳微微躬身,目送着班主离去。
等班主走了后,初婳有意无意地往楼台上看了两眼,而后转身去了后台。
正在她取下耳珠之时,温润的少年声响起:
“你今日真好看。”
初婳取耳珠的动作一顿,嘴角微微上扬,微微一笑:
“你今日来晚了。”
霍年掩去了眼底的神色,只是轻声道:
“是我的不是,这不,特意带了桂花糕来向你赔罪来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与讨好,手中捧着一盒精致的桂花糕,那糕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霍年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桂花糕稳稳地放在初婳一旁的桌上。
那精致的糕点摆放得整整齐齐,淡淡的桂花香很快就弥漫开来,丝丝缕缕。
初婳这才扬起笑脸:“这还差不多。”
语气中带着一丝满足。
霍年看着她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轻叹道:
“你这丫头,方才在戏台上还一副温柔小女儿家的模样,怎么对我就不能给个好脸色呢?”
初婳对着镜子,动作轻柔地拆下最后一顶花冠。
她的眼神专注而平静,漫不经心地说道:
“戏里的孙玉姣那是对自己心悦之人才有的神态,你我自然不同。”
初婳只是随口的一句,然而霍年却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