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眼神微暗,殿下是真的不饿,还是想找别的血奴?
他勉强的扯出一个笑脸:“好。”
初婳轻轻拍拍他的头,唇角微勾:
“该去学院了,如果还有人欺负你,就在心里默念我的名字。”
她在年的身上留了印记,三秒内就可以出现在他的身边。
年神色一怔,殿下是在保护他吗?
“……好。”
唇角的笑变得更加深了,也更加真实。
……
刚一进班,闹哄哄的视线立马转向了初婳。
“殿下!”
声音齐刷刷的,只有赛纳德在看见初婳身后的年才眸色一暗。
又是他……
初婳微笑着入座,看向赛纳德的眼神变得冰凉:
“赛纳德似乎对我的血奴很有意见?”
年也跟着抬头有些挑衅的看着赛纳德。
牵着初婳衣角的手摆了摆,暗戳戳的炫耀着自己的特殊。
赛纳德黑着脸收回了视线,“殿下误会了,年是殿下的专属血奴,我们自然不敢有意见。”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
初婳微眯了眯眸子,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
“听说你和艾尔很熟?”
何止是熟呢,艾尔简直是赛纳德的走狗!
赛纳德眼神一变,在心里暗骂了句蠢货,脸上重新堆起了笑意:
“只是认识。”
“是吗?那我怎么好像听艾尔说自己经常帮你做事?”
赛纳德一愣,艾尔出卖自己了?!
“殿下请不要听信他的话,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也从来没有指使过他做任何事情!都是他在编造事实!”
初婳面色微冷,“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不是就不是,会有人查清楚的,不用着急。”
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桌面上叩响,“把赛纳德带下去,和艾尔关在一起。”
狗咬狗的戏码,她最喜欢看了。
赛纳德还准备反驳,可是很快血族的护卫就来了将他扣了下去。
离开时,他还不甘的狠狠瞪了一眼年。
可恶的血奴!
其实他知道瞒不过殿下,但是他在赌,赌一个血奴对殿下来说不重要!
只是很明显他赌输了……
年有些动容,拉住初婳衣摆的手紧了紧。
殿下这是在帮他出气对吧?
眼睛亮晶晶的,身后仿佛有条隐形的尾巴在左右晃动,煞是可爱。
初婳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颇有些宠溺:“现在满意了?入座吧。”
年乖巧的笑着跟着初婳坐了下来。
满意!他非常满意!
没有领头羊,剩下的贵族们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但同时也有些人眼神亮了起来,没有了查德曼伯爵和赛纳德……
他们的希望就更大了!
“殿下,这是我亲手煮的红茶……”
身着单薄的血族亲王将面前的茶盏往初婳面前轻轻一推。
“殿下,这是我送给你的血蔷薇,它是我用香甜的血液浇灌长出的最漂亮的蔷薇。”
衣着绅士的血族伯爵将一束血蔷薇递给初婳,嘴角还噙着温润的笑容。
“殿下,你看我这条咒语学得怎么样……”
……
系统667都看花了眼,嘴角溢出了可疑液体:
【宿主,环肥燕瘦,啥样的都有好幸福!】
初婳感受到身边酷酷冒着的冷气,有些违心道:
‘是吗?我觉得他们都比不上年!’
系统667:咦~ →_→
年黑沉着脸看着眼前的男人,一个个花孔雀一样,想勾引谁?!
血族们毫不掩饰的将视线转向初婳,眼中深情款款。
很明显,他们要勾引的是殿下!
初婳的眼神不自然的飘忽了一瞬,“咳,谢谢你们的心意。”
“不过,我不喜欢喝红茶,而且对花粉过敏,你们先拿回去吧。”
“还有,我上课听不太认真,我也不知道你学得怎么样……”
所以快点走吧,旁边的冷气快比她还冷了!
年听到了初婳的回答,面色才稍稍变得缓和起来。
端着红茶的血族亲王眉头紧皱,他花了两个血奴换来的消息不准确?
明明他们说殿下最喜欢的就是红茶!
抱着血蔷薇的血族伯爵也有些慌乱的收回了手,他看殿下的裙摆上绣着的蔷薇花还以为殿下喜欢蔷薇呢!
没人说过殿下对花粉过敏呀……
剩下的血族神色讪讪的将血咒书收了回来,殿下好像不太乐意教他。
谁不知道殿下是血族天赋最高的人?!
等到众人散去,年才坏心思的凑近初婳的耳边。
“殿下撒谎了哦~”
他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我知道殿下最喜欢喝红茶,虽然殿下不喜欢蔷薇花,但是绝对不会花粉过敏……”
毕竟他无意间看到过殿下用玫瑰花瓣泡澡!
初婳微微挑了挑眉眼,唇角弯出一点弧度:“是吗?”
“嗯!”
年立即点点头,他最了解殿下了!
初婳无奈的伸手捏捏他挺翘的鼻尖,“你知道就好。”
宠溺的语气让年一愣,他连忙捂住自己被捏了的鼻子。
眼神愣愣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等反应过来时,脸已经变得绯红。
两人亲密的举动没有丝毫掩藏,其他人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嫉恨在人心中慢慢发芽。
他一个低贱的血奴凭什么能得到殿下的宠爱?!
初婳对身后的视线恍若未觉,她自然有能力保护好他。
几天下来,年终于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对初婳的情感。
他喜欢殿下!
殿下好像也喜欢他……
这天喝完血后,初婳照例亲了亲伤口,替他抚平了伤痕,而后在他的唇边落下一吻。
年有些紧张的捂住自己的唇,眼睛圆溜溜的:
“殿下为什么亲我?”
“殿下对其他人也这样吗?”
初婳:……
小傻子不会才反应过来吧?!
空间里系统667一下就跳了起来,厉声控诉道:【呸!他也太会装了!宿主你不要被他骗了!】
都是几千年的老狐狸了装什么小白兔?!
初婳坏心眼的掐掐他的耳垂,“你说呢?”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还有其他血奴?”
“你是最特别的……”
虽然还是冷清的声音,但年听起来只觉得莫名的暖意。
他开心了,主动勾住了初婳的后脖颈,将唇送了上去。
“殿下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