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年无奈,只能牵着她继续赶路。
这里人烟稀少,很难遇到一处客栈。
两人终于在入夜后找到了一家客栈,初婳的腿早已没了知觉了,不过她屏蔽了痛觉感觉不到疼痛就是了。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一位中年女子斜斜地倚靠在桌前,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看向奕年。
这和尚好啊,块头够大!身后的女子也是细皮嫩肉的。
麻
花姑脸上的笑越发灿烂,又是一笔银子!
“住店。”
“一间还是两间呐?”
“一间。”
奕年不假思索的开口,不住一间他怎么守着小妖?
初婳抬眼悄悄瞪了他一眼,谁想和他住一间!
若如果是之前,她可能还会多想,但是她现在敢肯定奕年心里没有半点情愫的因子!
花姑听了奕年的话眼神也是变得有些怪异,这和尚和女子同住一间?
“就一间。”
像是怕花姑没听清楚,奕年又重复了一遍。
花姑这才哈哈一笑,“可以,不过客官得先交银子,小本生意,一夜一锭银子概不赊账。”
眼底精光闪过,能活多久就看他们住几夜了。
“一夜,加一桌酒菜,这个够了吧?”
奕年拿出一锭金子扔在桌上,金灿灿的让花姑眼睛都看直了,她连忙伸手将金子捡起,像擦拭宝贝似的用手中的帕子仔细擦了擦。
想不到这和尚还是个出手大方的,早知道她就把价钱再抬高些了!
初婳目不转睛的看着花姑手中的金子,一晚上一锭金子简直是打劫!虽然金子对她没什么用,但是初婳还是感觉到了肉疼。
“客官没有忌口的吧?”
花姑讨好的看向奕年,这怪和尚不知道沾不沾荤腥,她又看了看奕年身后的初婳,有些了然的笑了笑,这和尚都开荤了应该是不会讲究这些了。
“没有,照最好的上就是。”
“好嘞,先让小二领你们去客房休息片刻,饭菜稍后就好。”
一直守在旁边的店小二很有眼色的上前领路,“两位客官请跟小的来。”
奕年跟上小二的脚步,初婳还在打量着客栈。
是她的错觉吗?这客栈给她的感觉不像普通的黑店,她好像隐隐能感觉到同类的气息。
还不等她深想,就被奕年拽着上楼了,害的她脚下踉跄了一下,本就还没消气,现在更气了!
“客官就是这了,饭菜随后就送上来,还请稍作休息。”
奕年微微颔首,便牵着初婳进了客房。
初婳看了一圈,很普通的客房,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一道屏风,屏风后应该是用来沐浴的,连最基本的梳妆台都没有。
“你不是累了吗?先坐着休息吧。”
奕年的眉眼柔和下来,唇角微翘,带着些亲近的意味。
他主动跟小妖搭话了,小妖应该不生气了吧?
初婳冷着脸,没看他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默不作声。
现在知道她累了?不用看脚底肯定烂了,刚化形的妖本就娇气,没了妖力硬生生走了一天,要不是她屏蔽了痛觉肯定早就受不了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房间里散发着低气压。
奕年一愣,漂亮的丹凤眼带上一丝不知所措,她还没消气?许是饿了,用了饭应该就好了。
奕年将自己安慰好了,于是便心安理得的开始打坐闭目修炼。
初婳被他气笑了,他倒是真的成佛了!
楼下。
店小二走到花姑身边,轻声问道:“花姑,已经安顿好了,现在将饭菜送上去?”
此刻的花姑还是那副普通妇人的装扮,只是浑身的气息浑然不同,她勾着红唇:“送上去吧,不用加料。”
闻言,她身旁一个彪形大汉有些不解,“他们就住一夜,今夜不动时何时动手?”
花姑白了他一眼,“你那么着急做什么?那和尚出手大方,等明早再宰上一笔动手也不迟。”
“哈哈,原来如此,还是花姑眼界高!不过我可说好了,事成之后那个姑娘归我,那般貌美的女子我还没尝过呢。”
大汉捋了一把胡子,脸上尽是得意的笑。
“放心好了,那和尚我看着也不错,完事后送到后堂就是。”
花姑有些饥渴的舔舔唇瓣,“不过我看那和尚是有些实力的,不要轻举妄动。”
“放心吧,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两人相视一笑,好似一切都胜券在握。
......
店小二将饭菜都摆上了桌,倒是出乎初婳的意料,想不到这黑店饭菜倒是实打实的。
桌上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但是有几样初婳认不出来是什么肉,但看上去肉质鲜嫩,味道应该不错。
“你不打算给我解开吗?”
见初婳终于跟自己讲话了,奕年才睁开眼看向她。
“你就这么想解开?”
“难不成你喂我吃饭?”初婳直接呛声回去。
奕年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了意,他将链子解开,但只是暂时的。
“吃完饭后我会再锁上。”
妖,最是诡计多端,小妖也不例外。
初婳没理他,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她确实有点饿了。
客栈的饭菜还不错,但初婳刻意避开了她不认识的那几道菜,她不习惯吃一些没吃过的东西。
奕年虽不忌口但不喜吃肉,随意吃了点素菜了事。
他想了想还是看着初婳开口,“明日还要赶路,你可以多吃点。”
“你到底想去哪?”一直往边界赶路。
初婳放下了筷子,想着还要赶路她便没了胃口,她还是趁早偷偷溜走算了,他已经不是她的铲屎官了,没必要让自己受气。
“到了就知道了,不必多问。”
奕年明显不愿意多说,而初婳也打定了主意,不再问他。
“客官,水已经备好,可用浴了。”
店小二从屏风后走出来,看见正在冷战的两人,小心翼翼的上去提醒。
“嗯,你先下去吧。”
等店小二一走,初婳提着裙摆就到了屏风后面,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奕年。
原先的两句话,奕年以为她已经消气了,现在看到她这般模样,奕年又有些不解的拧起了眉。
她这是又生气了?
视线不自觉的跟着初婳到了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