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前院苏盈雪准备着祭月的席面,要一家人赏月。
南宫聿抱着云瑶从后墙飞入,暗卫看到王爷也走后门,感叹妇唱夫随!
碧落阁
南宫聿将怀里酥软的人儿放在床上,坐床边,凝视着云瑶问:“用的什么药,知道吗?”
“软骨化气散。”云瑶叹气,挫败地答。
软骨化气散这种有特殊效用的药,江湖上都不多见,宫里、朝廷不可能有。
霍源被调离后,审刑司司首之位一直空置,皇上命戚彦商代管着,这药应该是审刑司在燕景舟身上搜到的。
昨日那姑娘给出的瓷瓶在南宫聿脑海浮现,“你应该有解药吧?”
“上面第二个抽屉,白色瓷瓶。”云瑶说。
南宫聿起身,打开床头紫檀木柜的抽屉,取出里面的白色瓷瓶,坐回原位。
“本王说不准你惦念其他男子,云瑶是不把本王的话当回事吗?”南宫聿握着瓷瓶,不给云瑶服用。
“......”够狠!
“惦念”这个字眼儿听得云瑶一阵别扭和无语,别开视线不搭理南宫聿。
“现在知道,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会变得多可怕了?”想一时半刻改变凤云瑶不可能,南宫聿也不急,不搭理他,他还是说,循循善诱。
云瑶心里叹气,自己太粗心大意,没有察觉戚语臣的感情。若能早些时日知道,或许不是这样的结局。
“凤云瑶,是不是清白被算计去了,才知难过?”云瑶脸上浮现愧疚和惋惜,南宫聿真的不高兴了,这姑娘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她至少也应有一点点庆幸的。
云瑶浅淡一笑,“怎么可能?”她死都不会让他们如愿。
“死了,让戚彦商乃至戚家承担后果是吗?”南宫聿注视着云瑶问,异常严肃。
云瑶眨下羽睫,就听到南宫聿又问:“说死就死,你对得起本王吗?”
这次云瑶真的要反驳了,满是疑惑地看着南宫聿问,“云瑶对不起摄政王什么?”
“对不起本王的真情!”
“......”
这是情话!
说得这般严肃、严厉、严正,正常吗?
她也从未有过贪心的想法,索要摄政王的真情啊!
静默良久......
云瑶力气恢复些,坐起来靠着床,先开口低着头说:“南宫聿,咱俩不合适。”
“不适怎知不合适?”他早看出云瑶不情愿赐婚,不是已有心悦之人,不是讨厌他,而是......她就没长那根筋!
南宫聿的话令云瑶踌躇不知说什么?
明知不合适还适,徒劳。
“哪里不合适?”南宫聿眸光闪过敏锐。
“身份不合适。”云瑶无奈回答五个字。
她含糊其辞,实在不想说,一是不确定,二是牵连着忠勇侯和薛家。
此事可大可小,大则欺君之罪。
南宫聿多精明的人,莫名就想到了衍王,凤云瑶应该还不知道那件事,“那个向毒王索药的人是燕景舟,衍王的儿子。”
云瑶果然紧张了,她寻找亲生父亲十余载,这是她最大的心事,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连南宫聿突然转移话锋都没顾上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