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聿望着那安定不动的蓝色倩影,身后如云的秀发随风飞飘,煦日的光芒照耀着她,屹然,欣欣向荣。
灼灼韶华,风禾尽起。
岁月缱绻,葳蕤生香。
恍然想到那日雅月舫喝酒,她信誓旦旦地醉话,“我要像摄政王一样,手一挥......”
南宫聿唇角一抹浅淡的笑,这姑娘真是不说谎!
当简舒瓷身体往下摔落之时,人们才察觉一道银光如流星追逐而来。
简舒瓷重重摔落在地,袖剑疾风般逼近,她瞳孔放大,一脸惊惧。
霎那间,剑尖飞快从简舒瓷脖颈而过,死亡的恐惧瞬间充斥大脑,咽喉被划出一道血痕。
她面如死灰,眼中是无尽的惊怵。
众人舒出一口气,震荡、惊吓,只要在深半毫简舒瓷就一命呜呼了。
袖剑宛如完成任务回家一样,飞转回云瑶手中,她仍是吊儿郎当地拎着它。
“凤云瑶胜,加十五分,简舒瓷败零分。”判官立即宣布。
云瑶徐徐走下比武台,观众席仍有不少人惊魂未定。
“凤家姑娘,短剑快得惊人。”同样用短兵的方璎夸赞。
云瑶莞尔。
“凤家姑娘武功果然不凡。”林涵像早有意料。
众闺秀艳羡,惭愧,酸楚。
忠勇侯和夫人过世多年,凤云瑶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成就如此惊艳,令相反的她们可望不可及,怎么会不惭愧、心酸?
“众位姑娘随在下面圣吧。”判官走近九名晋级的闺秀说。
大家跟着判官往高台处走。
“啊瑶,那招太厉害了,不可吝啬,得教我。”南宫凝低声说。
云瑶抿嘴一笑,不置可否。
简舒瓷是被马场小厮抬走的,后面还跟着郎中。
看着两眼发直,目光呆滞的简舒瓷,两名郎中皆是叹气。
论伤重程度,就像家里妇人切菜割了手,勉强算皮外伤。可她着实吓得不轻,缓过神时不知能否如常?
“林涵,方璎,南宫凝武艺上等……其他人次之。”皇上话落,大家都愣住了。
“其他人次之”这句话众人想暴动,皇上不公正啊!
正在观众席弱弱的置喙声渐起时,皇上又说了:“凤云瑶武艺超群,登峰造极,魁首当之无愧。”
众人默了,皇上说话大喘气啊!
“谢皇上恩典。”闺秀不太整齐地说,唯有云瑶没出声。
南宫聿剑眉微蹙。
燕景宥的目光朝凤云瑶看去,她脸色煞白,似要经不住烈日的炙烤,心中隐隐不安。
皇上没仔细看,只听着大家谢恩点点头,表示满意。
闺秀们退下,各自回雅阁,等皇上总结,评赛。
“啊瑶,去哪?往这边。”南宫凝叫住走错路的凤云瑶。
“去马车上,一会儿人多不好走。”云瑶简单说着,步伐略急。
“哦。”南宫凝觉得云瑶说得对,跟着走。
耳中的喧嚣声渐轻,到马场外,云瑶头晕得厉害就要坚持不住,手欲扶围栏,就被一只大手包裹在掌中,她的手又软又烫。
云瑶抬眸看到南宫聿俊逸的脸庞。
“发烧了?”南宫聿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抬起另一只手往云瑶额头上探。
云瑶迅速躲闪,抬手挡在面前,“我没事。”
南宫聿蹙眉,心有失落,手绕上她盈柔的小腰就往怀里带。
云瑶头晕呼呼的,往前踉跄两步,靠进南宫聿怀中,侧颜贴着他胸口。
云瑶似听到他的心跳声,刚劲有力,心率过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