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安静下来,木柜里的许琳娇松口气。她的眼泪仍是流着,没想到凤云瑶会以身犯险救她。
云瑶跑出去,四周一个看守和巡逻的都没有,前方是寨门,因跑得太快,气血翻涌,跑近时云瑶一阵头晕眼花,没及时隐匿,不小心被放哨的山匪瞧见了。
她躲到一棵大树后,谨慎探头就看到寨门侧面的小门开着,放哨的山匪转身走了?
她这么不起眼吗?
听到后面山匪追来的声音,云瑶顾不上多想,尽量隐蔽,贴着边缘靠近寨门,正好瞧见对面站立的是那个三当家。
四目相对,云瑶袖中银光乍现,正要出手,三当家仰头望天又侧身东张西望就是看不到云瑶。
云瑶一脸诧异。
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跑近寨门,从小门出来,如出无人之境。
眼角余光瞄着云瑶出门,三当家飞快猫腰探头瞧着门外的云瑶跑了没?
没想到,看见云瑶的背影站定在门外,听到她说:“谢了,有缘相报。”
三当家眼睛睁大,看着云瑶跑远,渐渐没了影,心里嘀咕:“果然是江湖上的大人物,多亏没招惹。”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可官兵也得有本事抓到他们才行。
他们常年盘踞深山,对地形了如指掌,官府来了大不了弃寨,遁入山壑邃谷之中,最多损失些财物,抓到人是不可能的。
常言还说了,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闯荡江湖靠朋友才有营生,才能活得好,江湖上人物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招惹江湖人,就会被世世代代追杀,从此不得安宁。
烫手的山芋总算送出去了,三当家刚松口气,二当家就带着二十几人追过来。
“人呢?”二当家问三当家。
“什么人?”三当家装傻问回去。
“那个小娘子,往这边跑了?”二当家恼瞪着眼睛问。
“我也刚来,没看到啊!”三当家左顾右盼。
二当家看一眼敞开的小门,气得不行。但他万万想不到人是三当家故意放走的,他只觉得三当家没用,看门都看不好,不如一条狗。
“二当家,我们骑马追,一定能追上。”二当家身边的山匪“献一计”。
马厩在寨子后面,三当家点头,几个山匪飞快往回跑,气喘吁吁牵来七八匹马。
“打开大门。”二当家朝哨岗上方的人扬声下令。
“来了,来了。”上方的人突然瘸了,走路奇慢。
“你他娘的快点,老子赶着抓人。” 二当家急得直骂娘。
“好的,好的,二当家别生气,小的太长时间没碰女人,腿总抽筋。”山匪嬉皮笑脸,边说边往下走,速度不变。
“娘的,今晚给你找一个,赶紧的。”二当家烦躁地说。
“哎,谢二当家,谢二当家。”山匪从放哨台下来,也不去开门,站边上一通点头哈腰道谢。
二当家抬脚踹他屁股上,将他踹到门前,“开门,再啰嗦老子砍了你的腿。”
“是是是。”山匪转身时朝三当家瞥去一眼,见三当家没有异样表情,才抬起叉门的木板,将大门拽开一面。
“驾......驾......”八匹马奔驰冲出,后面十几个山匪呼呼啦啦跟着跑。
三当家站在敞开的大门口,远远看着。
刚刚开门的山匪立时不瘸了,兔子一般又跑又蹦过来,也望着前方,脑袋歪向三当家问:“三当家,那小娘子应该跑远了吧?”
“不知道能不能跑过马?”三当家一本正经地问。
“......”那应该不能。
“三当家,三当家……寨子里出大事儿了!”远远看着一个山匪飞快跑来,边跑边喊。
“什么大事?”三当家刚放松的神弦绷紧。
“摄,摄,摄政王来了!”山匪上气不接下气的,表情惊遽。
“谁?”三当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摄政王!”山匪更大声地说。
“快走!”预感要出大事,三当家拔腿往寨子里奔。
寨前
南宫聿带着一队人寻踪迹来到两棵大树前,林锐直接朝上方高声报出名号:“寨子里的人听着,摄政王在此,我数到五,打开寨门,否则炸了这石崖寨。”
“一......二......”衣容急得不行,上前催促林锐,“能不能数快点?”
“......”五个数,数快了啥也不好干,打不开门真要炸寨门,他还得回去取火药,更耽误时间。
“衣容是吧,稍安勿躁。”林锐接着喊:“三......四……”
衣容躁得不行,稍安不了,林锐刚喊完四,她旋即喊,“五。”
“......”林锐无语。
石头寨门开了,大当家气喘如牛冲到寨口,跪地叩头,“草民见过摄政王。”
南宫聿全身冷寒大步进山寨,惊风、衣容、萧烨祁和林锐紧随其后。
士兵冲进寨中,将寨子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