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守治立即跪到地上,朝皇上虔诚急切道:“皇上,臣说得都是实情,她是一只鲤鱼妖,刚刚跃出水面后就幻化回人身,是她,就是她。”赫守治突然大喝指认凤云瑶。
远处候着的小竹和衣容一震,宛如五雷轰顶,姑娘变成鲤鱼妖啦?!
元岱双手交叠在胸前,主子心思滑溜还真像小鱼!
此话一出,羽仙亭噤声了,闺秀们都瞪大眼睛震惊,近百道目光注视凤云瑶。
蔺无尘早看穿了赫守治的阴谋,没有一点儿意外,也知他是太子的人,太子记恨子佩是因红蝎毒一事。
云瑶突然觉得有点好玩,好整以暇地瞅着赫守治问:“咋看出来地?”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还问他咋看出来地,你咋这么有闲心?”南宫凝一把将凤云瑶拉到身后,从腰间把紫云鞭拽出来拿在手中,居高临下往赫守治肩上、头上戳,恨巴巴地说着:“我戳死你个妖,我看你还敢妖言惑众。”
“......”云瑶站后面瞧着,这样戳是戳不死人滴。但戳一戳脑子能清楚些。
她还煞有其事地低头瞧瞧自己哪里像妖?
云瑶看着看着蓦然发现蔺无尘正用无奈地眼神瞅着她,她灿眸玩味一闪,像妖吗?
蔺无尘低头按按眉心,想说是妖他也喜欢。
羽仙亭的闺秀都看傻眼了,郡主好威武!
花园众人都瞧着,没人置喙郡主殴打朝廷命官,更像是大街上一群看热闹的。
赫守治跪着不能后退,南宫凝三两下就把他戳得倒地上,赫守治就近似哀嚎地捂住头,“皇上救微臣,郡主要杀臣......”
“行了,不要再闹腾。”皇上蹙眉,心烦了。
南宫凝停下来,还觉不解气,单手掐腰用鞭子指着赫守治恐吓,“再敢污蔑啊瑶,本郡主就把你画成个妖,挂城楼上三天三夜。”
赫守治捂着头,眼睛从手肘间的缝隙惧怕地瞅着南宫凝。
“咳。”皇上用眼神警告南宫凝,不准她再吵嚷,然后垂眸对地上的赫守治说:“你也起来吧。”
燕浔不信妖魔之论,赫守治此时之言必须辟谣,不然,日后燕瀛人人宣扬妖鬼之说,岂不乱套?
但花园里人数众多,或有人相信赫守治的妖神论,辟谣也得有合理的说词。
赫守治吭哧着爬起来,带着哭腔对皇上说:“皇上,凤云瑶确实是锦鲤妖变化的,臣没有胡言啊!”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身边一道暗影,赫守治身子下意识往下缩,转头就看到南宫凝举着鞭子朝他而来,他忙用手臂去抵挡。
“好了,你消停点。”皇上喝南宫凝一声,南宫凝慢慢放下手臂,眼睛盯着赫守治。目光若能杀人,赫守治已经断气了。
皇上命令停手,谁都不敢再动手。但南宫家的人例外。
这位郡主出了名的横,皇上又最是包容南宫家,今日若郡主误将他打死,皇上也不会损郡主一根汗毛。
有这样的认知,赫守治听着皇上的喝令仍觉得不安全,又往侧面躲两步说:“皇上,臣说的都是肺腑之言。”说完,不放心地用眼角余光瞥南宫凝有没有威胁他性命的举动。
“何以见得?”站在南宫凝身后的云瑶探头问。
凤姑娘求知欲太强了!
“你咋那么愿意跟他废话呢?”南宫凝烦躁地对凤云瑶发问,当然,烦的不是凤云瑶。
“我求知欲强嘛。”云瑶答。
凤姑娘好了解自己哦!
“求知你咋是妖?”南宫凝挑眉问。
“是啊。我咋是妖?”云瑶歪着脑袋反问。
“妖知道。”南宫凝没好眼色地睨赫守治。
妖说她是妖呗。
两位姑娘正说得欢,皇上沉沉地声音响起,“掌令史,说说吧。”一国之君的威慑,赫守治仿佛看到皇上说,讲不出道理朕决不轻饶。
赫守治噎咽下,强压着君威带来的惶恐说:“启禀皇上,锦鲤妖的法力全在她的彩鳞上,只要剥去她的彩鳞,就会失去法力,现出原形。”
“你要剥我的皮?”云瑶清灵的声音问,话一出口不知揪起几人心头肉。
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