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燕景宥突兀开口,望向不远处,此刻吟诵画上慷慨激昂的诗句感觉不同了。
“确实好气魄。”萧烨祁点头赞。初听传闻时他就遗憾没有亲眼去宫宴见识一下,当时的场面必定更震撼。
二皇子身份尊贵。但此时在宫外,不用讲究繁文缛节。若是每说一句话都用尊称或给二皇子叩拜,燕景宥也会觉得不自在。
“哼,丢弃刀剑弓马,见天的写写画画,描眉逗笑,算什么将门之后。”徐开大掌拍着桌案,站起来怒斥。旋即,南宫聿锋利的眸光扫过去,徐开一哽,说错啥了?
徐开看向林锐,他们之中也就林锐能懂些摄政王的心思。林锐无奈朝徐开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消停坐下吧,不知道咱们摄政王的命是凤云瑶救的吗?
“忠勇侯和夫人都死了快十年,那时凤云瑶不过一个女童。”萧烨祁说。
忠勇侯和夫人过世,忠勇侯府形同虚设,威望逐渐褪落,宗师不仅学费昂贵,还都势利眼。学生身份越高贵,宗师越荣耀,像凤云瑶根本请不到宗师。
方起点头,“遗孤能成长到凤云瑶这样也不错了。”
“右手好医术,左手好画工,还指望弓马娴熟,文武双全吗?”林锐看着前方,像是自问。
“......”
徐开撇撇嘴,就你们会怜香惜玉。
“我认输。”马场关注比武的所有人都听到南宫凝高而坦荡的声音。
南宫凝站在演武区瞅着区外一脸严肃地凤云瑶。
在众人的一片哗然中判官说:“比武,简舒瓷胜。”
南宫凝抬步走向凤云瑶。
“哼!”简舒瓷拂袖,气愤得连讽刺南宫凝的心思都没有。
大家皆是一脸不解地看悻悻而走的简舒瓷,咋地赢了这么气愤,输还不得杀人啊!
简舒瓷步伐很快往人群外走,气得不轻,撞了人也不理。她走到长凳坐下,脸色不善。
不仅没有令南宫凝输到难堪,她的剑还不知被谁打了,简舒瓷觉得受了奇耻大辱。
赢是意料之中的,可赢得心中像堵块铁,简舒瓷此时想杀人。但与南宫凝为恶她可以天天做,杀南宫凝她想都不敢想。
南宫凝走到凤云瑶身边,凤云瑶没言语,她惭愧地咬咬唇。
“郡主,快让小竹给你包扎一下,出了这么多血可怎么好?”小竹看着南宫凝涌血的伤口眼泪汪汪的。
南宫凝杵在凤云瑶面前,脚下像被钉住了。
云瑶从衣袖中取出一瓶药,沉默着递给小竹,漠然转身往人群外走。
小竹扶着南宫凝走在后面,在南宫凝的印象里,凤云瑶从不生气。现在回想一下,她不是不会,而是从未对她气恼,总是不厌其烦。
戚家兄妹和文庭轩在南宫凝身后,皆是松一口气。若南宫凝被简舒瓷重伤,南宫家不责怪,他们也会自责。都说朋友之间应相帮相助。但看到简舒瓷划伤南宫凝时,真是无措。
随着南宫凝离开练武空地,围观的人群稀稀疏疏地散开。
云瑶走到一处连凳旁驻足。南宫凝被小竹拽着坐下,眼睛盯着侧身站立脸上挂霜的凤云瑶,心里郁闷的不行。
小竹打开凤云瑶给的小瓷瓶,药粉撒在南宫凝的伤口上,再取出手帕包在伤口外。
气氛一直沉郁压抑……
“啊瑶,我们走的时候第一楼的门不知怎么关了,没来得及告诉你。”戚语熹笑着圆场。说好的逛街等凤云瑶,结果她们人都跑到马场来了,换是谁都不会开心。而且,还出了南宫凝受伤这档子事,真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