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请官府与我们何干啊?”有人害怕了,猜测有命案。
“是啊,这不是明摆着怀疑咱们吗?”身材偏胖的男子大声吆喝,目光四下窥视暴露了他心里的惧怕,谁知道哪个是凶犯?
太危险了!
“清者自清,大家稍安勿躁。”一名伙计安抚。
有人冲到大门前想要拉开门,伙计们也不拦着,分坐一旁,他们打开了天机阁的机关锁,任谁也开不了门,除非把大门轰碎。
有客人开始发泄砸东西,“啪,哗啦。”
伙计不见丁点慌张,客人想干啥也不拦着,目的很明显—不准出门。
“陈院外家公子杂碎兰花瓷壶一个,价值三佰两记账上……” 伙计拿来账本和笔,大声吆喝。
“你说啥?你们第一楼的茶壶是金子做的,要三百两一个?”陈公子立即变脸,第一楼讹诈呀!
“不瞒陈公子,此壶是景兰大师烧制的。”一位看着眼熟的伙计如实告知。
“别吹牛了,景兰大师烧出的瓷器你们第一楼就这么用?你们第一楼的茶壶都是景兰大师的,骗鬼呢?”陈公子嗤之以鼻,一脸讽刺问。
景兰大师烧制的瓷器大部分都被皇家收用,少数流入民间的价高难求。第一楼把景兰大师的瓷器随便摆放,他不信,明明是顺手摸到这个茶壶。
“景兰大师烧制的瓷器在咱们第一楼一共有五件,聚财盅、抱月瓶、出戟尊、鬲炉......”众人的目光随着伙计手指的物件逐个瞧着。
“最后一件就是陈公子您刚刚摔碎的瓷壶,名曰花浇盏。不信您看看碎片上是不是有景兰大师的印章?”伙计淡定地瞅着陈公子说。
陈公子低头在众碎片中看到完整的“景兰”印记,稍懂瓷器的人都知道,景兰大师烧窑会在名印处加铁粉,就算瓷器破碎,印记处依然不会损毁。
陈公子抬臂用衣袖抹一把汗。他身边的一位女子站出来说:“有印章怎么了,我看你这就是赝品,你们第一楼这是讹钱。”
女子话一出口,众人都用不解地眼神瞧着她,第一楼日进斗金,用讹钱吗?
这女子莫不是脑子坏了?
伙计忽然咧嘴展开大大地笑容。
女子被陈公子重重拽一下,厉目警告她不要说话。可被酒楼的伙计嘲笑女子脸面挂不住,使劲儿扭搭两下甩掉陈公子的手,骄横地问:“你笑是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刚刚实在失礼了,这小子惯爱笑。”又一个伙计过来圆场。
“知道就好,必须让你们掌柜给我们赔礼。”女子扬颚理直气壮地说。
“道歉道歉,等掌柜出来就道歉......”伙计赔笑。
女子得意地看看陈公子,下一句就要说,既然是赝品无需赔三百两。
“不过,姑娘下次不懂别说出来。是不是真品可以找行家鉴别,直接断言赝品,就是撒泼耍混,想赖账。”伙计先开口。
“......你......”
女子怒目回头瞪伙计赔笑的脸还要发作,被陈公子用力甩到身后。男人被女子出头保护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加之女子无知,真是丢人丢到死。
其他人左右不住的瞧,看看会不会碰到什么东西,此时乱糟糟地万一碰坏什么,平白损失一大笔银子。
不敢动手砸东西,不妨碍七嘴八舌地说道,伙计们干脆不理会众人。
从楼上下来的三位世家公子听着众人的聒噪没心情理,二皇子若出事,他们全族都会受到牵连,罢官流放,抄家灭门......
随着治疗时间延长,三人越来越恐慌,静坐着出一身大汗。
恐惧加深,情绪愈发暴躁,一人忍无可忍,霍然站起大喝一声:“你们他娘的有完没完,谁想出去现在可以滚,敢滚的老子佩服你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