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岱默默站在屋外,对王爷的命令也是发懵。
云瑶目不转睛地看着苑中人影浮动,慢慢散去,整个清荷苑安静下来,云瑶才稍回神,轻轻道:“衣容,我好像掉进了摄政王的陷阱。”
他伤害她的朋友,她可以离开摄政王府。可面对她的谴责,摄政王没有声色俱厉,反而撤去之前的指令,这不太诡异了吗?
云瑶有孙悟空遇上如来的感觉,突然预感自己再难离开摄政王府。
后来,云瑶躺在床上辗转不寐,知道元岱又违反第二条她也没有心思去管,满脑子都是南宫聿。
他走时说的话回荡在耳边,他萧寂的背影挥之不去......
云瑶狠狠闭眼,默默数羊……
天边泛白,云瑶才迷迷糊糊入睡,辰时过了没起来衣容也没去叫。
昨日云瑶与南宫凝约好去集市买做礼物的材料。衣容等在清荷苑外,见南宫凝来了立即上前欠身见礼说:“郡主,我家姑娘昨夜没睡好,还没起。”
“可是病了?”南宫凝似对昨晚的事一无所知。
“没有生病。”衣容礼貌劝道:“时辰还早,郡主不如先回去等姑娘,绝对不会耽搁买材料。”
南宫凝点头,“行。我回去等啊瑶。”
衣容目送南宫凝和小竹走远准备回,转身差点撞上惊风的胸膛。
衣容吓一跳,抬头一瞧是惊风,瞬间变脸,语气不善问:“干啥,挡路了知不知道?”
惊风无奈,小姑娘记仇了。
“请衣容姑娘带话给凤姑娘,清晨惊风己将摄政王府的令牌送到九州商会。”惊风左手覆右手朝气鼓鼓的衣容深揖躬道。
衣容撇撇嘴,板着小脸爱搭不理地“嗯”一声,越过惊风往清荷苑走。
惊风转脸瞅着不为所动的衣容一筹莫展,小姑娘难哄。
衣容感觉身后惊风正看着她,端着严整往前走,一踏进苑中立即闪到墙边,捂着嘴闷笑,惊风揖躬的样子太好笑了。
稍许,衣容头顶传来惊风的揶揄,“小丫头,笑啥呢?”
“……”
衣容迅速严整,转身继续往里面走,只当惊风未在墙头出现过。
惊风瞅着衣容渐渐走远,笑容也越来越大......
衣容边走边想,昨晚她着急姑娘被摄政王欺负才会与惊风冲突。其实,不关惊风什么事,都是摄政王霸道、强权。
把王府的令牌送去九州商会就是允许云玖随意进出摄政王府。摄政王竟然妥协了?
还以为摄政王只是敷衍姑娘。
衣容忽地猛摇头,不可能,摄政王绝不可能妥协,她怀疑摄政王是暂时退让,实则有大阴谋。
元岱坐在亭桥的石雕栏杆上,下面是开满娇艳荷花的荷花池,凤云瑶在摄政王府的时候他不隐匿。
从衣容走进清荷苑,他的目光一路追随衣容,瞅着她脑袋乱晃苦思。
起初,他也不懂王爷的命令,经过一夜他想通了,王爷就是心悦主子。
世上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喜欢的女子对另一个男人好,更何况云玖肆无忌惮出没摄政王府?
既挑衅男人的占有欲,又冒犯摄政王的权威,王爷不对云玖出手才怪?
最后王爷依从主子的意愿,改变了命令,足见王爷对主子有多用心。
这些他能看明白,偏偏主子和衣容琢磨不透。
应该是王爷表现太含蓄,直接将主子娶进门,啥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