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智恒喝退李德威几人时,就想劝张玮不要再住在山上,给别人制造暗杀他的机会。
现在跟着张玮来到这洞府,不仅发现这里的灵气远远浓郁于别的地方,更是发现这里面可能蕴藏着巨大的机缘,心中也有了新的考虑。
一来李德威等人如果铁了心想暗算张玮,其实无论张玮住在哪里,他们都会寻找下手的机会,只是住在这杳无人迹的大山里更容易一些而已。
二来踏上修行路,想往前面走得更远,机缘太重要,那些大能无不是凭着一个又一个机缘修炼上去的。
错过一个机缘,不知道在哪个猴年马月能再碰上第二个机缘。
他想了一阵,从身上掏出一个只有小孩巴掌大小的锦袋送到张玮手里,说道:“这里面是三个七级平安符,每个可抵挡王境后期一击,王境后期以下可抵挡的次数更多。
“你如果决定继续住在这里,就把它带在身上。”
锦袋呈明黄色,上面有着繁密的红黑两色灵纹,相互交织、缠绕,特别玄奥。
袋口安装有隐形拉链,不细看很难发现。
锦袋的一面缝有一个三指宽扣带,可以穿在皮带上,用料与锦袋一致。
张玮心中大喜!
他这段时间在潘校长的指导下对符道有了一些研究与了解。
一个符王境的平安符,可以承受一个王境修士的全力一击。
但是三个符王境的平安符放在一起,可以承受的不是一个武王境修士的全力三击,而是更多。
或者说,一个符王境前期的平安符承受不住一个武王境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但是多个平安符放在一起,则可以轻松挡下。
这是符箓的一个重要特性。
前几天他想买极品防御灵器没买到,心里无比遗憾,没想到这一刻潘校长竟送给他三个比极品防御灵器要强大无数倍的七品平安符!
极品防御灵器只可抵挡武师大圆满境十次攻击,或是武宗境一击,而这三个平安符却至少可以抵挡王境后期三击!
两者之间的差距,云泥之别!
真的是没有得到想要的,却得到了更好的!
这三个七品平安符对他来说,不是如获至宝,而是真正获得了至宝!
他双手激动地接过锦袋,连声道:“谢谢您!”
说完,他就当着潘校长解开皮带,从一个裤腰扣里抽出来 ,然后把锦袋细心地穿到皮带上,再把皮带穿过裤腰扣系好。
潘智恒风轻云淡地笑道:“谢什么,说了我们爷孙俩之间不要把谢字挂在嘴里。
“以后你把它带在身上,哪怕李德威他们再暗算你,只要你跑得出他们的围堵,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谢谢您!”张玮激动得再次道谢,一只手忍不住又在腰间摸了摸,“有了这三个平安符,我有了在这洞府里继续住下去的底气。”
李德威虽然境界比自己高,但只是武宗境,在七品符王境的平安符前面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潘智恒忍俊不禁。
平静下来后,他问道:“你说你脑袋里也有一本符诀,它与我送给你的《自在符道秘术》有什么区别?”
《自在符道秘术》是他所学符道中等级非常高的一本秘笈。
因为看中张玮的天赋与人品,所以在张玮加入问道学社时作为礼物赠送给了张玮。
哪怕是他当初非常欣赏杨婉妗,也没有把这本秘笈送给她。
“校长,我这段时间我对照您教的内容,发现我脑袋里的《玄穹至尊符诀》讲得更深。”
张玮整理了自己的思路,认真说道,“我发现在这本书上,您教我画的符文后面还需要继续勾画。”
“还要继续勾画?”潘智恒大吃一惊!
以他这么多年的研究,不说符王境、符侯境,至少他已经把符宗境以下的符文都画到了极致,怎么还需要继续勾画!
“嗯,还可以继续勾画三步。”
“三步?”潘智恒越发吃惊!
“你画给我看看!”说罢,他凭空就拿出一套符道画具,走到一张简陋的桌子前,把笔墨纸砚铺好,说道:“来,你画两张给我看看。”
张玮看着潘校长手里凭空出现的笔墨纸砚,心头震撼,同时又羡慕无比!
前面潘校长拿出二品复体丹、拿出平安符时,他就有猜测,但又觉得也有可能是潘校长从口袋里拿东西的速度快。
但这一刻他明白,这已经不是速度快的问题。
因为潘校长就穿一身普通的深色长衣长裤,并没有像他一样背后时刻背着一个包。
没有背包,这占着很大空间的笔墨纸砚却凭空出现,它们放在什么地方?
他顿时明白在这个世界,真的像修仙小说里一样,存在空间纳戒或储物袋之类的东西!
只是他踏上修行这条路的时间还太短,或者境界还太低,没有办法接触到这类东西。
他多想有一个这样的空间纳戒或储物袋!
但是他不敢冒昧询问。
刚刚得到了潘校长的复体丹后又得到了平安符,如果再要,自己真的太贪心不足。
他只好将这份震撼与渴望压在心里,不表露出来!
他平静内心的震撼与羡慕,想了想,先按潘校长所教,画好一张一品平安符,然后又按照《玄穹至尊符诀》里的指导,把这张符的后三步画出来。
潘智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玮的每一笔每一画,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在一品符师这个境界所画的符文真的还可以多三步!
每多一步,符文产生的威力都显着的增加,到达第三步,符文的威力足足增加了一倍!
比二品符文有过之无不及!
张玮画好一品平安符,潘智恒道:“你再画一个符给我看看。”
张玮又开始画一品净衣符,按潘校长的指导画完之后,又按《玄穹至尊符诀》里的指导,把这张符的后三步画出来。
潘智恒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能把《玄穹至尊符诀》抄下来送给我吗?”
张玮心虚道:“我只能把它的意思讲出来,但无法按原文抄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