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深冷笑一声,答非所问的缓缓开口:“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我怕哪天一个不高兴就把他给捏死了。”说完大步的离开了房间。
王小鱼看着顾庭深离开的背影,感觉像做梦一样很不真实,怎么可能会这么丧心病狂。在权利的游戏里人命真的如蝼蚁吗?
王小鱼只感觉身上阵阵凉意,她现在失去了顾庭深的护佑,她又该怎么继续生存下去。
医院里,景琰守在楚河的身边,看着晕睡的楚河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也不敢告诉父亲,父亲身体不好怕受不住,还好子弹没有伤到要害对手臂功能没有损害。
顾庭深步伐沉重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把门关上,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冲到桌子旁,发了疯似的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挥洒到地上。身体顺着桌子瘫软在地上……
他眼神里愤恨与懊恼交织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苏甜一提楚河自己情绪就会不受控制。
他摊开的手掌慢慢的攥紧起来握成拳头,嗤笑一声眼神冰冷刺骨,咬牙低吼声音冷冰冰:“你一辈子只能在我身边,哪怕恨我,我也在所不惜。”
医院里。楚河睁开了眼睛看见满脸疲惫的景琰,心里有一丝丝触动。
景琰看见楚河眨动的眼睛,兴奋喊道:“快点叫医生,快点。”说着弯下腰一脸担忧的问楚河:“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河看着一脸担忧的景琰,挤出一丝坚硬的笑容摇了摇头,他看着楚河摇头,担忧的神情稍稍舒缓开来。“没有不舒服就好。”声音也缓和不少。
不一会儿医生来了检查一番,对景琰说道:“景公子恢复的很快,基本没什么大碍,多注意休息就好。”
等医生走后。楚河捂着伤口焦急的询问景琰。“和我一起的小女孩怎么样了,她在哪里。”
景琰看着他面色苍白,眉头紧锁焦急模样,额头因为疼痛而渗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
景琰眸光晦暗不明,扯起嘴角幽幽道:“你知道她的身份吗?”
“我不在乎她什么身份。”楚河看着景琰焦急的说。
景琰眸光依然黯淡,翘起的嘴角也慢慢抚平缓缓开口:“她是顾庭深的妹妹,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你这次受伤和她逃不开关系,阿珩我们景家现在已经风雨飘渺。”
楚河嗤笑一声然后慢慢恢复平静,冰冷道:“我不管她是谁,不管这次的事情和她有没有关系我都喜欢她,谁也管不了,而且景家的事不关我得事,我姓楚不姓景。”
景琰气得挥手把床头柜的杯子挥甩到地上,发出响亮刺耳的破碎声。
“过去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你还小,你并不知道全部的事情,阿珩父亲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这次你出事我都不敢跟他老人家说。”景琰皱眉担心的说。
楚河思绪被拉回到小时候,缓缓开口道:“在我记事起,父亲每天都酒气熏天的回来,每次回来都会跟母亲大吵一架,有时候还会动手打母亲,而我每次只能无助的在旁边哭,母亲和父亲吵完架还要过来安慰我,阿珩乖,阿珩不哭,阿珩不怕,妈妈抱你去睡觉。这些哥哥都不知道吧!”
楚河看着他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直到有一次我在睡觉又被他们吵醒,就揉着眼睛往楼下走,听见母亲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楚家资助你们景家度过难关,你现在想卸磨杀驴是不是,你现在嫌弃我人老珠黄,三天两头的不回家,一回家就醉醺醺跟我吵架,动手打我。你要是不把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断干净,我就带着两儿子离开你们景家。那老头子恶狠狠的说你想都别想,要滚你一个人滚回你楚家,天天被你吵得我这个头都是炸掉,母亲气愤的用头去撞老头子,没想到反被揪着头发往墙上撞,那天母亲披头散发头破血流的样子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可是那个老头子自己在沙发上呼呼大睡。母亲抬头看见我,像发疯似的抱着我就往外跑,直到回到楚家母亲还是整天以泪洗面,最后郁郁而终也没有等来那个老头子的一句忏悔,你说能原谅吗?我的好哥哥。如果我原谅他我就对不起母亲。”
景琰坐回凳子上,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说什么你都不一定听的进去,但是我还是要说,听不听随你,父亲那时候商场变故,天天到处求人办事,酒局上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母亲那时候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总是对父亲疑神疑鬼,不是怀疑父亲和秘书有染,就是怀疑父亲和下属有染,弄的公司人心惶惶,那时候父亲本来就心烦气躁,焦头烂额母亲还对他不依不饶,把父亲弄的疲惫不堪,后来母亲抱着你离开。父亲就开始专心处理公司的事情,本来以为可以这样安好的过一辈子,两个人不见面也好,可是不久就传来母亲去世的消息。父亲也悔恨不已,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活在愧疚中,身体也熬毁了,不知道还有多少时间。现在景家可能又要遭遇大变故,顾庭深狼子野心早就盯上我们景家,因为还忌惮着大伯,所以还没有对景家下手,如果大伯那天倒了,我们又撑不起景家,那么景家就会覆灭在我们的手上,我话尽于此。”说完起身离开了病房。
楚河看着景琰落寞的背影,一阵苦涩的味道涌上心头,从来阵阵刺痛,他在怀疑这么多年自己是不是错怪了老头子,还有他心里放不下苏甜。
江墅一品,王小鱼躺在床上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
这时顾庭深端着粥走进来,坐到床边,语气冷淡道:“把头转过来吃点东西。”
王小鱼假装没有听见,继续闭着眼睛。没想到顾庭深暴力的把她翻了个身,凛冽的眸光让王小鱼全身打了个冷颤,他语气冰冷道:“张嘴。”说着舀了一勺粥放在嘴前吹了吹,然后递到苏甜嘴边。
王小鱼厌恶的看着顾庭深紧闭嘴巴,然后瞥过眼睛不看他。
顾庭深看着她对自己的厌恶,气得把碗用力放在床头柜上,一只手捏住苏甜的下巴,不在乎她会不会疼,也不在乎她的挣扎,强迫她张开嘴,一只手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往她嘴里灌着白粥。
王小鱼气愤地全都吐出去。挥手抓顾庭深捏着自己下巴的手。
顾庭深被她锋利的指甲抓伤,气的失去理智加重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感觉在用力一点就会把苏甜的下巴捏碎。
他怒火中烧咬牙捏着苏甜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的双眸对视,冷冰冰的开口:“你怎么就学不乖呢,好好听话不好吗?”
王小鱼被捏的疼,又挣脱不了,眼睛掉出生理盐水,猩红的眼眶蓄满了泪水,愤怒的瞪着顾庭深。
顾庭深看着苏甜倔强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柔软的一下,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了。
王小鱼看他松了手扭过头不看他。顾庭深看着背向自己的她,眉头紧锁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小鱼看顾庭深走了一会儿,爬起来把刚才粘上米饭的衣服脱掉,走进淋浴室泡澡,要不然身上粘粘的不舒服。
她泡好澡穿上浴袍走出淋浴房,把床单拆下来,重新换了一套新的躺上去,什么时候都不能亏待了自己。
王小鱼重新躺回床上,思考着顾庭深这个颠公,既然他靠不住就只能靠自己。他既然那么颠她为什么要跟他硬刚,刚又刚不过,那就顺毛缕。
说干就干王小鱼起身把浴袍脱了去衣帽间换了衣服下楼。
顾庭深正在吃饭,余光瞥见下楼的苏甜,皱起剑眉狐疑的看着她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
“把我的碗筷拿过来。”王小鱼看着杨管家说着。
杨管家应着回厨房拿碗筷。
王小鱼不看顾庭深,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我明天要回去上课,我等一下要去健身房看看,你没意见吧!”
顾庭深锐利的双眸微微眯起,看着平静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她,淡漠道:“没意见,吃完我带你去。”
王小鱼“嗯”了一声继续吃着手里的饭。
吃完饭王小鱼坐上了顾庭深的车,车子开出车库来到一处大楼的地下室,王小鱼下车跟着顾庭深进了电梯他按下71楼,电梯门打开是一家高档私人健身房。
一进门一个身材立体有型的美女穿着健美裤和运动背心看着很火辣,她朝顾庭深走过来:“顾总好久不见,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顾庭深没有看她冰冷道:“她想健身,看看她适合什么。”
顾庭深说完女人双眼上下打量着王小鱼:“这也太瘦了,适合练瑜伽。”
这话好像说中了顾庭深想的,顾庭深喉咙刚要出声,就被王小鱼甜美的声音淹没了:“你们这里有格斗吗?”
美女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什么格斗。”
王小鱼看着美女点了点头:“是的,有吗?我想学格斗。”她觉得想保护自己,就要多学一些可以自保的本领,既然谁都靠不住,就只能靠自己。
美女又重新上下打量了苏甜一番缓缓开口:“我们这边有是有,就是你这身子骨我怕会散架。”
王小鱼没有理会美女说了什么,只是礼貌的微笑:“竟然有还麻烦你带我过去看看,麻烦了。”
美女看着苏甜坚决的样子笑了笑:“跟我来吧!”王小鱼跟着美女走。
顾庭深眸光晦暗不明的看着苏甜瘦弱的背影,想是不是自己把她逼狠了,让她没有安全感,想自己保护自己了,想着扯起了嘴角。
王小鱼跟着美女来到格斗场看见上面在对打的两人,一个矮小的人助跑了几步,单脚一点,身子就腾空而起双手勾住猛汉的脖子,一个彻翻身竟然把猛汉撩到了,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王小鱼拍手叫好。
顾庭深跟了上来,王小鱼指着台上一个矮小的人对顾庭深说:“我要跟他学。”
顾庭深越过苏甜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对美女冷淡的说:“把他叫过来。”
美女转身对矮小的人招了招手,他就往台下走来,一副憨憨傻傻的样子。王小鱼很喜欢他,走过去对他微笑着说:“你好,我叫苏甜,我想跟你学本领。”
矮小的人看着美丽动人的王小鱼憨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我也没什么本领,如果你想学我把我全部会的都教给你。”王小鱼看着他憨憨傻傻的样子乐道:“那就这么决定了。”说完对着顾庭深说:“你有事情自己去忙,我等一下自己回去。”
王小鱼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我小马就好了。”
王小鱼说:“小马那我们刚刚开始要练什么。”
小马说:“刚刚开始要练力道。我拿着挡板你等一下你用力打我。”
王小鱼惊讶道:“不会打到你吧。”
小马:“不会,即使你现在打到我,我也不会疼。”王小鱼笑了笑。
小马拿过来了一个挡板:“你用力打我手上的这块板,不用担心会打到我。”
王小鱼用力的打那块板,小马一直叫“用力。”
顾庭深看着台上起身走了上去,拿过小马手里的挡板对苏甜说:“看着我打这块板。”
王小鱼看着顾庭深不可一世的脸,恨恨的咬了咬下嘴唇,对着挡板就是一顿猛击,突然顾庭深把挡板拿开拳拳落在他的胸前。
王小鱼没有反应过来连续打了好几拳实拳打在他的胸口后才停下,王小鱼惊恐的跑过去扶住顾庭深,抬起一只手摸着他的胸口担忧的问:“你怎么突然拿开了,你没事吧!”
顾庭深抓住苏甜放在胸口的手拿起来吹了吹:“都脱皮了,要学能防身的本领,为什么不问问我。”说着扯起了嘴角。
王小鱼皱眉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狐疑道:“那是什么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