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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魂被收走,雨娟姐的小宝宝停止哭泣,脖子上留下了深深一道掐痕,陈大伯也醒了过来。

雨娟姐给自己公公收拾了下污秽之物,颤巍巍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朝躺在床上的老人努了下嘴:“这得问你公公在哪儿招惹了一家三口。”

我这么说,本就迷迷瞪瞪,面色晦暗的老人一下瞪大了惊恐的双眼:“真的是一家三口?是不是一个男人带着一儿一女?”

咦,这老头居然知道!

温姐姐在一旁给小孩定惊,蹙眉道:“老人家,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一家三口像是出车祸而亡,虽然我们已经收走了亡魂,可这牵扯到人命官司,是不是你……”

“不是!不是!我一个糟老头子不会开车,怎么会做那种事!”老人躺在床上,激动道。

老人说他之前在乡里给一家纺织厂看大门,是白班晚班两班倒制,年前有天他值晚班的时候,大半夜有辆陌生车子要进厂。

“大半夜凌晨一点多,又是陌生车辆,我怀疑是不是喝多了上门寻事滋事的,就故意为难了下他,要他登记,还问他要进厂找谁。”老人回忆道。

“结果那人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直重复说要进去,我看他情绪十分激动,像是发癔症似的,更不可能要他进啊,万一厂里出事,我要负主要责任的。”

“后来我见他车后座有两个小孩,就骂了他几句,说他大半夜不带孩子回家睡觉,在这儿撒什么疯,让赶紧回家什么的……”

就凭老人那张口臭嘴,我猜他肯定还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老人继续说道:“后来那男人瞪了我一眼,眼珠子血得拉呼的,吓人的紧,我还以为他要下车揍我,就说他再不走,就要报警了什么的,那男人才愤愤离开。”

“从那天开始我就开始不舒服,总是做噩梦,盗汗,浑身发冷,心慌的难受,经常感觉身后有人,一回头结果什么都没有,尤其上夜班的时候!”老人恐惧道。

“后来我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就调了那天的监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我一跳!”老人瞪大眼,一惊一乍道,“你们猜怎么着?”

我有些无语:“肯定是监控里没有你看到的那辆车子,只有你在那儿骂大街的画面……”

“对对对!这可不是见了鬼了吗!这事我反映给了厂里,厂长说我肯定是睡糊涂了,错把梦境当现实,还说我压力大,让我回家休息几天,工钱照样发给我,我想着有钱拿,又能放假休息,就……”大爷突然回过味来,“我们那厂长平时最抠门啊,我在那干了五六年了,才涨了三百工资……”

这用后脚跟想都能想明白,那男鬼一家三口的死肯定和厂长有关系。

“你们厂里年后有什么变化吗?比如做了什么法阵?或者贴了什么符纸?”温姐姐循循善诱道。

老人若有所思,突然了然地睁大眼:“泰山石算不算?厂子门口的影壁年后就换成了一大块泰山石!不行不行,我给厂里的同事打个电话……”

我们也没拦着,不多时老人就拨通了电话,他先是扯着嗓门问候电话那头的同事,后快刀直入地问厂长为什么换泰山石?

电话那头先是打哈哈,说什么是人家的厂子,人家想换就换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老人见对方不说实话,随即破口大骂,农村老人的粗口信手拈来,祖宗十八辈问候一遍,嗓门大的恨不得掀翻房顶,听得在场的我们都眉头一皱。

我捂着我家小狐狸的耳朵,不要他被荼毒。

雨娟姐不好意思地拍了下老人的胳膊,让他小点声。

“他老王家杀人放火犯下的命案,让我老陈兜着啊!没门!我大孙子差点都搭进去!我给你说老李!我把这话撩这儿!今天是我一家被折磨的够呛,明天就是你老李家!”老人说得十分愤慨,戳到对方的痛处。

电话开着免提,电话那头被骂地沉默了好几分钟,现时牵扯到自己的小命,终于松了口。

“老陈,老陈你别气,我也是听说的,这事你可别往外传……”

原来年前厂长儿子,开着厂里的货车酒后驾驶撞死了一家三口,当时是大半夜又在村路上行驶,并未有摄像头,肇事者没有选择报警,而是逃逸。

“王晖被他老爹第一时间送出国,现在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厂长在国内上下打点,听说还花钱找人顶了缸,这事快摆平了,厂里几乎没什么人知道……”电话那头唏嘘道。

我们在场的听得都十分震惊,肇事者就这么逍遥法外了?

“我草王景生的祖宗!拿着我们的血汗钱给自己儿子当买命钱!王晖那王八蛋逍遥快活了,让我老陈一家顶雷!”老人撩开被子跳下床。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鬼上身身体虚弱,他虚弱地晃了晃。

雨娟姐想扶住他,被老人用力摆开:“王景生那王八蛋不给我个说法,老子也不让他好过!他儿子的命是命!我大孙子的命就不是命?自己儿子做了亏心事一走了之,让别人给他擦屁股,没门!”

我们都想拦住他,温也拉住我和温姐姐的胳膊,摇头冷笑:“恶人还需恶人磨,有他这一闹,原本可以平息的事又可以搅起千层浪,咱们别管。”

这已经牵扯到刑事案件,中间又有那么多弯弯绕,我们虽然心有不平,可终究不是救世主,不可能跑去国外把肇事者揪回来,绳之以法。

或许老人这么一闹,真的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温姐姐看着破门而出的老人背影和着急给自己丈夫打电话的雨娟,无奈地摇摇头:“果真因缘际会,一环扣一环,走吧,回家吃饭。”

雨娟见我们要走,拦着要留饭,我笑着拒绝,说他们一家都没事了,至于他公公的暴脾气还是劝劝。

临走前,温姐姐给了小宝宝一张安神符还交代了些如何调理爷孙二人身体的法子。

我见到小家伙被纱布包起来的手臂,心有不安,从包里取出五千多块钱的现金塞进宝宝的小衣服里。

“小麦,你们帮我们家解决了这么大麻烦,我还没给你钱,你怎么反倒给起我钱来了!”雨娟姐要把钱塞给我。

我笑着摆手:“你们刚买了房,现在家里又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用钱的地方多的是,拿着吧,当给宝宝的营养费。”

不等她再推辞,我赶紧拉着温也和温姐姐离开。

“哎呦,小麦你现在真是广施善行哦。”上了电梯,温姐姐嘿嘿笑道,“不错,积德行善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孩子间接被我连累,不帮有点心里过意不去。”

“饮水思源,急公好义,乐小麦你做的不错。”温也揉了揉我的脑袋,轻笑道。

“嘿嘿,是你教得好。”我眨了眨眼睛,蹭了蹭他的胳膊。

温姐姐用手捂住眼睛,却隔着指缝看我俩,故意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囧,你用不用这么可爱啊!

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的车,我们从J城来到西城温姐姐家。

温姐姐母亲和雯雯姐的手厨艺极其好,我们到家时,十二个色香味俱全的菜还有瓜果饮料已经将圆桌摆满。

趁韩衍还没到,温姐姐带我参观了她家二层小楼。

中式别墅,白墙黑瓦。

一楼是彦祖哥夫妻,小狼和温姐姐母亲的卧房,二楼则是温姐姐的卧室、两个婴儿房还有间客卧。

面积还没她送给我和温也的别墅大,住的满满当当,却很温馨。

不管是温姐姐还是彦祖哥对物质要求都不高,我问彦祖哥为什么不和雯雯姐住西城那套大平层,他抱着小小宝,嘿嘿笑着说:“这里挤是挤了点,可就喜欢一家人热闹。”

其实他与温姐姐无血缘关系,两人之前同生共死,互相帮扶,早已经成为比亲人还要亲密的一家人。

“喏,之前温也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住的地方。”温姐姐朝一楼客厅落地窗的位置努努嘴,“好贵的!可他没睡过几次,除了偶尔在那儿晒晒太阳,总是出去瞎溜达。”

那是套豪华犬舍,有木架,帐篷还有笼子。

温也一脸嫌弃:“丑死了。”

我屁颠屁颠跑过去,指着笼子,笑道:“温姐姐,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乐小麦你要做什么!”温也瞪我。

“不听话就把你关起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