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说的检查,真的只是检查。
我身上的衣服被法术脱掉,高大的身躯覆上来。
火热的气息从头发丝一直向下,从脖子来到胸口、腰身、再到四肢,连手指脚趾头都没放过。
他在嗅我。
紊乱的呼吸和微凉的鼻尖似有若无地擦拭着我的肌肤,仿佛一根羽毛,很轻很痒。
对于他的触碰,我早就失去免疫,全身泛起鸡皮疙瘩,闪电般的颤栗如同游蛇,陡然间从脖颈耳根‘嗖’地一下窜到胸口。
不等我回过神,又窜到脊背、小腹以及双腿。
整个身体都酥麻瘫软,可耻地有了反应。
温也的呼吸愈发滚烫紊乱,待到他急切嗅到某处,我猛然惊醒,慌张地并起腿,推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停下!”
温也动作一顿,抬头看我。
洞中光线昏暗,可我还是看清他白皙的脸上晕起了两坨胭脂,连耳根都红红的。
我喘着粗气,撑起身子半坐起来,脸红心跳地披上衣服,说道:“检查好了吗?他都碰了我哪里?”
现在我还有一肚子气,没有说清楚前,我不想在床上一炮泯恩仇。
身子猛地一轻,我被温也抱起侧放在大腿上。
他将下巴放在我的颈窝,双臂渐渐收紧,边用小刷子似的舌头舔舐着我脖子上的伤口,边柔声沙哑地说:“对不起,小麦,对不起。”
此时我就像被放掉气的气球,一句话便软下来,环抱住脖颈,趴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想动。
脖子、下巴和胸口落下密密麻麻亲昵的吻,等他吻到沟处,突然停下。
脖子上的尾绳发出的淡淡光泽,照亮了胸口的诡异图案——金色条纹勾勒出由很多菱形和线条构成的某个图腾,仿佛有日月也有枝藤。
从锁骨正中间五公分的位置一直延伸到两胸之间。
胸口连带着骨头都发痒,我忍不住想挠。
“别碰。”温也握住我的手腕,抬起眼皮注视着我,气息还带着喘,“我咬入你体内的灵力正在压制灵渊印对你的影响,忍忍。”
我低头看去,原本闪熠的金色印记正在慢慢淡化,可仔细看还是能看到它的形状。
温也又在我的胸口渡入灵力,依然不能彻底消除灵渊印的痕迹。
他沉默地盯着那里,眸中闪一丝痛苦,但很快恢复幽暗,喟叹喃喃道:“看来只有彻底解除才行……”
我头靠在温也的胸膛,小声试探道:“如果我一辈子都带着这个印记,你会介意吗?”
我本以为他会说不在意,结果温也垂眸,斩钉截铁地看着我,说道:“会。”
心口又泛起酸涩,我几乎是低吼出来:“你就这么在意它,不相信我吗?!”
由于情绪激动,我坐起的动作有点大,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下巴。
我忍住帮他揉搓的冲动,咬着嘴唇,幽怨地看着他。
温也沉默片刻,漆黑锐利的眼睛与我凝视,缓缓开口:“乐小麦,从你我在一起的那天开始,我们就承诺过彼此身心的忠贞,这是我唯一所求。”
“你是我的,心里只能有我,身体里也只能有我。”他表情严厉,满眼皆是占有欲,“就连肌肤上都不能留下任何人的印记……灵渊咒必须解掉。”
我打心眼里也很讨厌这个印记,也想亲手解除,可还是故意问道:“如果解不掉呢?”
温也目光森然,声音低沉:“解不掉,我就亲手杀了姜……”
不等他说完,我便吻了上去,堵住他下面的话。
并学他的样子,用力吮吸,舌尖钻进口腔,如同野兽,邀请他与之共舞。
温也深澈的眼睛满是深沉难辨的暗潮,他吻势凶狠,呼吸急促浊重。
我俩一起跌到香草上,抵死交缠。
他一遍遍吻咬着我的嘴唇和肌肤,双手被他死紧扣在头顶,固执地在我身上留下气味。
“乐小麦,你舍不得我杀掉他?”他眉眼又露出妖相,四只狐尾紧紧包裹勒住我的四肢。
我整张嘴都麻掉了,脑袋因为缺氧而浑噩,突然的胶合让我尖叫一声。
“不,不是。”因为情欲,我眼眶泛红,蓄起水气,仰起头吻向他霜白的睫毛,哆嗦道,“我不想让你用最极端的办法解决问题,你还要证道登仙,不能犯杀戒……找到我妈,我们就能知道解除印记的办法。”
“姜颂也是无辜的,他并不知道……”
“闭嘴!乐小麦,我不想听到你叫他的名字!”温也舔舐着我脖颈上的血管,沙哑压抑道,“我会忍不住想咬穿你的喉咙。”
“成仙……小麦,我突然觉得当不当仙也无所谓。”他额头抵在的脖颈,合着眼叹气,“小麦,我想拉着你一起坠入深渊,小麦,我好像要入魔了。”
“嫉妒、醋意、占有欲真的快把我折磨成怪物……”温也太阳穴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真的要失控。
我从情欲的旋涡中快速清醒过来,把身上的狐尾扯掉,用力地将他推开,反压在他身上,怒气吼道:“臭狐狸,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两只手撑在他的胸膛,怒不可遏地垂眸看向他。
温也凝视着我,狐尾又要缠上来,我吼道:“不许动!”
“好,我不动。”狐尾真的摊在香草上,铺了一床。
我俯身和他鼻尖几乎碰在一起,手捏着温也的下巴,正色道:“臭狐狸,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
他呼吸沉重,眼睛眨了眨,慢慢收起了妖相,比刚才乖了很多。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压抑擂动如鼓的心跳,长吐一口气,柔声道了声:“老公。”
温也身体一愣,幽暗的眼眸中有光闪过,他嘴唇翕张,我眼明手快地用食指点在他泛着水泽,有点肿的朱唇上。
继续说道:“老公,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而是……”
“爱。”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我盯着他,认真回答,“爱就是每天想和你在一起,想黏着你,不愿与你分开,想对你好,想同你做很多很多事,想替你受苦,想看你越来越好,想成就你,想把我自己的身和心都无偿地献给你,还想……”
我把他的手放在我的小腹,笑了笑:“想同你做爱,想为你生孩子,哪怕是只小狐狸……”
我又将他的手覆在我跳动的胸口,额头抵在他的眉间,缓缓道:“这里只盛着你,再也盛不下任何男人,温也,你能感受得到,是吗?”